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和威力卻不足以。”
肖沐寒:“這個問題,我和阮叔也商量過,其實有一種材質是最好的,但是這種材質並非一般工匠師可以做出來。”
肖程煜:“什麼材質?”
肖沐寒:“鋼,就是俗稱的精鐵!”
肖程煜:“精鐵並不能大量提煉,也太難以提煉,用作提煉的材料也不夠。”
肖沐寒:“如果父王可以找三五個頂級的工匠師,或許我有辦法提煉精鐵!”
肖沐寒上輩子就研究過材質問題,雖然不是專業,但是對於冶煉也是有了解的,只不過他不是很想大量的去做這些事,他知道他父王是為了什麼,若不是他父王,他也不會管這些,他不知道為什麼肖程煜和肖程恩居然此次相信,並沒有所謂的搶奪皇位什麼的,反而肖程煜甘心幫肖程恩守著大周朝,但是既然肖程煜是他父親,他便幫,因為這個人自小對他也是好的。
肖程煜聞言罕見的按住肖沐寒的雙肩。
肖程煜:“此話當真?”
肖沐寒:“父王不問為什麼?”
肖程煜:“我只知道,你是我兒子!”
肖沐寒:“……謝謝父親。”
肖沐寒微微一笑,就是因為這個,明知道他有問題,有很多未解之謎,可是他將自己當做親生兒子,所以肖沐寒對於王府的歸屬感也是極重,肖程煜從未因為他做的奇怪的事情對他另眼相待,相反該罵罵該打打,一切自然,這也是肖沐寒最相信肖程煜的原因。
肖沐寒出了書房,便緩緩走回自己的院落,腦海裡思索著冶煉的事,也在想答應肖沐羽的東西,還有想要做給許敬奕的腰墜。
然而肖沐寒剛走進院落,便忽而抬頭看向遠處已夜幕低沉的天,今天總是有點心神不寧。
肖沐寒甩甩頭,想不明白便算了,只是當夜幕降臨之時,他才明白為何心神不寧。
☆、第六十章 居然有人要殺我(五)
肖沐寒看著桌上寫好的冶煉方法,仍舊在糾結,他一直了解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不高,甚至不如華夏古代,還有令人震驚的青銅器,這個時代沒有銅的概念,只有鐵器,所以肖沐寒不敢貿然去做這件事,可是不知道為何,滎陽一趟,他總覺得不安,甚至答應肖程煜冶煉之事也是順口說了,可既然說了,或許就是該做吧,至少自從來到這裡,也算是大周人。
桌上燭光搖曳,窗外暮色暗沉,肖曄站在門口的迴廊,肖沐寒看向自己的床,還有另一件十分苦惱的事,抱枕沒了!能抱能親能暖床的沒了,肖沐寒摩挲著下巴,考慮要不要半夜去趟將軍府?
肖沐寒回想著許敬奕回來之前到現在,以前對許敬奕那是憋著一口氣的折騰,可是這許敬奕一回來不正常的很,如果兩個賭氣的人,有一方打破沉默,另一個也是沒法繼續,雖然滎陽那夜把許敬奕氣的不輕終究還是做的過了,不過肖沐寒覺得那也是自己的私心吧。
初見肖沐寒便是驚豔,雖然嫁這件事不愉快,但是知道這個人終歸是要同自己成為夫夫,也是開心的,但是想想自己,又憑什麼讓這個人看上自己,又憑什麼能讓這個人只愛自己,雖然來這裡這麼久,但是有些思想是無法遺忘的,更何況他老子又是獨寵一人。
因為不確定,因為沒信心,肖沐寒拒絕婚事,如果不開始也就不必擔心失去,但是每次看到他身邊站著別人,又覺得十分刺眼,刺眼到忍不住去找事,找完事又鬱悶的很,直到後來不用找事也會被找事,肖沐寒雖然沒有察覺,可是許敬奕早已經在心裡安家,只不過肖沐寒未曾多想。
不過,話說回來,許敬奕又是咋看上自己的呢?而且以前也沒覺得他哪裡體現的像是看上自己的樣子,所以啥時候呢?反正肯定不會像許敬奕說的,因為自己調戲吃豆腐的時候看上自己,那時候不恨死就不錯了,還看上,咋可能嘛?
“哐當!鏘——”
肖沐寒正在出神,突然聽到院外傳來打鬥的聲音,門外的肖曄聞聲立刻出院檢視,肖沐寒莫名其妙的看著院外,起身推門出去,看著出而復返的肖曄,肖沐寒正要張口問發生了什麼,一支暗箭破空而來,直指眉心,肖沐寒仰身躲過,暗箭釘入門板上。
靠!居然有人要殺我?!
肖沐寒抬頭看向箭矢射來的方向,還沒有更多的感慨,就有密密麻麻的箭矢接踵而來,肖沐寒藉著迴廊的石柱欄杆遮擋翻滾出去,趕來的肖曄提劍打掉部分箭矢,翻身來到肖沐寒身前,一波剛過又一波箭矢射來,但是這次還沒進院子就被人中斷,院牆外出現十多個隱衛,斷了箭矢並追殺上去。
肖曄:“少主,沒事吧?”
肖沐寒:“沒,你呢?”
肖曄:“沒事。”
肖沐寒:“怎麼回事?”
肖曄:“不知道,突然許多殺手夜襲王府,親衛都已經出動,部分隱衛也是出了手,看起來,他們似乎是衝少主來的。”
肖沐寒:“我?”
肖沐寒聽著院外的廝殺,嗅到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眉頭緊蹙,這是第一次他明確的看著有人要殺他,以往都未曾察覺便會被駱稟承他們帶人處理乾淨,但是這一次說明,此次派來的殺手或者死士要比以往強的多,不然這箭也不至於射到他眼前。
可是,最近他也沒招惹什麼人啊,誰要殺他?肖沐寒貓著身子帶著肖曄挪到院門,從門縫可以看到,數十黑衣人王府親衛打成一團,地上死屍已經不少,血流淌了花園,肖沐寒緊緊攥著拳頭,還好,王府的情況比較好,雖然傷的不少,但是都不致命,每個人身上都佩戴著肖沐寒設計的護手護心和暗器,傷亡率極低,但是看著一地的血腥,肖沐寒還是覺得頭皮發麻,心底涼寒,若是去滎陽以前看這畫面,肖沐寒得嚇得回屋,但是此刻,這種死法根本不算什麼。
想至此,肖沐寒似乎抓住了什麼思緒,但是轉眼間又消散不見,愣了愣,肖沐寒實在想不起來剛才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困擾的甩甩頭,眼下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有人要殺自己?而且還敢在王府動手,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肖沐寒坐在院門口思前想後,直到駱稟承帶人將殺手處理完,帶人清理院落時,肖沐寒才回過神,但是始終想不明白,到底能是誰,這麼恨自己?
駱稟承指揮著下人們清理現場,一轉頭看著坐在門口發呆的肖沐寒,以為這是給嚇傻了,有點擔心的走過去。
駱稟承:“這就嚇傻了?”
肖沐寒:“……駱叔,你覺得那些人出自哪裡?”
駱稟承:“嗯……有些是殺手,但是還有些,是專門培養的死士,不過這次確實有點蹊蹺。”
肖沐寒:“這次?還有別次?”
駱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