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血漬。她看清傷口，那傷口猙獰，從虎口裂開直到腕間，也不知他是如何拿得住劍的。

梅子矜輕吸一口氣，仔細看了看那傷口沒有黑氣冒出，放下心道，“傷人的妖獸並沒有帶魔氣，還好……”

她說著說著，忽然停住，看到男修骨節分明的手上，自小指起有一道斑駁的傷痕。那傷痕雖然年份久遠了，但還是沒能去掉印記，像是灼傷或是燙傷。梅子矜先定了定心神，為他把繃帶纏上，靈巧地打了個結，抬頭問道，“殷師兄手上的傷痕與我一個故人很像。”

“……你。”殷有若轉過頭看她，有些詫異。

梅子矜笑了，柔聲道，“臨安城下，百川渡口，故人可還記得我？”

“你是淨慈寺裡的那個小姑娘？”

殷有若看著她，眼中無數情緒翻湧，低聲問道。

“是。”女修笑得柔婉，“當初你不辭而別，我許久沒再見你。”

“我不是……”

男修要解釋什麼，但礙著他們都在旁，不便解釋。

謝雲看他們稀裡糊塗成了故人，也許以前有過什麼淵源。

謝靈和古靈精怪地，漆黑的眼睛繞著他們倆轉了一圈兒，嘻嘻笑著，打量著殷有若，道，“原來是前些天在酒樓救了我們的那個哥哥呀！我說呢，回去之後梅師姐還和我說看著你眼熟，我還說梅師姐看到模樣好的就是眼熟呢。”

“靈和——”謝雲忍俊不禁，喊住她。

謝靈和躲到他身後，看著麵皮一下子漲紅的女修，做了個鬼臉，“梅師姐，我可是瞎說的，你不要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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