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兒。”
小元子看著面前陳氏那張熟悉的臉,不陰不陽的喲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姑娘。”小元子一邊說,一邊不動神色的將陳氏的手給揮了下去。
“公公,”陳氏一臉哀求:“求求你去稟告一聲吧,奴婢是真的有事要說。”
小元子從鼻子裡冷笑出聲,陰陽怪氣道:“陳姑娘,咱們娘娘不待見你,為的是什麼你不是不懂。”
“你還是離開延禧宮,別來這礙娘娘的眼了。”
小元子說完轉身就走,陳氏見狀急忙撲上去跪在地上:“元公公,這事關乎溫嬪娘娘的聲譽,若是公公當真在乎娘娘的話,何不進去稟告一聲也好比日後後悔!”
小元子低下頭默不作聲的往陳氏臉上看了一眼,撇了撇嘴用尖細的聲音道:“得,你在這候著吧,只若是娘娘不見奴才也沒辦法。”
陳氏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看著元公公進去了。
她雙手緊緊的攪和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元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她眼巴巴的等了許久,總算是看見小元子的身影朝她走來,陳氏迎上去期待的問:“怎麼樣?”
“娘娘不見你,”小元子搖著頭:“姑娘快走吧。”
“我……”陳氏臉上一陣煞白退後了兩步,溫嬪娘娘不見她,自是理所當然。
只她一想到惠妃那滿是殘忍的表情,陳氏紅著眼睛低下頭小聲道:“還請公公告訴娘娘,惠妃娘娘設計誣衊溫嬪娘娘與人私相授受。”
“外面流言蜚語已經起來了,這事若是被萬歲爺知道了,娘娘必死無疑。”
陳氏飛快的說完轉身就往外跑,留在原地聽後大驚失色的小元子,他使勁的拍了拍自己腦袋,連忙轉身重新轉回頭。
“娘娘——”門簾撩開,小元子喘著粗氣打了個千跪在地上。
“怎麼樣?陳氏走了嗎?”溫知許撩起眼皮往地上看了一眼。
“走了。”跪在地上的小元子點點頭,又繼續道:“不過陳氏走前說了一句話……”說到這他抬起頭往溫知許那看了一眼,沒有血色的嘴唇張了張猶豫道:“陳氏說惠妃誣衊娘娘,與人……與人私相授受。”
“且這些風言風語已經流傳起來了。”小元子臉色一陣慘白,他道:“娘娘,這下可如何是好?”
萬歲爺九五之尊,怎麼會忍受自己的妃子身上有任何汙點?惠妃娘娘這招打蛇打七寸,沾染上這些日後不說娘娘名聲不好,且若是當真被萬歲爺懷疑上了,娘娘自然沒有命活!
小元子害怕的牙齒上下都在鏟毒,卻見自家娘娘聽後沒有一絲驚訝,揮了揮手懶洋洋道:“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溫知許說完,眼睛又重新放在棋盤上挪不開來。
小元子正要出聲大叫,卻聽見一聲“啪”的一下,棋子放在棋盤上的一聲脆響。
他原本要說出口的話重新噎了下去,又聽見娘娘悠悠道:“你且去打聽打聽這些留言,都是在那些宮中傳出來的,且……。”
溫知許噗嗤一笑眉眼都彎了起來,嬌滴滴道:“都將本宮說成什麼樣了。”
“是——”小元子連忙往外跑。
不管如何,娘娘總算是有對策了,他心中一喜連忙磕頭出去。
——
溫嬪娘娘在宮中私相授受的醜聞,很快就在宮中傳了出去。
只她人就算是聽見了,也暫時沒人動手出來當出頭鳥,只因溫嬪娘娘過於受寵就算是知道這些,旁人也只敢躲在被窩裡偷偷笑。
這事傳的這樣出奇,一瞧就是有人在背後下手。
她們這些人只需在背後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永和宮
德妃娘娘手捧著一隻白玉圓肚碗半倚靠在軟榻上,白玉碗中放著的是冰鎮過後的酸梅湯,德妃喜酸且熱了就喜歡這麼喝上一碗。
她用手拿著小勺,在湯碗裡面一下一下的攪和著,濃郁的酸梅味隨著冰鎮過後的冰霧衝進鼻中,德妃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
“說罷,急衝衝的過來到底是為的什麼。”
宮女綠屏被她涼了一會性子也沉穩了不少,此時聽見她開口也沒那麼急躁了,乖巧的站在她身後給她打著扇子,低聲道:“娘娘,宮中上下都在傳聞溫嬪進宮之間在宮中有個相好的。”
德妃拿著勺子的手一頓,勺子從手中掉下磕在玉碗上發出啪的一聲。
“怎……怎麼回事?”德妃語氣發緊的扭過頭,捧著碗的手漸漸的泛白:“什……什麼相好的?給本宮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綠屏不知自己哪句話居然讓娘娘的臉色都變了。
再說出口的話已經帶上了顫聲兒:“娘……娘娘,宮中上下都在傳聞溫嬪娘娘進宮之前住了一陣寺廟,光是這樣也就罷了,但又傳聞當時寺廟中莫名的出現過宮中之人,領……領頭的是位公子哥。”
“宮中能稱的上公子的能有幾人?在再……再加上那時宮中幾位皇子出宮過,現下溫嬪在宮內私相授受的流言已經止不住了。”
綠屏夾帶著顫抖的話說完,德妃一直劇烈跳動的心跳才算是平息下來。
她將手中的玉碗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艱澀與飄忽:“現在的流言已經止不住了?”德妃說完想到什麼,將一直飄忽的眼睛急忙閉緊。
“止……止不住了。”綠屏搖搖頭:“溫嬪本就引人注目,且又是這樣不光彩的事,滿宮上下一夜之間全都傳遍了。”
“蠢貨!”德妃咬著牙狠狠的道了一聲。
綠屏沒聽清,疑惑的問:“娘娘,您在說什麼?”
“無事——”德妃睜開雙眼,眼神含著怒氣:“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本宮不用猜就是惠妃做的。”德妃一邊吐槽惠妃腦子蠢,一邊急忙道:“你去,看著溫嬪注意她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什麼訊息立馬回來稟告本宮。”
綠屏點了點頭,轉身正準備跑出去。
想到什麼,她又急忙的回頭道:“娘娘,既然你這般不喜歡溫嬪娘娘,何不借著這次的事將溫嬪娘娘給徹底除了去?”
“況且咱們還有惠妃娘娘做幫手,兩人一起還怕動不了一個溫嬪不成?”綠屏眨著一雙眼睛,期待的往德妃那看去。
而坐在軟榻上的德妃聽聞之後卻將身子往後一靠,一張素白又幹淨的臉上滿是複雜:“流言傳到現在,本宮都聽說了溫嬪那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她想起那上眼角泛紅的桃花眼,一雙眼睛中滿是看不懂的深不可測。
德妃垂下眼簾悠悠道:“且,本宮覺得溫嬪覺不是個坐以待斃之人,既然她現在沒動靜,之後定然會有所反擊,到時候惠妃那個蠢貨怕是有大麻煩了。”
綠屏被主子說的頭皮發麻,語氣裡滿是不可置通道:“主……主子,應該不會吧?”溫嬪也就剛進宮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