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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海裡搜刮說辭,沈茂想到這幾日憋的窩囊火,哐當又朝桌上砸了一本書:

“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別人往聖上跟前遞了多少摺子,彈劾我教子無方,說我將女兒教的同大街上的粗鄙之婦無異,連女兒都教不好,帶什麼兵打什麼仗保什麼國!”

沈安試圖為沈琉璃求情:“父親,琉璃……”

“閉嘴。”一聲厲喝。

沈安愛莫能助地看了眼沈琉璃,沒再開口。

“爹,聖上降罪了?”沈琉璃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茂怒目:“沒,被聖上壓了下來。”

“哦,那就好!”沈琉璃鬆了口氣。

沈茂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沈琉璃,繼續炮轟:“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要去參加詩會就學兩首詩附庸附庸風雅也好,做甚要同昭陽公主比御……御夫之道,還要人家在場的姑娘們也跟著學習經驗,你,你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想到之前上朝時,被同僚指著鼻子罵他女兒不要臉地去禍害他們女兒的場面,氣得他這個火啊。

轉眼瞧見沈琉璃任他訓話的乖順模樣,更是憋著一肚子火。這丫頭從來都是這樣,就是將天掀翻了,你罵她,她就乖乖聽著,讓她改,從來都不會改。

本來朝臣們非議幾天也就過去了,結果這兩天被諫議院的那幫傢伙揪著尾巴,瘋狂地往聖上面前摻摺子,說沈琉璃將自己和陳國質子的房/事拿到檯面上說道,實在有傷風化,弄得今天被聖上單獨留下好一頓訓斥。

自己的後院沒起火,女兒的那點風月事倒是鬧得滿城風雨。之前是蕭景尚,如今是傅之曜。

蕭景尚那事兒還好說,不過是痴念不得,有將她貶得一無是處的,也有對她表示同情的,誰的一生沒遇到過一個愛而不得的硃砂痣。

可這傅之曜雖是質子,也的確是個人都能踩上兩腳,聖上對他的死活也不甚在意,可這鬧得人盡皆知,既丟了承恩侯的臉面,亦是有損聖上的聖明,說我蕭國皇帝無容人之雅量,我蕭國無大國風範,任由一國質子遭人踐踏,受人誹謗。

御書房那堆成山的摺子,也將元康帝氣得狠了。

沈琉璃絞著手指,弱弱地道:“我,我就是背鍋的,分明就是昭陽公主故意挑事。其實,爹,你也是背鍋的,他們不敢誹論聖上教女無方……”

沈茂老臉愈發黑沉,打斷了沈琉璃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昭陽公主的關係有多糟糕,她邀你去詩會的用意,你能不清楚?你故意湊上去,又打得什麼鬼主意?你要是不去,能發生這些糟心窩子的事?”

沈琉璃:“……”她真沒什麼可說的了,她非去不可,要給傅之曜找虐的嘛。

“我專門讓你祖父提點你幾句,讓你安分些,你倒好……”

沈琉璃叫苦不迭,揉了揉腿,擠了擠眼淚:“爹,我腿疼,我能先回去上藥嗎?”

沈茂看了眼輪椅,冷笑:“都能飛簷走壁了,還腿疼?”

沈琉璃靠在輪椅背上,抬手撫了撫心口:“爹,我心口疼。”

這一招倒是管用,沈茂看著女兒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明明知道這個女兒慣會使么蛾子,知道她是裝的,卻也偃旗息鼓,再也罵不出聲了,只坐在椅子上,撫著胸口生悶氣。

“我也氣得心口疼。”

沈安看看搭聾著腦袋的沈琉璃,又看看氣悶不已的沈茂,開口道:“父親,你不是有話要問琉璃嗎?”

沈茂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琉璃:“差點都忘了正事,我且問你……”

頓了頓,沈茂看了一眼沈安。

沈安了然,到書房外查探了一番,沒發現任何異常,方才對著沈茂搖了搖頭,又重新掩上門。

沈茂深呼吸一口氣,仍是壓低了些聲音,猶帶著怒氣問沈琉璃:“你怎麼知道聖上身體有異?”之前聽到父親讓他密切留意元康帝的身體,他還不以為然,可就在今日,他確實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本來,元康帝在御書房斥責了他之後,還想問問沈家軍的事情,可剛起了個頭就讓他退下。

在他踏出御書房的門時,隱約聽到一陣壓抑的咳嗽聲,以及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練武之人,耳力較尋常人敏銳,對血腥味也較為敏感,是以他才會有所察覺。

如果只是普通的咳疾,元康帝大可不必如此避諱。

沈琉璃不答反問:“爹,你查出了什麼?”

沈茂瞪她:“你為何對你祖父有此一說?”

沈琉璃沉默了一下,如果她將蕭國會被傅之曜覆滅的事告訴爹,爹會如何?

肯定覺得憑傅之曜這個弱雞掀不起任何風浪,反而會覺得是她為了破壞這樁婚姻,才故意瞎掰個藉口想要除掉傅之曜。

就算爹信了,那必然會派人暗殺傅之曜,可話本里的主角會輕易死嗎?死不成,未來便是對沈家瘋狂的反撲。

所以,就算要殺,也不能借爹的手。

而且,直覺告訴她,傅之曜之所以能順利逃回陳國,並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陳兵蕭國,絕不是憑他一人之力。

既有外援,也有內應。

沈茂催促道:“你別告訴我,你是猜的。”

“不是猜的,但與猜的也差不多,我就是做了一個夢,夢見紫微星降落,而後又升起了一顆新的紫微星。我養傷的這段時間,無事翻了翻八卦易經,知這紫微星是帝王之星,才會聯想到聖上的身體。”她這也算是變相暗示,舊星隕落,必然有新星升起。

沈茂狐疑地看著沈琉璃:“你做的夢?”

“嗯。”沈琉璃點了點頭,“如果夢境成真,爹,我們要不要跑路……額,未雨綢繆。”

一個板栗重重敲在沈琉璃額頭上,沈茂皺眉道:“純屬無稽之談,此事休要再提!”

“我知道。”就知道是這樣。

“爹,如果無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沈琉璃轉動輪椅,往書房外走去。

“回去將傅之曜放出來,你若再關著他,我就關你!”沈茂道,“你越是將人關著,流言蜚語更甚,你自己聽聽外面將你編排成了甚樣?”

沈琉璃一頓。

離開書房,徑直去了地牢。

此刻,傅之曜坐在矮床上,正翻閱著一本不知哪裡得來的縣誌,神情閒適而溫和。

墨色長髮一瀉而下,微微遮住了半側輪廓,尋常男子披頭散髮難免帶著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溫雅至極,直叫人覺得合該天下的美男子都該這般披散頭髮,瞧著亦是極俊呢。

白衣墨髮,容貌如畫。

君子當如匪。

映照著昏暗的地牢程亮。

沈琉璃忽然慶幸自己沒真的毀了這張臉,這可比夢中那個總是戴著獠牙面具的傅之曜順眼多了。

只是美男太過專注讀書,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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