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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爵唇角動了動，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他扣著她背部的手緊了緊，半天，才蹦出一個，“我……”

楚衣歌埋在他胸膛處的地方，一片溫熱灼燙著他的心。

他……又讓顧太太哭了……

楚衣歌揪著他衣服的手不肯放鬆，“是不是這樣？”

顧北爵面無表情，“嗯。”

“這樣雙手沾滿鮮血，幾分鐘間就殺掉三條人命的我，你會害怕吧？”他語氣很淡，像是在講事實一樣的平常。

“你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可我卻早已……”習以為常。

楚衣歌揪著他衣服的手緩緩鬆開，她仰頭看著他，“是我給了你這樣的錯覺嗎？讓你覺得……我會因為這個而害怕你，遠離你？”

顧北爵抿著唇未吭聲。

楚衣歌看著這樣沉默的他，心底早已明白，她開口，“顧先生，為什麼你不覺得我是因為擔心你呢？”

顧北爵怔然，垂下視線望著她那還溼潤著的眼睫。

“如果我說，我所有的情緒，不管是害怕，還是擔心，都是因為你呢？”她一字一句的開口，每個位元組都重重的落在他的心底。

顧北爵望著頭，然後抬手覆在她的漆黑濃密的眼睫上，輕輕的拭了拭。

“那樣的話，我很高興，顧太太。”

他的嗓音迷人，出口的這句話顯然是心情好極了的樣子。

……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無牌照車子裡，一道身影饒有興味的前方的畫面。

他戴著墨鏡，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時不時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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