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高了。
白若行走在前面,努力將野草踏平,讓身後的人走的舒服些。盛榮一直注意著白若行即將落腳的前方,嘴角微啟的弧度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隨著兩人走的越深,白若行的感應越強烈,直到越過一棵橫在面前的枯樹幹,眼前的路才變得開闊,只是這樣的開闊明顯是有人為的痕跡。
白若行退了一步,停在盛榮的身邊,說:“應該就是這附近了。”
盛榮點頭,緊跟白若行,兩個人默契的保持著能抓到對方手的距離。
對比之前走過的地方,這裡的景色要好上許多,至少野花開的燦爛多了。可是這樣多的野花並不能讓這裡顯得更有生機,反而是讓靠近的人胸口發悶壓抑,從心裡無由生出陰森之感。
走了大概有三五分鐘,白若行的肩膀被盛榮拍了一下,他回頭,盛榮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說:“那”。
順著盛榮指的方向,白若行看過去。一眼便明白為什麼盛榮如此確定,因為這樣類似的山洞,兩個人都曾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生了一個超級可愛的大baby,無心碼字。
好吧,其實是帶孩子太累,睡覺的時間都木有,更沒有按時迴歸。
兒子要百天了,秋秋好帶一點了,會擠時間不定期更新。
很對不起一直等我的小可愛,不會坑是我最後的底線
第39章 執念07
沒錯, 類似的山洞兩人在張俊峰的老家就見過。
因為紙紮人竟然可以在白天出現,白若行和盛榮對山洞裡的人很警惕,兩人同時放輕了腳步。
隨著離山洞距離的拉進, 都不用白若行去感應自己的那滴血,只憑借洞口飄出的腥臭味道就可以確定,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走到近前,兩人互換了個眼神,悄無聲息的藏在洞口一側。
因著是百天, 外面的事物要清晰的更多,兩個人沒有貿然探頭去觀望,最後由白若行藉著與自身血液的連線, 引燃符紙,窺探洞內情況。
只是這裡面的情景要與兩人想的相差甚遠, 還是熟悉的法陣,卻比之前見過的多了幾盞燈。東南、東北、西南三個角上分別燃著三盞詭異的燈。
之所以說三盞燈詭異, 是因為他們只有燈芯,燈芯下面的不是燈油,而是畫著怪異符文的黃紙。
黃、綠、白三色的燭火, 幽幽飄在離符紙不遠的地方,但怎麼也不去觸碰那些本該一觸即燃的東西。
藉著這詭異的光,白若行看見了那具從趙青家跑出去的屍體。
或許是因為跑的太快,又或者是因為山間橫著的枯樹, 年邁的屍體右腿已經骨折的十分厲害。白森森的骨茬刺穿了腐爛的肉,支稜在外面。
就在屍體不遠的地方,白若行看到了趙青。
讓他意外的是趙青看上去十分憔悴,並不像個術法高人。他眼神空洞的看著面前的屍體,手中握著厚厚的一沓符篆, 嘴裡嘟囔什麼,白若行聽不清,但經過他的試探,他能確定的是,趙青根本不懂術法。
收回探入山洞的精神力,白若行膝蓋點在盛榮腿上,“進去吧。”
盛榮並沒有問為什麼,“嗯”了一聲答應,依舊是在白若行前面邁入山洞。
聽到腳步聲,趙青才轉頭看向洞口。他不認識盛榮,卻看清楚他旁邊的白若行,木訥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情緒,好像是訝異。
白若行看了一眼那個斷了右腿的女屍,開口:“你這麼做毫無意義。”
或許是太久沒有人和他說過話,趙青木訥的眼神變得瘋狂,他用盡力氣卻只嘶啞的喊出:“誰說沒意義。她現在還在我眼前,她人還在,就有意義。”
沒在意他的眼神,白若行繼續用平靜的口吻敘述,“你應該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個腐爛了的提線木偶罷了。”
趙青赤紅的眼睛裡,眼淚一直在湧。他一把拉過屍體,雙手一遍一遍摸過腐爛面孔上的輪廓。“她是我媽,不是木偶!他是我媽,不是木偶。”
趙青的聲音依舊嘶啞,卻不再是用吼的。
盛榮看著趙青:“蠢。”
趙青惡狠狠的看向盛榮,“蠢,那你他/媽告訴我什麼不蠢。如果你媽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也能像現在一樣!”
“趙青!”
白若行這一宣告顯帶了怒氣,手不自覺的去握住盛榮的手腕,明顯的感覺到盛榮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第40章 執念08
盛榮只是微微顫抖一下, 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彷彿剛才那句話並沒有刺痛他。
趙青咆哮完,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 喃喃的說:“我能怎麼辦,他告訴這樣能留住我媽,他說能留住的。可是我按著他的辦法做了,眼前的人卻已經不再是我媽!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話到最後, 趙青的嗓子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白若行還在氣頭上,即使見他頹然的跌坐在那,依然生不起絲毫同情。“生老病死, 盡人事聽天命。你強行逆天而行,自食苦果罷了。”
“自食苦果嗎?”趙青重複白若行的話, 旋即迅速起身,手中符紙扔出, 面前便多出六個紙紮人,將自己和女屍掩護在身後,說:“這果子甜也好, 苦也罷,我必須吃了!我用這種邪術留住她,想必是沒辦法投胎,所以這個身體我如何都要保住。”
白若行不想多廢話, 抬腿就要速戰速決,卻被盛榮攔住。
他淡淡的看著趙青,問:“留著一具屍身自欺欺人?他的靈魂早不在這裡,如果你想她永世不得超生,請便。”
趙青不是沒有懷疑過, 只是他對此術完全不瞭解,再者從那次見面後,再也沒有見過那位“高人”,所以即使懷疑,也只能咬著牙一條道走到黑。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抵抗,而是懷疑的看向面前的兩人,問:“我憑什麼相信你們的話。”
白若行不耐煩的甩這手裡的符紙,回:“愛信不信,你以為憑藉幾個紙紮人就想攔住我,天真!”
說完他一掌甩向其中一個紙紮人,掌心的符篆發著金燦燦的光,甩在那紙紮人臉上,讓那個綠衣服的紙紮人瞬間燃成灰燼。
趙青沒想到白若行會真的不懼怕,眼看著他像燃紙一樣燃了一具紙紮人,趙青心中升起的不是慌張,而是希望。
他撲通一聲跪在白若行面前,沒有了之前的頹然和陰翳,而是擲地有聲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喉嚨沙啞的祈求:“白若行,看在你我同學一場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真的不知道!我不想害她。她苦了一輩子,累了一輩子,不該落得不能往生的下場,求求你,救救我媽,救救她,即使用我的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