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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言還沒有來得及上車，看到熟悉的車牌後，他停住腳步，望向了堪堪停穩的車子。

那輛車駕駛座的車門開啟，司機從車上下來，走到後排車門前站立。

顧嘉言確認了是大哥的車之後，幽深的眸底掀起漣漪，他靜默片刻，面上的表情轉眼就變得尊敬疏離。

走到顧枕知的車前，顧嘉言抬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落下，車內那張令人恍然的清冷容貌出現在他的眼底。

“大哥。”顧嘉言叫了聲，聲音算不上尊敬，甚至能隱約聽出一絲輕蔑的意味。

顧枕知淡漠的眼神冷傲，他目視前方，聽到聲音之後，那雙如墨般深黑的眼瞳，淡淡輕瞥，視線在顧嘉言的臉上一掃而過。

接觸到顧枕知眼神的那刻，顧嘉言的脊背微僵。

他想到了小時候自己的所作所為，把年幼病怏怏的顧枕知，堵在牆角拳打腳踢，嘲諷他，“顧枕知，你的媽媽是個女表子！不要臉！”

這次顧枕知回來，他能感覺到顧枕知變得沉默了，顧嘉言每次對上他的眼神，都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涼意。

那種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但是顧嘉言的心底卻還是瞧不起顧枕知。

“有事？”看顧嘉言身形未動，甚至在自己的眼前發起了呆，顧枕知銳利的黑眸在他臉上逡巡。

“我就是好奇，大哥怎麼會來學校裡？”顧嘉言對上那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下意識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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