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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春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藉著被子擋臉,甕聲甕氣地道:“咳咳,陳大御史,咱倆這事兒回頭再議成不?咳咳咳,小爺我、我這肺病兒犯了,昨夜還咯血來著,實在沒精神。”

昨夜雖然醉的厲害,但郝春確實記得他吐了塊東西,那上頭依稀有血絲。再說了,唇邊有血腥味總騙不了人。

郝春這招借病擋客,用的格外心安。

不料他眼前刷拉一下,被子讓陳景明給揭開了。陳景明俯身湊近,修長手指輕捻,居然抹上了郝春的唇。

“你、你做什麼!”郝春驚得一下子睜開眼,毛髮倒豎。

陳景明似笑非笑地低頭,手指仍留在他唇邊,涼涼地道:“咯血?侯爺莫不是忘了昨夜在暗香樓內是何等激烈?瞧,侯爺這唇皮兒……都不知叫誰咬破了。”

郝春目光隨著陳景明那根帶著證據的手指走,視線所及,那支修長的食指指腹確有脂膏殘痕。

嘶!

郝春剛吃驚地張大嘴,冷不丁陳景明那兩根刁鑽的手指就探入他口唇,微涼指節抵住上顎,無名指嗒嗒輕敲郝春舌尖。

“啊,原來侯爺這舌,也讓人給咬破了。怪不得下官昨兒半夜來時,府上眾僕說,侯爺吐出來的髒物內有血絲兒。”

……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郝春:救命啊!小爺我、我還在吐血呢!怎麼就沒有人可憐可憐我,嗚嗚嗚〒_〒

陳景明:呵呵

第30章 同宿

郝春心裡頭一萬匹野馬狂奔,但他嘴皮子向來不肯認輸,將頭一扭,硬生生離開了陳景明鉗制。

陳景明修長食指帶著一縷銀絲離開他的唇瓣。

郝春尷尬地往床內側拱了拱,恰好枕邊有個軟枕,他立即側身埋頭於軟枕,隔著軟枕,甕聲甕氣地回道:“並沒有這樣的事兒!陳御史,怕是你昨兒個夜裡也喝多了,再者說了,這不是那什麼,本侯爺府上僕僮都是些不曉事兒的,既然叫錯了你,那小爺我打發他們再好生把你送回去不就是了?咱倆一碼歸一碼,小卒子不過楚河漢界,您還是回去吧,啊?”

陳景明冷著臉半天不吭氣,突然探指撥開那個枕頭,俯身逼近郝春的臉,眼對眼地問他:“侯爺,到底是下官喝多了,還是侯爺您喝醉了?昨兒個您讓人傳話的時候可是吩咐的明明白白,讓下官趕緊帶著被褥陪嫁滾過來,您掐著時辰要洞房呢!”

……神特麼洞房!

“嘿嘿,”可憐郝春避無可避,只能哭喪著臉尬笑。“陳大人,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陳景明是當朝御筆欽點的頭甲狀元,又是科舉改制後的頭一個寒門狀元,就算是永安帝秦肅,也不敢這樣羞辱他,點名道姓叫他帶著陪嫁來伺候夜寢!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郝春心裡頭哀鴻遍野,恨不能時光倒流,重回到半夜酒醉的那個荒唐時刻,一巴掌抽醒醉成一灘爛泥的自己。

“哦,侯爺您這是認錯了?”

“是是,小爺我錯了。”郝春就差點頭如搗蒜。

陳景明卻不緊不慢地又補了句。“那,侯爺您錯在哪兒了?是不該和一幫子王孫去暗香樓飲酒啊,還是不該半夜叫僕僮火急火燎地把下官叫來?”

郝春咂摸了下意思,居然沒整明白。“你、你什麼意思?”

陳景明涼涼地笑了一聲。“若是侯爺也覺著身為朝廷命官不該去小倌樓喝花酒,這參您的摺子,下官就不寫了。”

“不寫不寫,不必寫了!”郝春小心翼翼地從軟枕邊抬起半張臉,陪笑道:“陳大御史、陳大哥,咱倆好歹也算熟人不是?這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小爺我主動認錯還不行嗎?”

郝春連夜宿醉,臉皮愈發白的透明,揚起臉笑的時候一雙秋水眼內水光微晃。

陳景明盯著那眸光裡的水色,心神馳蕩了一瞬,立刻強自收斂心神,垂著眼冷冷地道:“呵,要下官不參,也行。”

……這是要談條件?

郝春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道:“陳大御史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是我府裡頭有的,或是能拿得出的,小爺我無不從命。”

“侯爺此話當真?”

“當真,比那崑崙山下的真流水還真!”

陳景明頓了頓,忽然掀起眼皮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侯爺不反悔?”

郝春叫他那雙眼睛看的心頭一凜。陳景明天生的雙瞳漆黑不見底,與這樣一雙點漆眸對視,郝春總覺得自己莫不是又掉坑裡了?

“咱可先說好啊,”心生警惕的郝春話題拐了個彎,含糊道:“你、你可不能太過分!”

陳景明俯身,雙手按在床頭,迫近郝春那張穠夭的臉,似笑非笑。堂堂平樂侯爺居然慫成這樣,倒也是沒想到。

“你、你做什麼?”郝春瑟縮著往床內側又拱了拱,片刻後回神,突然壯著膽子大聲道:“有話就說話!別整的跟那什麼似的。”

“什麼似的?”陳景明唇邊掛著抹涼笑,順著他話頭往下接。“是侯爺您說的,為了賠禮,您什麼都願意給。”

……也對,也不對吧?

郝春不確定地反問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麼賠禮?”

陳景明就著俯身壓近的姿勢,輕輕動了動手腕,抬起手,捻動郝春那被咬破了的唇,目光倏地深邃。“侯爺!”

就連嗓子,也放的又柔又輕。

郝春渾身如同被千萬只螞蟻輕輕地咬了一口,哪哪兒都不自在。他渾身抖了抖,把身體又往雕花大床內側靠了靠。“嘖,說話就說話,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陳景明置若罔聞,冷玉般的臉,聲音涼而又蜜。“你我好歹也算是定了親的夫夫,你這樣公然帶著旁人的痕跡回來,於私……你讓下官如何能揭過這茬兒呢?”

郝春越發警惕,小小聲地抗議了一下。“怎、怎麼揭過?你就不能當作沒看見?”

陳景明果然搖頭。“不能。”

郝春心裡抖了一下,不能,這傢伙可真他媽固執!“那陳大御史的意思是?”

“你讓我來,下官連夜就帶著鋪蓋卷滾來了。如今你讓我走?”陳景明俯身湊近,說話時氣息幾乎噴灑在郝春雪白麵皮。“侯爺,你說下官能怎麼樣走出侯府?是假裝被你趕出侯府呢,還是假裝被趕出侯府?”

……這他媽不是一個意思嘛!

郝春自知理虧,嘿嘿尬笑了幾聲,小小聲地問道:“那你要怎樣?直說!”

陳景明目光深深地鎖在郝春那張美到不像話的臉,心底也在自問自答,是啊,他要如何呢?分明這廝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剛從西域回來,就敢與一堆紈絝喝花酒。旁人為了嗣君位爭的頭破血流,這廝卻像是完全不在意。

平樂侯郝春,身上分明也流著秦氏皇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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