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連鍾紫蔓也一見鍾情了?
鍾瑜雖是剛剛拿了鍾紫蔓打趣謝琰,可是她自己在鍾家過的不好,鍾紫蔓雖是從未虧待過她,但一想到將來自己的嫂嫂是鍾家人,心裡還是不舒服。
回想了下書中的劇情,好像真沒交待這個小妹最後嫁到哪去了。
鍾紫蔓捏著手裡那方灰色素淨的帕子,想了想道:“那他應是還會再來的吧?”
“這……要看父親的意思了,不過我想應是還能再見的。”
鍾紫蔓見鍾瑜眼神落在了她手裡的帕子上,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方才,和謝公子借了帕子一用,想還給他。”
鍾瑜哪會看不明白,真是想還帕子,給她收著便是了,這麼緊緊的攥著,哪是想還的樣子。
見她還站在那不肯走,鍾瑜怕她一會糾纏自己追問謝琰的事,便道:“妹妹既無事了,我便先行一步了。”
說完也沒給她機會說話,轉身往偏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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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同是新科進士的緣故,謝琰沒幾天便令人送了宋元京的訊息給鍾瑜。
潔白的信箋上字跡英挺俊秀,鍾瑜看過了信,本是期待的面容漸漸凝固,最後失落的放下了信,一臉沮喪。
月圓擔憂的看了過來:“小姐,怎麼了?”
鍾瑜嘆了一聲,把信給了她銷燬。
“這宋元京在老家已經訂親了,是他的表妹,本來待他考完二人便要成婚的,可是來京的路上遇了山賊便走失了。”
月圓把信燒了,然後站那想了一會兒,迷惑不解的道:“嗯……可不是走失了嗎,既是走失了那也不能成婚了啊。”
鍾瑜撫著額頭,甚是頭疼:“這個宋元京本就是個死腦筋的,似他這般性情的人,便是走失了也還是認定了人家的。
何況表妹又是因隨他上京才遇山賊走失,現下要他另娶旁人只怕他是死也不肯的。”
“但是……他如今都中了舉了,他表妹若是還活著怎麼也沒尋來?我聽人家說,這女子遇了賊人,多是……”
月圓沒往下說,其實鍾瑜心裡也明白,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落入了山賊手裡,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的。
“算了,既是如此也不能強求。只是可惜他這般正直簡單之人,怕是難再尋到了。”
鍾瑜在腦中把識得的些公子們仔仔細細的評審了一番,想了一圈不是這個品行不好,就是那個家世過高,最後只又嘆了一聲,還真沒有別的合適的了。
正苦惱著,一邊的月圓安慰道:“其實這宋元京也沒那麼好,他既心裡有了表妹,便是娶了小姐您,只怕也不能一心待您的。
若是之後哪一日那表妹真的活著回來了,他定還會堅持接她入府,到時無論是誰當主母只怕都是要添一番堵的。”
這話確是沒錯,鍾瑜放在桌上的手指點了點,忽的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頃刻間豁然開朗了。
鍾瑜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的對。”
月圓正清理著飄到桌上的紙灰,隨口附和道:“就是就是。”
鍾瑜卻又陷入了沉思,在屋裡走了幾個來回,半晌,臉上展露了一個笑容來。
“給我梳妝打扮,我要出去一趟。”
街上一主一僕兩個女子曼妙的身影緩步的行著。
月圓跟在後面,左思右想的還是沒明白,問道:“小姐,咱們今天打扮的這麼好看,是要去哪啊?”
鍾瑜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裙角繡著荷花,整個人也愈發柔和亮麗起來,面上的妝是剛剛月圓幫著細細畫了快半個時辰的,眉間還用大紅的胭脂畫了當下最流行的扇形花鈿。
她紅唇輕啟:“翰林院。”
月圓疑惑道:“我記得不是說琰公子沒和其他進士一樣進翰林院當值嗎?”
街上人來人往的,許多小商小販在路邊擺了小攤,鍾瑜卻無心關注,目不斜視的朝前走著:“是啊,我找的也不是他,我要去找宋元京”
月圓愣愣的道:“啊?小姐你不是想開了嗎?”
鍾瑜笑得高深莫測:“你別管了,跟著就是。”
主僕二人行著,鍾瑜滿心想著自己的計劃,也沒留心邊上走來一個帶著幃帽的灰衣女子,低著頭消失在了拐角。
月圓卻是瞧見了,皺著眉接連回頭,走了幾步想想,又回頭看了眼。
鍾瑜這才注意到,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你看什麼呢?”
月圓看向她,嘟著嘴努力思索著:“看見個女子的背影,特別眼熟。”
說完想了一會兒,小聲道:“好像是芬小姐。”
鍾紫芬是鍾高成將軍的妾室袁氏所生,繼承了袁氏的美貌,也是以此得了中書侍郎家嫡子蘇嚴的青睞的。
不過中書侍郎夫人卻瞧不上鍾紫芬的出身,不肯迎娶。
主母王夫人因著恨其搶了女兒的婚事,也不為其做主,最終鍾紫芬雖是進了侍郎公子的家,卻只是個妾室。
袁氏如今已死,王夫人與施氏都不容她,她出嫁後便也從未回過孃家。
鍾瑜已經許久沒見過她了,袁氏的死她雖是不知曉內中詳情,可心裡總是隱隱覺得和施氏是脫不了干係的。
親孃害了人,鍾瑜心裡多少對鍾紫芬有些愧疚,回身又瞧瞧後面,問道:“她去了哪了?”
月圓指了鍾紫芬消失的拐角,鍾瑜便順著走到了那個拐角。
月圓壓低聲音道:“小姐,我們這是……”
鍾瑜伸出手指比了個噓的手勢,月圓便噤了聲。
遠遠能瞧見個女子帶了幃帽,遮的很嚴實,似是很怕被人認出。
不過畢竟是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姐妹,身形確是鍾紫芬沒錯。
鍾瑜悄無聲息的跟著,見她進了一間醫館,差不多兩刻鐘後從裡面出來,跟著的婢女手裡還提了一盒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鍾瑜帶著月圓在外立了會兒,待確定她走遠,才抬步進了那醫館。
內裡和普通的醫館沒什麼分別,藥童見來了人上前道:“姑娘可是來看病的?”
鍾瑜朝著他點頭,那藥童便進了內間去稟報了。
沒多大一會兒,一位白鬍子醫者走了出來,坐下正要開口問詢,鍾瑜便搶先道:“剛才進來戴著幃帽的女子,她是得了何病?”
老醫者上下掃了她一眼,道:“姑娘若不是來看病的,便請回吧。”
鍾瑜從袖子裡把帶的銀兩全拿了出來,又翻出了繡著姓氏的手帕,道:“那是我家姐姐,我是定遠將軍的女兒鍾瑜,並非心懷不軌之人,你大可以打聽我二人是否真是姐妹。”
老醫者伸手接了那手帕看了眼,眼前的女子確實也姓鍾,再細瞧她眉眼間,和鍾紫芬好似也有兩分相似。
“我姐姐出嫁後一直沒回過孃家,家裡人擔心的很。如今我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