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找他,給你準備了禮物。”
幸而早就忘了這茬,她斜眼看幸洐:“九叔的禮物準備好了,你的呢?”她可沒忘了幸洐跑到外省詐死的時候打電話給她說回來給她帶禮物。
“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幸洐眸底晦暗不明:“再等等。”
幸而胡亂點了點頭,這頓飯她吃得很不錯,都是合她口味的菜,舒含雪無滋無味,吃完飯是十二點五十。
擦了擦嘴角,幸而看到舒含雪目光狀似不經意在看他們,她起身後手扶住幸洐的椅背,俯身在他耳邊說:“哥,把握機會,我先走了。”
她直起身子,對舒含雪說:“舒小姐,下次見。”
舒含雪沒聽出她話裡的意味深長,只是胡亂的點了點頭,看到幸而和幸洐親密耳語的時候她已經受不了了,差點坐不住。
但還是剋制住了。
她要問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送你。”幸洐看她要走也起身。
“不用,有人接我。”
正好這時助理來找幸洐簽字,幸洐對舒含雪歉意道:“舒小姐,往後推十分鐘你看可以嗎?”
舒含雪點頭:“好,我不著急。”然後她藉著要去衛生間的時間跟著已經走出公司大門的幸而。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幸而頓住,她回頭看,差點笑出聲:“舒小姐?”這是鬧哪出。
希望她不像姜楠那樣沒腦子。
舒含雪走得有些快,臉上泛著淡粉,氣息也不太穩,她直截了當開口:“顧小姐,我就是想問清楚,你和阿洐是什麼關係?”
“我和阿洐啊,”幸而直視她的眸子,緩緩說:“很好的關係。”
舒含雪聽了她模糊的回答,不死心:“顧小姐,請你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嗎?”如果是這樣,她立馬訂機票回去。
幸而對舒含雪印象不壞,她淡聲道:“這種事你應該去問阿洐啊舒小姐。”
“好,我知道了,”舒含雪下意識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顧小姐。”
“沒事。”
舒含雪回了大廈,幸而收回目光,她轉身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身上的檀香味霸道鑽進鼻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男人調笑道:“顧小姐?”
“幸家有隨夫姓的習慣嗎?”他垂頭,似笑非笑看著幸而。
幸而仰頭, * 在他下巴上輕啄一口,然後想往退,被顧矜一把攬住腰。
“嗯?顧小姐?”
幸而:“別得寸進尺,我要去幸家老宅。”
顧矜嘆了口氣:“好吧,看來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司機,”他攬著她纖細的腰身走到黑色路虎前,給她開車門,然後鬆開放在她腰上的手:“請吧,大小姐。”
幸而坐進副駕,顧矜站在車門處俯身給她系安全帶,扣好卡帶後,瘦削的下巴被女人捏住。
顧矜挑眉:“大小姐?”
不同他蒼白的臉色,他唇色嫣紅,配上眼尾狹長的鳳眸,活脫一個勾人的妖精,幸而沒猶豫,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顧矜先是愕然,然後眼底都是促狹的笑意。
等幸而鬆開,他緩緩直起身子,修長的手指覆上唇角,似在回味。
“大小姐,”男人調侃道:“外面這麼多人呢。”
幸氏集團地處金融街,這邊都是各種寫字樓,現在又是午餐時間,出來吃飯的人很多,有好奇的人往這邊張望。
幸而懶洋洋拿過靠枕墊在腰後,“那又怎樣。”眼角眉梢皆是漫不經心。
顧矜“哦”了聲,他又傾身,雙手插兜,溫熱的薄唇覆上女人柔軟的唇瓣。
片刻後,他意猶未盡抬頭,對上女人瀲灩的桃花眼,他眼底有抹緋色:“寶貝兒,生理期快過了吧。”
“嗯,最後一天。”幸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兩人目光相距不過兩釐米,都能數清對方的眼睫毛。
見顧矜唇邊含笑,她又慢悠悠道:“不過,”她往下掃了一眼:“你還是繼續憋著吧。”
顧矜嘖了聲:“殘忍。”
他繞過車頭,坐上車,啟動車子:“要回老宅住幾天?”
“不住,九叔讓我回去拿點東西。”幸而望著窗外,她問顧矜:“你下午還去公司嗎?”
“不去,”顧矜從車門那兒抽出瓶水給幸而,懶散道:“我要陪你啊大小姐。”
幸而接過水,擰開後喝了一口遞給顧矜。
顧矜很自然的接過來,他喝了大半,才把水瓶還給幸而。
擰上瓶蓋,把水隨便往哪兒一放,幸而覺得有點困:“到了叫我。”
從市區到幸家老宅的距離和到泗水街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肯定要的,剛吃完飯幸而就乏了,眼皮在打架,顧矜瞥了眼,開了輕柔舒緩的音樂給她助眠。
車窗開了點縫,要上高速不能開太多,透點風就行,顧矜保持勻速駕駛,駛上通往幸家老宅的盤山公路時是一個半小時後了。
瀝青路很寬,是五車道的,這條路是幸家自掏腰包修的,這邊住的只有他們幸家,平時辦個什麼宴會的時候,車水馬龍,五條道都不夠用。
千年的豪門世家,底蘊極其可怖。
快到幸家老宅的時候,要經過崗衛,暗處的黑衣護衛拿起對講機:“是顧大少爺的車。”
“大哥,攔嗎?”上次顧矜在幸家廳堂大打出手的事他們內部人員都知道,老族長不能拿幸九爺怎麼樣,但 * 是對顧矜這個外人,還是很惱火。
“老族長有令,外人不得隨意進出幸家。”黑衣護衛也有些猶豫,顧大少爺和大小姐的關係幸家人都心知肚明,老族長來這麼一出是明擺著跟大小姐過不去。
“攔吧。”現在畢竟還是老族長掌權,對於他的命令護衛不敢違抗。
“是。”護衛按下遙控,從旁邊降下長杆,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雙手背在身後,在長杆前站了一排。
領頭的黑衣人走到路虎車前,輕敲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黑衣人對上顧矜蒼白妖冶的臉。
“顧大少爺,”面對顧矜略帶壓迫的目光,黑衣人不卑不亢:“老族長有令,外人不得擅自出入幸家,您有拜帖嗎?”
顧矜笑了笑,“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拜帖不得進入幸家範圍內,請您掉頭。”
顧矜:“掉頭?”他慢條斯理將襯衫袖子往上挽。
黑衣人警惕的看著他,這是想動手?
看出他眼底的緊張,顧矜略微偏頭,看了眼前面攔路的那排黑衣人,他懶洋洋的語氣有幾分欠揍:“有點熱。”
黑衣人:“……顧少爺,請您掉頭。”
他只看到顧矜,沒看到那邊偏頭靠著車窗睡的幸而,幸而被吵醒,語氣有點煩躁:“到了嗎?”
“到了,”顧矜語氣和緩:“寶貝兒,你連自己家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