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話,那麼作為同一個地方過來的移民,他理應和自己的同鄉團結一致才對。
但是那個人卻好幾次堅持要把柯明斯基揭發出來,這說明他對兇手就是柯明斯基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看起來,是時候開始對柯明斯基展開真正的戰術審問了。
格蕾絲找到弗格斯探長,讓他去找一個人。
“不一定非要把他找過來,能找到一張照片也行。但是這傢伙也犯了雞·奸罪,如果你能抓到他,把他送上絞刑架也沒什麼問題。”
她所說的,就是侵犯過柯明斯基的人,歸根結底,柯明斯基罹患精神病,這個人顯然是罪魁禍首。
“再偽造一枚婚戒造型的黃銅戒指,最好做舊一點……”
“把那些舉報信都貼出來,不一定要真實的,只要能讓人以為罪犯是他就行……”
加里警官被格蕾絲指使得團團轉。
“我真不明白,那些東西又不能作為證據,我們幹嘛要把它們貼在牆上。”弗格斯探長看著牆壁上貼滿的各種指責“矮個子猶太人”的舉報信,摸不清格蕾絲到底在耍什麼鬼把戲。
“這是心理戰術。”約瑟夫說著,一邊用一把小錘子,把舉報信釘在牆上。
審訊室裡現在到處都是有關案件的資料,包括柯明斯基的病例在內,都釘在牆壁比較顯眼的位置。
格蕾絲把受審者的椅子往後搬了搬,這樣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能觀察到受審者的所有小動作。
不但如此,在受審者的椅子兩邊,還有兩張桌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和案子有關的物品,有幾名警員被格蕾絲安排坐在了桌子後面的椅子上。
當柯明斯基被領進來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檔案,以及彷彿三司會審的場面。
格蕾絲和約瑟夫正對著他,手裡擺弄著一張照片,彷彿沒看見他似的,低聲討論著什麼。
這時格蕾絲抬起頭,看見柯明斯基,
然後立刻板起了臉,一副“我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的樣子。
在這種場面下,柯明斯基剛剛落座,就開始手腳僵硬。
“很遺憾,柯明斯基先生,有一位目擊者指認你就是昨天殺死伊麗莎白的兇手。”格蕾絲嚴肅地說道:“對此,你有什麼可辯解的嗎?”
這種法官一般的口吻,讓柯明斯基的臉一下子繃緊。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撒這種謊,我昨天確實只是和我姐姐吵了一架,然後出去散了會步。”
柯明斯基的眼睛下意識地向其他方向看去,似乎不敢直視格蕾絲的眼睛。
結果他的視線掃過了旁邊的桌子,看到了那串已經有些蔫巴巴的葡萄。
在葡萄後面,還有一個警官,死死地盯著他的臉。
他的視線又往另一個方向轉。
另一邊的桌子上,放著兩封紅色的匿名信,以及一枚破舊的銅戒指。
柯明斯基無動於衷地看著那兩件東西,隨後目光又轉向了旁邊放著的一塊帶血的大圍巾。
格蕾絲髮現,柯明斯基的眼神在葡萄和圍巾上停留了好幾次,但對其他東西卻並不怎麼在意。
這更印證了格蕾絲的推測——兇手有兩個人。
“但是我詢問過你的家人,她們認為,昨天你的表現很反常。她們覺得你是故意挑起了爭端,然後跑出去的。你姐姐還告訴我,你可能是精神病復發了。”格蕾絲的眼神帶著暗示,瞥向了牆壁上的紙張,那上面是柯明斯基的就診記錄。
“啊,瘋人院可不是個好地方。”約瑟夫在旁邊狀似無意地說道。
“我現在好好的,什麼病都沒有!”柯明斯基的語氣開始變得激動。
格蕾絲適時地露出憐憫的表情,“我明白,有了那種遭遇,你肯定非常難過。你還記得這個人嗎,柯明斯基先生?”
她將手裡的照片翻轉了過來。
在那之後,柯明斯基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趁此機會,弗格斯探長對他進行了嚴厲的審問。
……
“那傢伙承認自己殺了三個,瑪莎、‘波莉
’和伊麗莎白。”
幾個小時後,弗格斯探長和格蕾絲兩人在一家咖啡館見了面。
“他還交代了一個同夥。”
“是西柯特吧?”格蕾絲毫不意外地問道。
“沒錯,不過我們現在根本抓不到他,沒人知道他現在藏在哪。”
西柯特在“波莉”死後沒多久就去了法國,為自己製造了不在場證明。
現在柯明斯基被抓住了,如果西柯特藏在東區,那麼他肯定能聽到風聲。
如果他想要永遠藏起來,或者乾脆做私人的船隻逃到法國,那麼蘇格蘭場恐怕也很難把他抓回來。
“他不會就這樣收手的。”格蕾絲指出了一個事實,“因為他不僅僅是半個開膛手,還是一個彈簧腿。”
格蕾絲之前的設想裡,如果西柯特僅僅是被柯明斯基嫁禍,那麼他可能就和本案沒什麼關係。
但現在柯明斯基和他是合作關係,那麼彈簧腿的案子,幾乎就不可能是其他人乾的了。
喜歡喬裝改扮自己的西柯特簡直就是不二人選。
這也是為什麼瑪莎的案子裡,彈簧腿和開膛手可以同時在兩個不同的地方犯案,但在雙屍夜,彈簧腿卻僅僅能夠在前一天犯案。
因為雙屍夜他自己也必須要動手,所以分身乏術。
而且從柯明斯基在審訊室的表現來看,安妮的銅戒指和匿名信應該都不是出自於他自己的手,所以他才會在看見它們的時候能夠保持平靜。
那麼這些東西,肯定就是西柯特的傑作了。
之後詢問威廉姆斯夫人的時候,這一想法得到了印證。
威廉姆斯夫人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訴警察自己在雙屍夜當晚做了什麼。
不過她卻告訴了經常另一件事,那就是她當天夜裡看見了一個金髮男人,很像是她丈夫的一個朋友。
當格蕾絲給她看了西柯特先生的照片之後,威廉姆斯夫人立刻表示,她看見的就是這個人。
“您為什麼會去東區呢?”
格蕾絲的話讓威廉姆斯夫人再一次閉緊了嘴巴。
“我想一定和威廉姆斯醫生有關吧?”
威廉姆斯夫人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也許你找到了一名年輕的妓·女?”
“你——”威廉姆斯夫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隨後垮下了肩膀,“好吧,看來我必須要告訴你了。我的丈夫迷戀上了一個年輕妓·女,我希望她可以離開他,所以就想用錢把她打發走……”
之後的一個小時,格蕾絲一直在聽威廉姆斯夫人講她自己的事。
與格爾爵士說的差不多,威廉姆斯夫人和威廉姆斯醫生兩人結婚十幾年了,但卻一直沒有孩子。
威廉姆斯醫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