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不過去。
此時,巡邏的侍衛已經快要走到這兒來。
他們兩個已經上來下去不下四五次。
算了,看在他付錢的份上幫他一次。
空中被縮減口糧不怎麼開心的墨鴿被楚修招了過來。
它們其實並不想來的。
但跟著他的動作,在他需要時過去已經成了墨鴿們的習慣。
墨鴿忽然襲擊,擋在侍衛們前行的路上。
“這是什麼東西!”
“鴿子?”
“它們在這兒我們怎麼巡邏?”
“那你敢驅逐嗎。”
“……”
慕朝的建立離不開墨鴿,因此墨鴿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早就不是普通的鴿子,遇見墨鴿可是有福氣有好運的兆頭。
“我去稟告副將,你們先不要驚擾他們。”
“是。”
楚修趁著他們被墨鴿吸引視線跳下去,抓著管事的另一隻胳膊,和陳躍一起把人運了過去。
中間沒有停歇。
墨鴿們隨即也四散而飛。
等副將來時,城牆上只剩下幾隻平時吃的比較多的墨鴿留下的淡淡痕跡。
另一邊,顧伏生和兒子已經回到暫住的院子。
他們沒有多少銀兩,住處是皇上命人安排的,平時也有幾個伺候的人,但在他們把那些小孩帶回來後就跑的沒影,還是楚修他們僱的人平日照顧。
顧伏生挨個去看了一眼。
“他們都要靠藥物才能安定下來。我是真的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種害人的東西,居然還是嗔王下的。”顧伏生聲音滄桑。
顧勇在一旁不知道怎麼安慰,蠱毒這種東西他也是第一次接觸。
看楚修為了解藥一直奔波,他不由有些震撼,這種東西居然讓楚家為難。
“爹,別想了回去睡吧,燕王的屍首已經被人封存,再過幾日我們就要離開金陵,這次您回去要面臨的事物只會更加繁雜。但也是好事,您能為燕地百姓做更多事。”
顧伏生搖頭,“我們走了,這些孩子怎麼辦,皇上只讓我走,不讓楚修走,他什麼意思?”
“要走,就一起走。”顧伏生本來就倔強,這次認準了楚修,更是豁出自己也要保證他的安危。
那些人不就覺得楚修攬下這些孩子走不利索?
想要藉機把楚修困在金陵,真是小人。
顧伏生忍不住感嘆。
他這次能活著回去,楚修幫了大忙。
他不能對楚修的安危放任不管。
“勇兒,你去聯絡燕王的人,就給他們說楚修不走我不走。”
“這……這未免。”
他們要負責把燕王的屍身送回燕地,爹不走,難道要燕王躺在棺材裡一趟幾個月?
雖然有藥材能保住屍身不腐,過幾日天寒入冬也方便屍身儲存。
但一向重禮義的父親居然能為了楚修做到這個份上,讓他不得不感嘆。
“勸您也沒用,算了,不勸了。”
顧勇嘆了一口氣,出門跑腿。
他剛出家門就聽到了幾聲極其慘烈的哨音。
顧勇厭惡的皺眉,“那家瘋子跑出來。”
結果沒走幾步,顧勇就見到了自己口中的瘋子。
居然是嗔王!
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他在三皇子府時見過。
那個人不是鄭唸的幕僚嗎?
怎麼又跑到嗔王身邊了。
顧勇覺得有些不對,關門後悄悄跟在後面。
此時的嗔王險些缺氧而死。
“在府中吹沒有用,你說是墨鴿沒聽到,現在在外面吹還是沒用!你是不是騙我?”
嗔王暴怒,陳撐被嚇得不敢說話。
然而被一早安排好的演員因為吃不飽現在並不打算敷衍他。
“上次還能招來墨鴿,這次直接沒影了,陳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前一直沒人成功從楚修奪走這門秘笈也就算了,他上次明明都已經成功,再失去的味道可太不好受。
“我,我……可能此地也沒有墨鴿。”
陳撐只能胡謅一個答案。
嗔王才不信,“怎麼可能,楚修來後那天不是漫天的墨鴿?”
“你給我的曲譜是不是假的。”
“或者、是不是鄭念知道了,偷樑換柱?”
嗔王提供了好幾種思路,陳撐正在想自己應該往那一條路走。
或許是看陳撐太慘,在嗔王放棄腦海裡的調子,自己亂吹一通時,他聽到了熟悉的翅膀揮舞聲。
“果真、果真,這曲譜才有問題!我隨便一吹它們就來了。”嗔王開心的靠近。
陳撐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就聽到了嗔王冷冷的開口:“這曲譜是鄭念給你看的,還是你偷偷拿的。”
陳撐:“偷拿的……”
嗔王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你是不是暴露了。”
“沒有!殿下絕對不知道臣已經投靠了您,估計是這譜子還不完整,殿下自從知道楚修不但可以招來鴿子,紳士還能馴服飛禽後,就更在這上面用功,或許屬下拿錯了。”陳撐除了回答問題,還給誘惑嗔王再加了一層籌碼。
嗔王還是第一次聽說,“他還能馴服飛禽?”
“是!”陳撐是聽孟放他們閒聊時說的。
似乎金陵有人給他們的鴿群裡放了許多兇狠的飛禽,結果現在一個個乖的不像話,除了吃得多,要吃肉外,沒什麼缺點。
嗔王這才想起來,皇兄上次悄悄讓人放的飛禽,似乎一隻都沒回來,也沒聽誰說楚修的鴿子出問題。
他居然這麼厲害!
居然還能馴養飛禽。
嗔王這才感到害怕,“我知道了,你繼續守在鄭念身邊,他有什麼進展一定要告訴我。”
“是。”
陳撐默默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太難了,楚修什麼時候走!
他也要走!
遠處,顧勇藉著過人的耳裡,以及自學的唇語,讀懂了兩人的談話。
楚家主的鴿子要被人搶走了!
還是叔侄兩人一起。
不、看情況是鄭念在偷偷研究,跟在他身邊的人把一切成果偷來給嗔王。
顧勇沒想到鄭家人會這麼無恥。
居然連別人傳家的秘笈都想要偷走。
“不行,回去和父親商量。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顧勇回頭沒走幾步就到了家門口。
嗔王逗鴿子的聲音仗著夜深以為沒人聽到。
真是毫不顧忌。
顧伏生見他回來,還想去燕王手下住的地方沒這麼快,難不成是兒子的武功又進步了。
他還沒來得及誇獎,就看到兒子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不就讓你跑個腿……”
顧伏生站起來用剛吃空的飯碗保護自己。
“不是!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了嗔王,還有三皇子身邊的人。三皇子一直在想辦法得到楚家的馴鴿秘笈,現在已經仿造出了能召喚墨鴿的哨子。”
“真的?”
“他應該還在不遠逗鴿子,父親你不信搬梯子去看。”
顧伏生手一鬆,空碗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卻沒摔碎。
“他們、這是要把楚修的依仗奪走,難怪,難怪!”
顧伏生思索再三,料定嗔王和鄭唸的舉動並不敢讓皇帝知道。
“父親怎麼辦?”
顧伏生嘆了口氣。“那就讓他們狗咬狗,你去告訴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