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飄散而來，靳叢雲邊裝死，邊餘光落在她微紅的眼眶，烏黑的眼睛裡凝結的霧氣。他伸手點了點她頰上的水滴，不知寒潭裡的水亦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心臟好像更痛了點。

他時滯住，竟有些心亂無主。

痛苦的明明他，為什麼她要露這個樣呢？

靳叢雲不懂，這並不妨礙他嘴角逐漸勾起了無法遏制的笑意，這痛苦他已經習慣，可眼前這個人卻概世間唯會為他的痛而痛的人了。

不，其實應該還有個人，可那個人現如已經變了……他在恍惚裡想著。

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好像定了決心，隨手拿起手邊鋒銳的碎石往那皓白無暇的手腕上劃，鮮血爭先恐後的了來。靳叢雲臉變，控制不住的厲聲呵斥起來，“做什麼？！”

然而臨優曇本不聽他的，烏黑的眼睛裡前所未有的堅定，旦定了決心就決不會猶豫。她把手腕貼在他的唇邊，任由鮮血娟娟，滴在寒潭中也重重掉在了他的心上。

“喝去，快！”她見他不動嘴，表也逐漸急了，連帶聲音都軟了來，“青衣，張嘴！別死，我什麼都沒有了，別死好不好？”

她猛然了血仰過頭攀上他的肩，夜風帶來的蒲公英恰好飄飄蕩蕩落在他們的唇畔…而後觸即燃的無邊溫。他微微僵，背脊顫動，在迷濛中緩緩將她收緊。

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吻。

11、第011章

有鳥兒在林中鳴叫，太陽還未徹底升起，靳叢雲垂眸正在為她包紮，那雙從來都薄的桃眼裡現在多了幾分複雜莫測，沉沉的淺灰化為了片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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