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咧嘴,卻忍不住嘴角和眉眼都彎成了月牙的弧度。
祁文安更加困惑,一邊不解她為何發笑,一邊又覺得自己被嘲笑了,忍不住惱羞成怒,強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容顏的小腹離開了溫暖的手掌,覺得愈發難受,只能委屈道:“我不笑了,世子再給我暖暖。”
祁文安青著臉,抿著唇,道:“不給了。”
容顏握住他的手,左右擺了擺,撒嬌:“再暖暖嘛,我錯了,再不笑你了。”
祁文安不理她,僵著一張臉,乾巴巴地道:“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容顏忍著笑,耐心地解釋道:“這都是女孩家的事,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流血,此時若是有受寒,便會腹痛。”
祁小朋友繼續渴望知識一般地求教:“哪裡流血,方才你腹部並無血跡。”他明明沒有摸到血。
容顏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彎腰低頭,祁文安猶豫了一瞬,但還是彎了腰低了頭,將耳畔湊到了她的唇邊。
容顏小聲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便看到祁文安的臉到耳朵的位置一下子如同煮熟了的蝦,瞬間站直了身子盯著她。
容顏見他明顯有著不開心的傾向,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捂著肚子喊道:“痛,真的好痛。”
祁文安僵著身子,看她痛苦的樣子,想像剛才那般替她暖暖,但又腦中又回想起容顏方才在耳邊說的話,腦中嗡嗡作響,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道:“我不方便,我讓人來替你找些熱水。”
容顏見他轉身要走,連忙拉住,道:“哪裡不方便了,容顏身為世子的姬妾,那就是世子的人,世子對我做什麼都不過分。”
容顏心中笑著,她知道祁文安根本不可能會碰她,既然如此,如此美男放在眼前不如多佔點便宜。
祁文安腳步頓了頓,沒再繼續,手被容顏拉住,一個向後,便坐在了塌邊。
容顏見他沒再抗拒,便拉住他的手繼續朝自己的腹部敷了上去,而祁文安則撇開頭,不看她,卻任由她動作。
方才那幾句話讓祁文安的整個身子都熱了許多,連帶著手掌的溫度都升高,敷在小腹上有著陣陣的暖意透入肌骨,緩解了疼痛,容顏舒服地撥出一口氣。
看著祁文安撇開的側臉,容顏嘆了一聲:“能得世子如此相待,容顏就是死也無憾了呢。”
祁文安冷著臉,道:“好好的怎麼會死。”
容顏接著嘆了一聲:“我們這些卑微的胡人之血,自然是誰想殺就殺,說不定哪一點容顏就死了呢。”
祁文安想了想有一天她真的不在,心中有些悶悶的,頓時氣息都冷了幾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她死了,就沒人能那麼精準地把握他的飲食口味了,也沒人能給他做他最喜歡吃的菜餚了。
想到這裡,他說道:“放心吧,你沒那麼容易死的。”
容顏繼續道:“那誰知道呢?談總管可是很想讓我死呢,每次看的我都好怕。”聲音帶著些委屈。
祁文安皺眉:“談義?他怎麼了?”
容顏斂了斂眉,道:“也沒什麼,他或許只是想保護世子不受我們這些低賤之人的誘惑。”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祁文安聽進心裡,頓了頓道:“談義不會無緣無故傷人,只要你沒有異心,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容顏拉著他的手,道:“那有一天萬一他要殺我,世子會不會保護我?”
祁文安的手被她握住,感受到她在說這話時有一瞬間的握緊,猶豫了下,還是道:“若是你當真無辜,我定會保你。”
容顏面上瞬間笑靨如花,一咕嚕爬了起來,直接摟住了祁文安的後腰,道:“我就知道世子一定會保護我的。”
心中微微嘆息,祁文安終究不會是毫無原則地保她,不過能得這樣一個人這樣的保證,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
祁文安被身後之人抱住有些發僵,想推開卻又一瞬間捨不得,終究是任她抱住,沒再說話。
系統提示音響起。
【祁文安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85】
聲音響起的很突然,容顏聽到後,不知為何,這一次卻沒有以往那麼欣喜。
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過分,她能感覺到祁文安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顆其實很柔軟的心,能感覺到這次增加的好感度有多少難得的真心,而自己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外人在看著他表演。
心中嘆息一聲,只想著等完成了任務,自己定要做些什麼彌補他才好。
......
祁昭珹和時雪凝來了平南王府後,帶來了一道聖旨,那就是下個月北涼與東琨國的使臣要來訪大周,陛下很是重視,要祁文安代其父前往雁京一同接待使臣。
說出這道聖旨的時候,祁文安跪坐在客堂的主上,談義在一側,靜靜地聽著幽王夫婦的闡述。
在聽到了下月要進京時,祁文安的手在案几上輕輕地敲打著,面色毫無波瀾地接過聖旨。
祁昭珹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堂弟可知道父皇這般的用意何在?”
祁文安接道:“文安不知,還請幽王賜教。”
祁昭珹仰頭笑道:“堂弟不必謙虛,以你的才智,必然不會想不到父皇的用意。”
祁文安看著他不語。
祁昭珹捏著手中的白玉杯,道:“想必你早有耳聞,父皇有意與北涼和親。”他的手輕輕地晃著杯中的酒水,姿態有些漫不經心,眼中似笑非笑,“安寧郡主如今在雁京,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祁文安搖頭:“陛下旨意如何,又豈是我能左右的。”
祁昭珹不介意他的口是心非,繼續道:“本王可以送堂弟一份大禮,以表誠意。”
祁文安沉默。
對方繼續道:“我幫世子解決面前這一難題,讓端陽公主成為和親人選,保你姐姐日後能自己挑選如意郎君。”
祁文安看他一眼,道:“幽王殿下應當是有條件的吧。”
祁昭珹對他的態度很滿意,道:“我要你日後為我所用。”
祁文安搭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在京城雖然有眼線有佈局,但是終歸人不能回去,姐姐多年為質子,一言一行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若想取得聯絡也是困難重重,若想打破眼前的局面,的確是有些難度。
只是平南太平多年,他根本無心參與皇子們之間的朝堂鬥爭,更何況這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知道祁昭珹一定是知道他在江湖上的身份,所以才會大費周章地來這邊拉攏他。
靜默權衡片刻,祁文安開口:“幽王殿下如今不過是空口一張,若是殿下當真有辦法阻止了郡主的和親,待到那時,文安自然親自感謝殿下的恩情。”
祁昭珹也沒打算他上來就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