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崴腳了,不疼了。”
可是再抬頭,他卻不見了。
不過不慌,既然在宋家村,她就不怕找不到他。
被這麼多小學生圍著,有些丟臉,宋紅米拉著宋小弟趕緊跑了。
午飯還是紅薯塊、土豆塊野菜粥、蘿蔔條。
至於宋紅米她們摘的蘑菇要留著晚上吃。
她們回來太晚了,來不及做了。
飯桌上,宋紅米沒忍住就旁敲側擊了兩句,“二姐,咱們村子裡小學下午幾點上課啊?”
她想去堵人。
“一點啊。”宋二姐扭頭看了眼小妹。“你想去學校玩?”
沒等宋紅米找藉口,宋母笑著說道,“是不是紅米想上學了,你還小呢。”
“我都七歲了,不小了。”宋紅米之前沒想過上學的事,可是柳宵哥現在是學生,她自然也想去,這樣以後見面就方便了。
再說知識改變命運,讀書絕對是百益而無一害的。
“不都是八歲上學麼。”宋家爹孃顯然沒當真。
“那二嬸子家大俊六歲就去上學了呢?”宋紅米終於找到了參照物。
“人家小姑是小學一年級老師,說是上學,其實就是讓他小姑帶娃。”宋母可是知道內情的。
宋紅米鼓了鼓腮幫子,往地上瞅瞅,她現在在地上打滾,會不會捱揍。
還是算了吧,她這小身板不抗揍。
何況現在才是春天,秋天才開學呢,她還有大把時間籌劃。
吃過飯,宋紅米就去睡午覺了,她可是剛養好,不能累著了。
她不擔心,已經用一分錢的代價讓宋小弟幫她盯梢了,只要有上學的就趕緊叫她。
她相信,為了這一分錢,宋小弟肯定會眼睛冒光似的盯著的。
一分錢可是等於兩塊糖啊。
宋紅米所有的私房錢也只有這麼一分錢。
還是她撞到腦袋,宋母偷麼塞給她的,讓她買糖吃。
對於吃糖,她有些無愛,所以就把錢攢下了。
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沒讓小弟盯著宋二姐宋二哥,主要是她們每次都掐時間,然後跑著去上學的,急三火四的。
她其實也很疑惑,在沒鐘錶的家裡,她們怎麼做到掐點的。
佩服佩服!
話說,她太窮了,把身上最後一分錢給了宋小弟,她真的毛錢不剩了。
她有考慮如何掙錢,因為她想自己掙學費,那樣宋爹孃就不會太反對她去上學了。
她和宋二姐打聽過,在村裡讀小學,除了書本費,學費並不多,一學期才五毛多錢。
因為這學校是村子自己開的。
書本還可以不買,多數是和高年級的借。
也就是說,她的初步目標只需要弄到五毛錢,和大佬的一個小目標真的是天上地下。
可仍然不容易。
即使她有上輩子的經歷,還有個“營養不良”的空間,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好辦法。
看來還是得找到柳宵哥,兩個人好好商量一下了。
7、五十年代小奮鬥
第七章
“小姐!小姐!快醒醒,有人去上學了!”宋小弟為了一分錢,可是很盡心職守的。
宋紅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然後穿鞋下地,“爹孃她們呢?”
“都下地了,大哥大姐也都去了,二哥二姐去玩了。”意思家裡就他們倆了。“娘說要篩黑土,這活兒不累,都能幹,小姐,一會咱倆也去吧。”
他也想篩黑土玩。
“你不摔泥碗了?”宋紅米說話算數,將黃色的一分錢掏出來,“給你。”
她是個信守承諾的姐姐。
宋小弟眼睛盯著錢,“小姐,真給我啊!”
還不相信呢。
宋紅米沒有廢話,直接塞給他了,“我說話算數,趕緊走啊,要不然我說不定就後悔了。”
宋小弟看到宋紅米有些不捨得看著他手裡的錢,嗖的一下就跑了。
宋紅米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了句,“臭小子。”
不過她也是故意要把人支走的。
這下子就她一個人了,方便行動。
在腦子裡想想柳家的大概位置,找個上學必經的小路,她要去蹲人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柳宵哥了,宋紅米激動的快抖了。
半路上,宋紅米還在患得患失。
柳宵哥會不會從別的路走啊。
柳宵哥會不會更早去上學了。
……
她猜想了很多個無法見面的意外,但是就沒想過那不是柳宵,只是一個長的像的少年。
她對他印象太深了,只一眼就認定了。
至於小哥哥不認識她,那很正常,他上輩子可沒見過她。
所以見面她要說什麼呢,才能讓小哥哥想起她來。
對了,有了!
宋紅米躲在一處牆角的陰涼處,吹著春風,不錯眼的盯著小路一頭。
看到一個人影,她彈簧似的站了起來,隨後嘆了口氣,不是他。
接著蹲。
也沒個具體時間,越等心越慌。
還好這時候大人一般都下地了,小孩子也沒來這邊玩,要不然看到宋紅米,肯定會好奇的。
蹲在牆角,跟個小蘑菇似的。
終於見到正主了,可卻站不起來了,jio麻了!我擦!
“柳宵哥!”先將人喊住。
柳宵扭頭看向蹲成一小團的某人,認出來是宋家小姑娘,好像叫做宋紅米的。
還沒等他問話。
就聽到小姑娘小嘴巴叭叭的說了一串,“大昌、毛鄧、三寶下西洋…”
柳宵眼角的肌肉迅速抽動,眼眶通紅,一個搶步跑到宋紅米旁邊蹲下,雙手掐著她的胳膊,抖著嘴角,“你是…”
宋紅米顧不得胳膊上的些許疼痛了,猛地點頭,“柳宵哥是我啊,是我!”
柳宵一把將人摟在懷裡,有些神經質的重複著,“我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了。走!”
宋紅米被拎起來還迷糊著呢。
走了好一會,她腿都緩過來了,才反應過來,“柳宵哥,這是去哪,你不去上學啦?”
“我們進林子,村子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下午不去上學了。”現在哪還顧得上上學。
宋紅米抿抿嘴,認為她們確實需要好好談談,畢竟那麼多年沒見了。
兩人其實也沒走太遠,他們都是小孩子,不敢往深山裡去。
但也找了個偏僻的地方。
“紅米你坐這裡。”柳宵將“帕子”掏出來墊在地上。
宋紅米看了下,這帕子其實就是塊乾淨的棉布,四周都沒縫,有些跑邊了。
她好像記得柳宵哥會做針線的。
他初進皇宮就是底層,乾的是最髒最累的活兒,伺候人的活兒都要學的。
可能孫紅米的表情太過明顯了,柳宵要一下子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