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班教室，陳煜心裡憋著火氣。

剛週考完的教室裡還炸著，對答案的，聊天的，後排推推搡搡的。沒人注意英年就禿了頂的老曾頂著他鋥光瓦亮的腦門在講臺上枯站了許久。

他身邊還有個陌的男。

“同學們，咳，安靜。這位是們的師兄，也是我上屆帶的學，楊君禾同學。他目前就讀於P物理系，專門過來跟家分享他當年的競賽保送的經驗。麻煩家歡迎吧。”

老曾的聲音越到後面越啞，只有第排的陳煜和旁邊個同學聽清了。他是老煙鬼，聲音貫如此，過課上得好，所以每屆都只帶尖子班。

陳煜倒是無所謂聽聽競賽經驗，她的成績從學期起就直穩在年級前十，各科都賴，並打算靠競賽保送。相較些成績起伏的偏科學，她信自己是最可能考發揮失常的類。

老曾話音落，陳煜帶頭鼓掌，手拍得很用力，教室實在太吵了。於是她舉起胳膊，在頭頂幅度拍手，緊慢的。

坐她身後的同學終於看見了。她收緊的校服袖掉到小臂，露纖細的手腕，細碎的短髮邊緣貼著她雪白的脖頸。陳煜，他們的班，永遠坐得筆挺，永遠揚著頭。

她就是秩序。

漸漸地，掌聲伴隨著肅靜以她為圓心擴散到整個教室。

老曾咳嗽了聲，又重新把剛剛的介紹說了遍。

講臺上比老曾了截的個眼鏡的男外表斯文，看就是好學相而且算這類相的翹楚。他看到陳煜也在注視自己，就微笑著向她點頭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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