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曹氏又指著陶銘夜和蘇馨介紹:“那是你大哥大嫂。”
萬半煙連平輩禮都沒見,只是嘴上笑喊:“大哥、大嫂。”
陶成寅見狀,就皺起了眉。
曹氏也有些不滿。這是嫁進來第一天,就算做樣子你也得做個樣子啊。瞥見陶成寅在皺眉,曹氏更是心裡打算,回頭她要好好提點一下這個兒媳婦。陶成寅這個大家長很疼愛陶銘夜,怎麼也不能這麼對陶銘夜,不然會惹的陶成寅不喜。
蘇馨和陶銘夜見她平輩禮都不朝她們微微行一下,也就不起身還禮了,而是仍坐著,都嘴上笑喊‘弟媳’,算是跟萬半煙打了招呼。
萬半煙是萬侯爺之女,眼高於頂,見陶銘夜是庶子,加上蘇馨曾經又差點嫁給她相公,她心裡不舒服,就連平輩禮都不給蘇馨和陶銘夜行,誰知道,蘇馨和陶銘夜面對她這個侯府小姐,站都不站起來一下,頓時讓她被氣的夠嗆,但又礙於陶成寅在場,不好發作。
“這是你三弟、四妹、五弟、六妹。”曹氏忍著不滿,又依次介紹陶銘昇、陶銘香、陶銘清、陶銘芳這四個庶子庶女給萬半煙認識。
萬半煙熱情的與這四人相互施了禮,萬半煙甚至還從丫鬟手裡拿過四個小錦盒,裡面裝了禮物,一個人給了一個,“這是二嫂給你們的小小心意,二嫂剛進這個家門,以後還得你們都關照關照。”
四人都覺得這是燙手山芋,因為就四份,他們大哥大嫂沒有,擺明了這個二嫂沒有給他們大哥大嫂準備什麼禮物,但二嫂給的禮物,還是第一次給的禮物,不好不要,他們只能乾笑著收下。
第2495章 重返天雲(61)
並嘴裡忙說:“不敢不敢,是二嫂關照我們才對,我們年紀還小,以後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二嫂海涵。”
曹氏瞧見這一幕,暗叫一聲‘不好’,立刻看向陶成寅,果然陶成寅臉色特別不好看。
陶成寅倒是不管蘇馨有沒有得到萬半煙準備的禮物,他只是見陶銘昇他們都有了禮物,而他疼愛又病弱的長子反倒被忽略了,心裡就極其不舒服,也不管萬半煙是不是侯爺之女,覺得萬半煙這做法太失禮,他起身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萬半煙。
萬半煙見陶成寅拂袖而去,愣在當場。
陶銘海都急的不知道怎麼辦了。他這個媳婦仗著自己是侯爺之女,都不跟他商量,竟然私下準備了禮物,你準備就準備了,你好歹做個樣子也給陶銘夜這個大哥一份啊,這擺明了不是給陶銘夜難堪麼,他那疼愛陶銘夜的爹當然看不下去。
曹氏原本還覺得萬半煙很懂事,但現在,萬半煙這個侯爺之女的形象在她心裡大打折扣了,太不會做人了,一進門就得罪大家長,這怎麼得了!
蘇馨見陶成寅竟然被氣的拂袖走了,微微愣了下,隨即心中感嘆到,這個爹是真疼她相公啊。以後她會再敬這個爹幾分的。
見曹氏因陶成寅走了,也慈祥不下去了,拉下了臉,蘇馨就笑問:“娘,爹這都走了,我們還跟這新媳婦一起吃飯麼?”
曹氏立刻咬緊牙,但隨即還是一臉慈母笑:“大家都回去吧,飯以後再吃也不吃。”
雖然話這麼說,但這以後吃的飯可不是那個意思了。一般新媳婦進門第一天第一頓早飯是要全家一起吃的,沒吃就代表不受待見。
萬半煙沒想到自己竟然‘不受待見’,先是愣了好一會兒,等反應過來,就委屈的大哭。
蘇馨哪管她哭不哭,已經扶著陶銘夜從主屋出來了。
陶銘昇他們哪會趟這趟渾水,曹氏一讓他們走,他們趕緊就溜了。
曹氏原本是很滿意這個侯府小姐當自己的媳婦的,可現在發現侯府小姐太不會做人了,還不顧形象的就這麼哭了起來,待大家都走了,沒有外人了,她才忍不住火大的罵道:“哭什麼哭,還不都是你自己作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難道海兒沒告訴你,他大哥是老爺的心頭肉嗎!你竟然當眾給他難堪?你既然都準備禮物了,再給他準備一份又能怎麼樣?老爺向來只要我們面子上過得去就行,就不會跟我們計較,結果你倒好,這一進門,就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不喜歡那一對似的!”
萬半煙從來沒捱過罵,更覺委屈,哭的更厲害了,甚至還想回孃家。
陶銘海一見,趕緊拉住萬半煙,伏低做小哄了好一會兒,萬半煙才打消了回孃家的念頭。
曹氏剛才也是氣狠了,她親兒子的媳婦一進門就得罪了這個家的大家長,真是氣死她了,她才會那麼罵,但見萬半煙要回孃家,萬半煙孃家可是侯爺府,這讓曹氏立刻驚醒過來,也跟陶銘海一起鬨。
第2496章 重返天雲(62)
“半煙啊,娘也是為了你好,這個家裡誰不是看著老爺的臉色行事,你這一進門就動他的心頭肉,得罪了他,將你在他心裡的所有好感都敗沒了,娘是擔心你,日後在這個家沒好日子過。不過,你怎麼也是侯爺之女,只要你以後面子上做的過得去,老爺就算心裡還記著這事,也不會跟你計較,畢竟,海兒是這個家的嫡子啊,以後這個家還不是海兒來繼承。”
萬半煙抽抽噎噎的,但還是聽進了曹氏的話,就抽抽噎噎的說道:“娘,這次是我做的不對,以後,我會做的讓面子讓都過得去的。”
曹氏立刻奉承的誇道:“真不愧是侯府的小姐,這氣度和容人之量就是不一樣。”
……
這邊曹氏在假意奉承萬半煙這個侯府小姐,另一邊,蘇馨和陶銘夜在回他們住的院落半路上,被陶成寅身邊的小廝給叫住。
“大少爺、大少夫人,老爺讓你們去倚月亭用早飯,老爺已經在那等著你們了。”
蘇馨和陶銘夜相視一笑,才朝倚月亭走去,倚月亭在陶府花園假山旁邊,也算是置在荷花池上。
蘇馨一邊與陶銘夜一起朝倚月亭走,一邊壓低聲音笑道:“相公,幸好你不是嫡子,你這要是嫡子,憑爹對你的疼愛,這個家其他人哪還有地位可言。”
陶銘夜也低笑:“都是託我孃的福。要是我從嫡母肚子裡出來,爹就不一定對我這樣了。”頓了頓,“我爹和我娘感情很深。”
又頓了頓,他才更小聲的說,似乎不想別人聽見,只想告訴給蘇馨這個媳婦知道:“我娘七歲就給我爹當丫鬟了,比我爹還大兩歲,十九歲才給我爹當妾,二十一歲生下我,三十二歲去世。我娘在世時,我爹總是會跟我說,若是可以,他不想委屈我娘只當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