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容翦眯眼。
溫窈:“——!”
剛剛才說過就忘了?就在容翦要瞪她時,溫窈突然想起來了。
“不識好人心?”溫窈試探著說出口,見皇上臉色終於好看了些,她心裡鬆了一口氣,面上卻裝的一臉平靜:“皇上說的話,臣妾當然記得牢牢的。”
容翦動了動嘴角,撒謊!
不過沒忘就好,好好記著這句話,別總行那不識好人心汙衊他之舉!
因為不知道皇上到底宣太醫是為著何事,安順便交代了去傳話的人一定要快。
於是滿宮裡便看到,皇上下了朝去了松翠宮,又火急火燎地宣了太醫!
這簡直太奇怪了,溫才人又扭傷了?還是有發生什麼別的意外了?剛剛慧妃和寧婕妤不是去了松翠宮嗎?聽說還和皇上撞上了,難不成和她們有關?
一時間滿宮裡視線都緊緊盯著松翠宮。
事實上松翠宮的宮人也很好奇,皇上突然宣太醫是為著什麼事,不過也都只敢在心裡好奇一下,並沒有人敢把疑問說出口。
楊平峪得了詔,也很是不安,生怕皇上或者溫才人出事,拼了命緊趕慢趕,終於趕到。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溫才人。”楊平峪努力調整呼吸,儘量保持氣息平穩,行禮。
容翦看他一眼:“起來罷,給溫才人診下脈,看看恢復如何。”
溫窈正揪著一顆心,等容翦跟太醫說他哪裡不舒服呢,結果竟然是給自己診脈嗎?
楊平峪:“臣遵旨。”
直到楊平峪給她診了脈,醫女給她檢查了下傷處,溫窈才回過神來,還真是給她診脈的,皇上怎麼突然這麼關心她了?好反常啊!
常言道,師出反常必有妖,溫窈一點兒都不覺得高興,反倒非常警惕。
“啟稟皇上,”楊平峪請完了脈,謹慎道:“溫才人恢復得很好,再過幾日想必就能下地走路了。”
容翦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溫窈:“剛慧妃和寧婕妤給你送的東西呢?”
溫窈不太明白皇上這話什麼意思:“還在前廳,怎麼了?”
容翦:“拿過來。”
溫窈也不敢問,就讓秋文去取了來。
秋文很快把東西都取了來放到了皇上面前的案子上。
容翦隨手一指:“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
楊平峪很是驚訝,皇上此舉,可、可大有深意。
他也不敢去深想,保持平靜上前,小心謹慎一一檢查過後,這才如實回稟:“回皇上,都是絕佳的滋養品,並無不妥。”
容翦這才點頭:“嗯,下去罷,記得日日來請平安脈。”
話說到這個份上,楊平峪還有哪裡不懂的,他忙行禮:“臣遵旨,臣告退!”
話落,還衝溫才人行了禮。
早就猜到這位主子會有大造化,沒想到這位主子比他預想得還要得皇上看重,他日後要更加謹慎盡心才是。
溫窈自然不知道楊平峪在想什麼,只是一直提著心,想看看皇上到底哪裡不舒服,直到楊平峪真的走了,她才明白過來,皇上宣了太醫來,真的只是要給她診下脈……不對不對不對,是檢查慧妃和寧婕妤送的東西才是關鍵,她好端端的,給她診脈不過是順便。
皇上這是怕慧妃和寧婕妤會對她不利嗎?
或者是怕什麼人會藉此機會對她不利?
溫窈很震驚,也有點感動,皇上竟然這麼關心她!
尤其是想到之前,葉才人在她宮裡吃了酥油茶吐血汙衊她後,皇上也是派了太醫來檢查她帶進宮的物什,她當時特別委屈,以為皇上是懷疑她,不放心她,現在看……
皇上其實是在關心她?
一旁,聽著小傻子終於開竅了,知道自己對她好的容翦,還沒來得及揚起嘴角,就聽到她嘀咕之前他派人檢查她宮裡的事,一張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合著,他好心一直都被當成驢肝肺了?
他轉頭,陰惻惻看著還在感動的溫窈,沒好氣道:“溫才人,不識好人心前一句是什麼?”
溫窈不懂容翦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沉吟片刻後,才道:“狗咬呂洞賓?”
容翦:“哼!”
溫窈:“……?”
作者有話要說: 容翦:對,朕被咬了!╭(╯^╰)╮生命不息翻騰不止地紅鯉魚:呸!有本事你別來啊!別來啊!
抱歉昂,頭疼了一天,到下午六七點才緩解,還有一更,但會晚一些,我儘量在十二點前更新,麼麼(づ ̄3 ̄)づ╭
41、警告
對上容翦似憤怒,又似委屈(?)的目光,溫窈滿腦袋問號,什麼意思啊?
都已經連著提這句話好多遍了,他想表達什麼?
驀地,溫窈靈光一閃,恍然大悟一般——這是在罵她?
罵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可也不對吧,她哪裡不識好人心了?她不是一直在謝他一直在謝恩麼?
越想,溫窈越不解。
然後她就驚恐地發現,容翦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詭異。
溫窈:“???”到底怎麼回事!
盯著這個詭異的目光,好半晌,她才硬著頭皮轉移話題:“皇上昨夜沒睡好,要不要睡一會兒?”
容翦:“哼!”
溫窈:“……”又哼什麼啊!眼睛都紅成那樣了,心疼你,讓你睡個覺休息一下還不好了?
容翦嘴角動了動,片刻後,他起身,板著臉道:“行罷。”
溫窈:“……”一會兒哼,一會兒行,就你難伺候!丸子才兩個月都比你好伺候!
容翦抬眼瞪她,你把朕和一隻貓比?
見他突然又盯著自己,溫窈眨了眨眼:“皇上是要進殿內休息,還是……”
容翦冷著臉:“哼!”
他抬腳直接進了殿內。
溫窈:“……”又哼?那麼愛哼,以後叫你哼哼好了!
容翦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跟傻子一般見識,才終於把這口氣順了。
原本,溫窈覺得容翦既然看到她就要哼來哼去,還那麼不高興,她就不進去伺候了,但轉念又覺得,她真不進去伺候,不是正把把柄往容翦手裡送麼?
最後她還是跟著進去了。
“歇著罷,”容翦看她站著都還要人扶,眉頭動了動,語氣稍稍緩和了些:“朕不用你伺候。”
溫窈:“……”果然被嫌棄了。
容翦覺得自己可能要折壽。
等容翦睡下後,溫窈輕輕道:“臣妾就在外面,皇上有任何吩咐可隨時喊臣妾。”
容翦心道,你站都站不穩,朕喊你,你來得了嗎?
但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給小傻子留點面子,便懶懶嗯了一聲。
溫窈又等了會兒,直到裡頭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