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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珩完全不知道與媳婦兒的玩鬧之語,在手下面前引起了多大的誤會。
到了山莊後,總覺得元兒在彙報事情的時候表情怪怪的。他微微皺眉,“你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想到剛才聽到的話,元兒再次臉紅。
傅瑾珩也沒多想,繼續說起了正事。元兒今天趕過來,是跟他說手下人監視範夫人時,發現的異常情況。
傅瑾珩原本安排了人監視範夫人,是因為想弄清楚她當時想抓林萱的原因,以更好的保護好妻子。
後來發現透過監視她,還能得到許多朝中資訊,便也沒把人撤回來,就那麼一直監視著。
而最近,監視範夫人的人發現她的行為很奇怪,每隔幾天,就費盡千辛萬苦地甩開家中下人,到城東的宅子裡,秘密見什麼人。
手下人彙報到他這後,他自然是安排下面人仔細盯著。本來以為範夫人這般謹慎,肯定是與什麼大人物見面,密謀什麼呢!
結果沒想到,她這般謹慎,竟然只是為偷情。
發現是偷情後,元兒本來準備不再浪費人力繼續跟著了,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偷情的人,竟然是番邦男子,而且兩人完事後,隱隱約約地說起了邊關戰事。
番邦人身份本就敏感,偏偏還說起戰事,元兒擔心官員之婦與番邦人有什麼勾結,這才立刻趕來稟報傅瑾珩的。
而此時,元兒口中的範夫人,正躺在一男子懷裡。男子抬眸的時候,能看到他異於常人的藍色眼珠。
範夫人當時在回京途中與淳于重光意外見面,兩人在船上很是過了一段沒羞沒臊的日子,本來她想著將那段日子當成一場夢,回京後就忘記,繼續當好她的範夫人。
回京後,她雖然在夜裡,時常想起那個給她帶來無限快樂的異域男子,但她白日的時候,她的理智又回籠,繼續當一個合格的官夫人。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
那將是她永遠埋在記憶裡的一段過往,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來京城,還偷偷找到了她。
第一次收到淳于重光訊息的時候,她是又驚又怕,但是驚懼害怕過後,她的心又不受控制地跳躍,生出一股陌生的情緒來。
似乎這麼多年的後宅生活,都猶如一潭死水,她也不過是一具披著鮮活表皮的屍體而已。
而只有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活了過來。
雖然知道繼續與他來往很危險,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放縱自己去見他。
兩人躲在隱秘的宅子裡,一見面就像乾柴遇上烈火,拼命燃燒,範夫人心裡害怕事情敗落,但卻又控制不住地去與他相會,更甚至,她漸漸地地開始不再滿足只能這樣偷偷與他相見的日子。
她的手撫在肚子上,甚至萌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不,不是萌生,她已經瘋狂地去做了。
最近幾次和他在一起,她都沒再服用避子藥。她,想有一個她們的孩子。
她知道這樣做很瘋狂,可是最近她卻不止一次地想,她這麼行屍走肉的活著有什麼意思?
她嫁到范家,侍奉公婆,打理庶務,可婆婆一直對她不喜,經常給她規矩,而丈夫呢?從來沒有體貼過她,一心都在他那堆知心人身上,
她苦心積慮的奔走,唯一的寄託,也不過是一雙兒女而已,可是他們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卻半點不明白她的苦心。
她在他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仰頭看著他道:“你還要在京裡呆多久?”
“怎麼?捨不得我了?”淳于重光說著,重重地在他胸前捏了兩下。他現在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京話,若是不看他眼睛的眼神,根本不會發現他的番邦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