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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思君偶爾和外婆去孤兒院做慈善，給孩子們擦過臉，熟練得很。他一手扶住他頭，拿毛巾的手輕輕擦拭，額頭、眼睛、臉頰、下巴，本想像給小孩子擦臉一樣，把脖子和耳後也給擦了，猶豫一下算了，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比我媽給我擦臉還要溫柔。”李求美說。

萬思君不接對方的話頭，起身說：“把冰水喝了，你發熱。”說完起身站起來。

“你上哪去？”李求美問。

“我上個洗手間。”

萬思君到洗手間把自己身上用溼毛巾擦了一遍，以減輕那該死的味道，然後在馬桶蓋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出去。開啟衛生間的門，被站在門口的阿幸嚇了一大跳。

“萬哥哥對不起！”阿幸低頭小聲說。

“我這大男子漢被你這不聲不響的小男子漢嚇了一跳。”萬思君溫聲說。

“他哪叫男子漢？他是膽小鬼，是叛徒。”李求美在沙發那邊大聲說。

萬思君朝阿幸打手勢，示意他別回話，剛好被回過頭來的李求美看到，登時心裡冒火。

“原來你們才是一家人是吧？萬哥哥你一直在敷衍我是吧？”李求美是炮仗性子，一點就著，而且心裡正好憋著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洩，他冷著臉站了起來，一副要幹架的氣勢。

萬思君趕緊過去討好地摟著他肩膀在沙發上坐下，安撫說：“我示意他別和你頂嘴，怕你們打起來，我……”

車窗上一陣手指敲窗聲打斷了萬思君說話，抬頭看去，是耶突在窗外，近距離看得更清楚了，他除了滿臉的疲倦與憔悴外，眼睛裡佈滿血絲，他努力扯出個笑容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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