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盛雖然著急了，但並是什麼顧後果人，此時將餘輕整個人團在懷裡，也能像個沒事人樣淡定，只用手指撩著餘輕散亂髮絲。

倒是餘輕，睡著了還在做些彆彆扭扭夢。

他這兩天夢到卓盛，小時候，現在，小時候，現在……交替往復，閉上眼就有時空混亂錯覺。

他夢到自己在學公共課上，坐在最後排，教授聲音透過話筒在空曠階梯教室裡產帶著電流回響，刺眼光透過窗照來，晃得人昏昏欲睡。

窗外樹枝上有隻知了正在脫殼，餘輕支著腦袋看得起勁，卻突然被雙手從身後遮住了視線。少年滾胸膛緊緊貼在他背上，耳朵被吹了氣，有沙啞少年音響起來：“原來哥哥也沒有聽講啊。”

是卓盛。

餘輕轉過去，見他還穿著校服，疑惑道：“你去上課，跑來我學校做什麼？”

“來找哥哥玩——”卓盛趴在課桌上賴皮，音調拖，“哥哥會忘記昨晚打電話時候答應了我什麼吧。”

餘輕看著弟弟小委屈表，心軟得塌糊塗，至於答應了什麼，他是怎樣都想起來了。

卓盛見餘輕迷茫，便皺起眉將臉湊近了，藉著前方同學遮掩，同他鼻尖抵著鼻尖。

“哥哥說，天允許我在教室裡玩。”卓盛從兜裡掏個小遙控，擺在桌面上，在餘輕眼皮底緩緩往上推了格。瞬間，雙耳間劃過道蜂鳴，後被裡面知道什麼時候去小東西震得又酸又麻，餘輕渾身僵，鼻尖逐漸滲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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