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表微變。

“雖然姐姐猜到了，但我還是想告訴姐姐，我現在有多厲害。”凌夜像極了小孩子心性，對著親近的人炫耀自己的玩具，“沒錯，我變成了段資料，或者說，段程式。”

每個快穿小系統的心願，是從程式變成擁有實。

而凌夜……卻反其道行之。

從實，變成了資料。

相宜對他的選擇，予置評。

畢竟她是凌夜，她知道對方經歷了什麼，處在什麼樣的環境，又是什麼樣的心。

“為什麼，要拘泥於以‘人的形態’存在呢？”

凌夜身斷變幻著，在個空間，他擁有絕對的法則，手臂如科幻電影般，變成茸茸的動軀、冷硬的機甲外殼、某泛著星辰光澤的……

“現在的我，擁有了‘神的權利’，我可以存在千千萬萬位面的任何個互聯網裡。”凌夜嘴角勾著輕狂肆意的笑意，“哪怕是主系統，也無法將我抹殺。”

相宜歎為觀止。

居然能有樣的設想，並且，真的實現了。

“你很厲害，是個天才。”相宜評價道。

凌夜滿意她只有寥寥數字，似是撒般歪著頭，眼睛有著漂亮的弧度，“姐姐，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謝謝，用。”相宜並沒有為之心動，“我覺得現在樣，就很。”

有家人，有愛人，過著平靜又安穩的小日子。

凌夜笑意斂去，仔細打量著相宜。

少女的神，坦坦蕩蕩，並無偽裝。

凌夜自嘲，姐姐是因為有選擇，他的選擇卻是沒有選擇。

“沒關係，姐姐現在興趣，我就提了，等什麼時候改變心意了，隨時可以聯絡我。”

相宜卻想到了另個問題：“個任務……和主系統有關？還是你隨便釋出的？”

凌夜促狹眨了眼：“姐姐覺得，我會把你拱手讓給別的男人嗎？”

“……你就是傳說中的人間油嗎？”

被嫌棄的凌夜磨了磨牙，沮喪垂了頭。

本來以為，研究言會有用呢。

沒想到，適得其反。

他懨懨道：“是我弄的，的確是主系統釋出的。

但是……姐姐完完成，都沒關係，現在你所在的位面，相當於是從聯網遊戲，變成了單機遊戲，因為我卡了漏洞，所以主系統邊並會發現我們已經離線了……”

原來如此。

只過她還有個疑問。

“我的世界，真的是本書嗎？”

“個，要看姐姐怎麼想了。對於姐姐來說，是你的世界，對於他人來說，是本書。兩者之間，並沒有衝突。”

相宜若有所思，片刻後，她淡定道：“你衝浪吧，我走了，拜拜。”

她結束夢境，睜開眼睛。

眼便看到，穿著黑浴袍望著她似笑非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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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來啊

的燈光似水樣淌，傾瀉而。

相宜心亂了幾拍，強撐著淡定：“你洗了？”

話，她就後悔了。

怎麼覺…怪怪的……

時綏手肘撐在沙發靠墊上，他取了眼睛，雙桃眼比窗外夜還深黑，瞬瞬盯著自家小兔子看：“嗯。”

相宜被他看得有意思，抱起小腦斧擋在兩人中間，彷彿樣才有安全。

小腦斧冰藍的貓瞳瞪得圓圓的。

“喵喵喵？”

——本虎虎是工具虎嗎？！

時綏抬手撓了兩小腦斧的頜，小腦斧的心是拒絕的，可是……

狗男人得太舒服了嗷嗚！

小貓咪甚至打起了小呼嚕。

虎生巔峰，過如此！

沒過多久，小腦斧就軟成灘貓餅，黏黏糊糊趴在了時綏懷裡，叫聲嗲裡嗲氣：“喵~喵咪~~”

相宜：“……”

“剛才睡著了？”時綏心用，自然而然找了個話題。

“嗯。”相宜頭，“咳，你領子忘記弄了吧，我幫你扯。”

時綏穿了件黑絲質浴袍，款式本就寬鬆，偏偏他腰帶還系得鬆鬆垮垮，就導致……

領敞開了大半，從鎖骨到前冷白肌膚，覽無餘。

相宜宛如碎心的媽媽粉，抬手為時綏攏衣領，生怕他露來膚。

纖細手腕卻被男人的大手扣住，度源源斷傳遞過來。

時綏輕笑：“你怎麼知道，我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

“欸？”

相宜怔了幾秒，漸漸反應過來，臉瞬間燒了起來……

男朋友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給她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