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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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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危,誰料皇上突然召了他,說是信不過禁軍的人,讓他接下先蠶壇守衛這樁差事,還責令他務必要保護皇后安然無恙。

如此大張旗鼓,將禁軍的人換成殿前司的頂上,別的不說,那禁軍統領是方家少主,若因此得罪了方衍,自然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齊深難免有些遲疑,便提議道:“若真如此危險,不如讓娘娘待在宮中?”

皇帝卻笑了笑:“她喜歡那件衣服,非要穿。”

便連今日,皇帝也隻身悄悄前來,他去迎的時候,皇帝還面帶笑意:“別聲張,朕去瞅瞅那身衣裳能有多好看。”

真是,齊深恨恨地看了一眼顧炎寧,禍國妖妃。

一點兒也不好看!

齊深不再答話,顧炎寧抿緊了唇,曉得他定然知曉得也不多,擺擺手道:“繼續搜查刺客。”

刺客自然還在搜,齊深很是敬仰李逢舟,現今正是難過得很,也不想理顧炎寧,仰頭看了看天,想止住眼中洶湧的淚意。

他都這般難過,這女人卻沒有哭,還惺惺作態地說自己害怕。

帝王的一顆真心,就那麼錯付了!

齊深更替李逢舟難受。

顧炎寧發了會兒愣,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地面,仿似想起了什麼,從地上坐起,伏在床邊,細細探查著李逢舟的傷口。

什麼毒,這麼片刻就能讓人斃命?

她仔細想著那袖箭射來時的情形,隱隱記起,袖箭射來的速度極快,現下回想,那箭尖對準的,並非她的胸口,而是肩膀。

是知道箭頭含了劇毒,射哪裡都無所謂?

不,不對。

朝她的肩膀射,她稍微側身便能躲開,不久功虧一簣了麼?

若想讓她中箭,一定要朝她正中射過來才對,她躲避不及,便會一擊致命。

那人射偏了?

不可能,若不是殿前司出了內鬼,如此層層守衛,那人能來去自如,定然功夫極高。

況且她方才聽齊深說,守衛先蠶壇的衛兵是李逢舟臨時換上的,內鬼的可能性不大。

顧炎寧總覺得哪裡不對,看著床榻上沒了呼吸的李逢舟,眼皮突突突直跳,按了按額頭,問太醫:“可能看出是什麼毒?”

“臣從未見過,”太醫已經將箭頭取了出來,放在一側的托盤裡,對顧炎寧道,“這跡象,像是醫書中所記載的烏頭毒……”

太醫的聲音越來越低,顧炎寧反倒笑了:“怎麼,烏頭此物徐國才有,太醫懷疑是本宮殺了皇上?”

太醫忙又跪了下去:“娘娘言重了,臣沒有這個意思。”

顧炎寧在床邊坐下,看著李逢舟蒼白的臉,手指不自覺探了上去。

“烏頭?”

顧炎寧陷入沉思,那人朝她的肩膀射箭,為什 * 麼?

是不知她會武,單單射偏了?

還是——那人知道她不會躲?

她難道是自己找死嗎?!

顧炎寧陡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園中遇見的那位方侍衛。

那人的話也在她腦中迴響——“是公主約屬下前來的,公主放心,屬下定會完成公主所託,不讓皇上察覺。”

她難不成是託他殺死自己?

她又怕疼又怕死,她是瘋了不成?

“烏頭——”

顧炎寧嘴上喃喃了幾句。

她想起來了,在豐域關時,她聽五哥提起過,這烏頭雖劇毒無比,卻可煉製成一種假死毒藥,中了此毒的人很快便會沒有呼吸,猶如死人一般,但只消七日內服下解藥便可復活。

眼下她不確定袖箭上的毒是不是假死毒藥,可就算還有一線可能,就總要試一試。

狗皇帝那麼好的人,年紀輕輕,病還沒治好,不能就這麼死了。

更不能因為救她而死了。

直覺告訴她,此事定與御花園碰見的方侍衛脫不了干係。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假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準不準,當務之急,是要問清楚那個男人,若真是假死藥,她得立刻拿到解藥,親蠶禮只有兩日時間,她得在眾人發現前,儘快把李逢舟救回來才好。

可她要去哪裡尋那人呢?

麗貴妃!

麗貴妃一定是清楚這件事,且麗貴妃認得那人。

顧炎寧站起身,對齊深道:“刺客還未搜到?”

齊深尚難過著,帝王無後,眼下這麼去了,晉國的天便要變了。

他看了顧炎寧一眼:“那刺客能進得來先蠶壇,定然早就跑了。”

這侍衛的態度不行,顧炎寧問道:“你叫什麼名兒?”

齊深不情不願地答道:“齊深。”

顧炎寧又問:“官挺大?”

“還行。”

“嗯,”顧炎寧朝他伸伸手,“腰牌給我,封鎖訊息,你和這兩位太醫都不準出去,誰也不準進來,在我回來之前,外面那些命婦一個都不準走,你把先蠶壇給我圍死了,不準走露半點風聲,聽明白了嗎?”

晉國未立太子,皇帝殯天這種訊息一旦傳出去,必定會大亂。

況——李逢舟興許不會有事。

一定不會有事。

齊深搞不准她要做甚麼,忙護在李逢舟身前,瞪著眼看向顧炎寧:“你是要篡位嗎?你曉得皇上對你有多好嗎?皇上是為了救你……”

齊深的淚說落就落:“你這女人當真是個黑心腸的!皇上那般對你,如今屍骨未寒,你竟然……”

“你閉嘴!”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顧炎寧此時腦袋亂得很,“皇上是自己一人來的?”

齊深被她吵得有些蒙了,點了點頭。

這女人竟然還兇他!她還有理了?要不是她非鬧著要穿那什麼衣服,老老實實在宮裡帶著,何至於出這麼多的事情。

皇上也不會……

齊深想著又想哭了。

可那女人毫無心肝,皇上還沒有入土為安,就已經在想著為自己謀後路了。

顧炎寧不欲和他多說,徑直從 * 他腰上將腰牌扯了下來:“我要回宮一趟,我剛剛說得,你給我辦好了,若有出入,我饒不了你。”

齊深:“我憑什麼聽你的?”

顧炎寧甩給他一個冰涼的眼神,齊深下意識閉了嘴,不情願地哼哼著。

顧炎寧吸口氣:“我不會讓他死的。這人情太大了,他別想讓我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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