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荊唐沉默片刻，沒有回答賀歆兒，目光依然執拗地盯著林清源，得不到答案就不肯罷休。

這時林清源笑了，目光裡毫無對活著的希望：

“有必要嗎？為了我和這麼多人作對。更何況，讓我回到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我也是不願意的，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林清源很清楚，就算現在他被千夫所指，覬覦他爐鼎資質的人依然不計其數，現在不過是忌憚他的身份，才會忍住心頭的想法。

然而一旦他沒了修為，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嗎？

荊唐一頓，很想承諾什麼，但是喉頭滾動兩下，什麼也沒說出來。他發現，自己每次面對林清源都會無言以對，明明他才是站在正義這一側的人。

而這時，賀歆兒開口了，她的語氣柔柔，話卻像刀：

“林清源，我看你自知罪孽深重，何不自我了斷？也省得讓荊唐因為你左右為難。”

“你閉嘴！”荊唐暴呵一聲。

賀歆兒委委屈屈地閉嘴了，只是表情十分難看，看林清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林清源則是嗤笑一聲，嘲諷地看了眼賀歆兒：

“這位仙子向來都是慷他人之慨，說幾句話就能彰顯自己的高風亮節，讓人佩服。不過您什麼時候能以身作則一下，先大義滅個親呢？”

聽到這話的賀歆兒面色大變，想也不想就呵斥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行得端做得正，要滅什麼親？”

“您一身清白，但是您身邊那位姑娘就不一定了吧？她為了維護你這潔白無瑕的形象，暗中對多少人下過手，我想，只要有人查一查曾經攻訐過您的人現在都是什麼光景，不就一清二楚了嗎？”林清源一口一個您，諷刺意味濃得讓人覺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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