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為什麼要劫持郡主?”金陵月的聲音很輕,卻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被詢問的人回道:“誰知道她是個郡主?我只是想要借點錢財。沒想過真的劫持她。”
“你如果不是事先謀劃好,為什麼藏在了小孩子中間?”
“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幹,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如果我知道她是郡主,一定會好好計劃一番,準能敲一筆大的。”
話音剛落,粽子大漢就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直接面朝地撲了下去。
衝擊力太大,力道來的太突然,那人沒控制好,在地上擦出去半米遠。
再起來的時候,鼻樑生疼,上面已經滲出了血絲。
“他奶奶的,誰從背後偷襲老子。”
白玉輝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對他微微一點頭,左右扇了兩巴掌。
兩道鼻血立馬流了出來。
白玉輝並不解氣,從袖子裡拿出了剛才郡主撿起來的匕首。
他沒有過多的虛讓,只讓這個人狠了一句“我去你……”三個字,就狠狠的把匕首扎進了那人的肩膀。
“啊啊啊!”那人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弱的青年,出手這麼狠辣,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上來就直接動手。
這不按套路來啊!
白玉輝看那人痛苦的鼻子眼睛的都快扭到了一起,示意金陵月不要靠前,左手抓住那人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笑顏如花的臉,右手則握住匕首的尾端,輕輕轉動,讓匕首在那人的肩膀裡慢慢的旋轉。
“怎麼樣,爽不爽?不爽的話我可以加把力。”白玉輝的聲音清脆響亮,還夾帶著爽朗的笑聲,如果不在現場,一定以為他在同誰說著玩笑話。
那人痛苦的整個面部都開始抽搐,想要大喊大叫出來卻被白玉輝隨手抽了他的腰帶塞了進去。
那人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著白玉輝輕輕鬆鬆的把帶有自己血肉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再自己眼前一掃,重新紮了進去。
疼痛對於這個男人而言,已經無法表達。
他以前從未聽說過這種折磨人的招數。
白玉輝沒有繼續旋轉匕首尾端,而是從漢子胸前扯下一塊布條,擦了擦指頭上的血跡,扔在那人腳下道:“縮骨功學得不錯,你師父呢?沒有告訴你婦孺不能動,動了是要壞規矩的?”
那人疼的呲牙列嘴,聽到白玉輝的話依然沒忘了震驚一下。
“你……你是誰?”
白玉輝抬手,將周圍看守的人都屏退下去,只留金陵月一人在旁。
“美人尖村會縮骨功的,只有兩個人。秦一手和劉老二,哪一個是你師父?”
“你怎麼會這麼清楚?”
那人現在已經不是驚訝這麼簡單了,有些心驚肉跳。
這些事情,別說外來人,就是本村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幾個清楚底細的。
他現在對白玉輝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我是……”
“孽徒,讓為師好找。”突然乍起的白白煙,讓白玉輝和金陵月不由自主的閉了眼睛。
硝煙中,兩個人影浮動。
白玉輝唇角微動,噙了一絲冷笑,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走的人的胳膊,道:“劉老二,你還是這麼不上道。”
第64章
白色的煙霧中,傳出來個滄桑的聲音:“白小七,身手不錯,看來這幾年功夫也沒落下。我以為你當了官,就把這些都還給你師傅了呢。”
白玉輝一手牽制著煙霧中一人的胳膊,一手輕輕將金陵月拉扯到自己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隨著煙霧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白玉輝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大。
煙霧中的人不住的吆喝起來:“哎哎哎,我老胳膊老腿的,你輕著點兒。大不了我不跑就是了。”
白玉輝客氣道:“您就別謙虛了,我要是不牽著您,一眨眼我就找不到您人了。您想走我不留,這個壞規矩的,你得給我留下。”
煙霧散去,金陵月終於看清了對面的兩個人。
疼的滿頭大汗的是剛才自己綁了的人,被白玉輝死死牽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人,個頭不高,樣貌平平,面板黝黑,眼睛渾濁,目中也沒有什麼光彩,看上去十分疲累的樣子。
唯一能讓金陵月一眼注意到的是,這個穿著也很普通的男人,手腕上帶著一隻明晃晃的金鐲子。
一個男人帶鐲子,本就稀奇,還是一個黃金的,更是稀奇,不得不讓人多注意兩眼。
白玉輝和這男人似乎很熟悉,兩個人客套了幾句,白玉輝從金陵月耳邊輕聲說了句“看好那人”,便跳開原地,同那金鐲子男人大打出手。
金陵月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按照白玉輝的叮囑趁機去控制住了肩膀受傷流血不止的男人。
白玉輝和金鐲子男人打的不相上下。
白玉輝赤手空拳,那男人也沒帶兵器,但是打著打著,那人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巧的雙頭刀。白玉輝立時佔了下風。
金陵月無時無刻不盯著戰況。
眼看著白玉輝為了躲避雙頭刀的逼迫,應對的有些亂了章法,金陵月二話不說,直接抽出藏在身上的軟劍,架在了身邊男人的脖頸上。
“那邊的前輩,如果不想看著你徒弟死,麻煩先住住手,讓我師弟好好同你聊聊天。不然晚輩手抖,難免會劃傷他的脖子。”
白玉輝邊躲閃金鐲子的緊逼,邊對金陵越道:“你不用擔心,他殺不了我。他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金鐲子男人甩出一掌後落回原地,呵呵笑道:“還是白小七瞭解我。既然你想留我,我就留下來和你聊會。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聊完了,我的徒弟我是要帶走的。”
白玉輝聳肩道:“劉老二,規矩你知道,婦孺不可欺。你徒弟先壞了規矩,你想這麼囫圇帶走,不可能的。何況,他傷的是誰你知道嗎?”
“誰?”劉老二顯然對徒弟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徒弟被抓了就火急火燎的趕來救援,壓根還沒來得及打聽其中的來龍去脈。
白玉輝拍拍手道:“是郡主。”
……
劉老二沉默了一會兒,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當場就走,但是為了維護那點可憐的師徒情面,他還是沒有當場棄徒而去。
半晌,劉老二開口道:“那你想怎麼樣?”
“留下一隻手。”
“白小七,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徒弟,我唯一的徒弟,你就這麼不給我面子?”劉老二有些憤怒。
白玉輝不急不躁的走到金陵月方才坐過的椅子上,慢悠悠道:“劉老二,面子這個東西,是自己掙得。當年我向你求面子的時候,你不一樣也沒給我半分?”
“我們最大的規矩,就是不和官家打交道。你現在既然入朝為官,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