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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90、第 90 章
李明敏第一次正眼打量鬱宿舟,只覺得越看越像,不由得語氣緩和下來:“你來得正好,本宮正打算帶月大家和眠眠一起去別院用午膳。”
隨後,矜貴高傲的公主不無彆扭地邀約:“你要一起嗎?”
鬱宿舟微微挑了下眉。
若非他先前在蜀郡被李明敏纏過,現在怕也是要被她矇蔽了。
少年下意識開始警覺。
這是長安,李明敏的地盤,她那樣驕縱的性子,他曾經招惹過她,她定然不會放過他——難道,是想要報復回來?
看著李明敏倨傲的神情,少年頷首:“多謝殿下。”
鬱宿舟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總之她也傷不到自己分毫。
而且她態度古怪,看他的眼神彷彿在不斷比較著她心中的另一個人似的。
而且……方才他未曾察覺,如今對上這小公主的面容,竟然發覺她有些像,自己在刻著“阮”字的山茶釵裡,看到的幻境中的娘有些像。
不,簡直是像極了。
鬱宿舟的眼眸一深。
如今天子是無雙長公主的兄長,生下與她面容相似的孩子,也不算奇怪。
這麼說,李明敏,算是他的表妹?
鬱宿舟撇開目光——他並不在意自己多出來個表妹。
淳于家早已經被滿門抄斬,先帝定的罪名雖然被如今天子推翻昭雪,但是人死不能復生。
他爹孃已死,他也不打算認這個表妹
等等。
少年冷淡的墨色眼瞳一滯。
他現在最大的阻礙就是他的奴籍。
倘若他不是奴隸呢?
要知道,如今天子,當年十分疼愛無雙長公主。
他原先並不厭惡自己的奴籍。他不為奴籍所支配,他是月秋崖的徒弟,是捉妖人。
但是,他的所有謊言,他都有信心讓它們牢不可破,除了奴籍。
月秋崖如今是為了他的自尊心,絕口不提他的奴籍。
慕寒更是少見的好眼色。
所以他對江未眠說的謊,能夠保持落魄公子,寄居竹馬的身份不被識破,都是建立在江未眠不知曉他是奴籍的基礎上。
可是,這個東西偏偏造不了假。
他是江未眠的財產。這是一件讓他想起來就十分愉悅的事情。
但是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他財產的身份,註定了他的輕賤。奴隸罷了,只是個東西,可以隨時丟棄,轉送,甚至不開心了一劍殺死。
長安貴族只見訓練奴隸為刀劍,訓練奴隸為狗彘,開心時給點甜頭,不開心時可以讓其屍骨無存。
正如同,江家給他戴上了這狗鏈子。
他目光落在手腕上的“手鐲”上。
那是焊死在他手腕上的。
是他原本的恥辱。
也是他現在的樂趣。
雖然他現在樂意當阿眠的狗——不過他不願意阿眠有別的選擇。畢竟奴隸是不能支配主人的選擇的,他目光掠過江未眠一直牽著的金髮奴隸身上。
他可以搖尾乞憐,討她歡心,但這並不代表他只想當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畢竟,可愛聽話的小狗狗,也是可以得到主人的獎勵的,不是嗎?
更何況他和阿眠現在並不是奴隸與主人的關係。
只要。
只要他抓住面前這個極好抓住的機會。
不過,還要再等等,要確保萬無一失。
江未眠穿過花架,李明敏拉著她的手,殷勤招呼道:“快坐下吧。”
月秋崖頷首後落座。
那金髮奴隸被人帶進屋子裡收拾。
金髮美人進屋子前,還抗拒著別人的觸碰,以哀憐的目光看著江未眠。
江未眠卻不為所動,以神情表明了她的意思——她是不會陪她進去的。
她餓了,要吃東西。
原本救她就是一時興起,江未眠有些冷淡地目光讓金髮美人迅速選擇了聽話。
花園的石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已準備好的糕點。
李明敏看見江未眠眼神一亮,便明白自己這是找對方向了。
同時她也在心中稱讚了江未眠的做法。
這些奴隸大多不知經過多少輾轉,怎麼會有真正膽小如鼠的還活著呢?
她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江未眠若是太過心軟,反而容易被奴隸拿捏住心思,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奴隸給吃得渣也不剩了。
奴隸和主人,天生是對立的關係。
正如同前不久的長安富豪被奴隸殺死一般。原本那奴隸是多麼乖巧,生得也與那富豪被拐子帶走的女兒很像,這才被富豪帶回家中。在那奴隸的“貼心聽話”中,那富豪被她迷惑,將她視為女兒對待。結果那奴隸販賣富豪家中的字畫,還引誘了富豪兩個兒子,讓兩兄弟都求到了富豪面前請求娶了她。富豪自然不會應允,之後發現她販賣家中字畫後想要將她趕出去。
那奴隸苦苦哀求,於是富豪心軟,結果就被那奴隸拿著刀子捅死了。
奴隸還放了一把火燒了富豪家。
據說官府將那奴隸收押時,那奴隸還帶著恨意說,若非不是那富豪對她太好,她怎麼會起歹心?
既然這麼好,為何不應允她嫁給他的孩子?
李明敏不由有些不寒而慄。
果然,奴隸還是奴隸,不能太慣著他了。
但是,面前這個除外。
她看著鬱宿舟在一旁站著沒動,於是瞭然道:“本宮允你坐下,不必拘禮。”
這個奴隸可能是她表兄。
李明敏看著鬱宿舟銳利而明豔的面容,隨後感慨道:“你似乎有異域血統?”
那就奇怪了。李明敏兀自琢磨。若是無雙長公主的孩子,怎麼會有異域血統?
長公主和淳于將軍可是實打實的中原人。
奇怪……李明敏蹙了蹙眉,隨後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先入為主了。
算了,她腦海中有些紛亂。這些還是交由父皇母后分辨吧。
江未眠正吃著糕點,忽然心頭一亂。
她心中泛起不妙預感。
她感受到袖子裡的兔子動了一下,彷彿是在提醒她。
又來了。
伴隨著世界一點點褪色,聲音一點點湮滅。
江未眠笑了笑,對李明敏道:“我好像是吹了風,有一點不舒服,殿下,我可以去房間裡歇息一下嗎?”
李明敏當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