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林博越開過門,林博越知道他在家裡,可是林清不開門他也不強求,三次之後他就沒再來了。林清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林博越有的是辦法進他家的門,可是他沒用那些辦法,每一次林博越站在他家門口的時候,他都情不自禁的擯住呼吸,明知道門外的林博越聽不到門內的聲音,可是面對林博越的那種壓力總是讓他覺得窒息,就好像被他掐住了喉嚨,甚至都不用他動手,林清覺得自己就能掐死自己。
林博越沒再來,林清也假裝他從來沒出現過,一個多月後謝女士戰戰兢兢的跟他通了個電話,說是林老爺子做壽。林老爺子在林書堂跟謝女士結婚這件事上一直不認同,就因為這樣,林書堂這三年裡也很少回林家,今年林老爺終於鬆口了,讓林書堂帶謝女士和林清一起回去。謝女士很高興,她也知道林老爺子的鬆口或許跟林博越有關係。謝女士心裡也有疙瘩的,一方面,林清和林博越現在這麼不清不白,而另一方面,林老爺子的面子她又不好駁,於是她將問題拋給林清,林清知道如果他實在不想去,謝女士也不會逼他,但是他太清楚謝女士的境況了。這個女人現在很無助,而且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
林清知道謝女士的猶豫是因為林博越在林家,他跟她說:“我已經跟博越見過面了。”
電話那邊的謝女士停滯了一下,才說:“怎怎麼會呢?”
“他來過我這裡了。”
謝女士小小聲的“嗯”了一下,就沒有再繼續了,林清知道她不敢再問了,她寧願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蟲的問題,讓各位有不好的閱讀體驗真的非常抱歉!發文階段估計還是不能避免的,但是我會更加註意,實在太忙了,擠著寫完,只夠時間發上去,沒有辦法仔細一一檢查,前斷時間生病把存稿都用完了,現在是斷奶階段,還加上自己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能厚臉皮請求原諒了!
非常感謝各位留言的親,這對新人真的是非常大的鼓勵!但是時間受限,有時候連成為精神糧食的回覆都沒時間看,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每一天每一條都一一回復了!非常感謝各位!這樣的回覆數量對我來說已經是海量了!
☆、壽宴
林老爺子做壽那天,宴席就在林家擺開。請的人不多,但都是跺腳山河震,顏動草木驚的人物,林書堂和謝女士提前一天回到林家。林清直到宴席當天早上才到,他到的時候沒聲沒息,恨不得所有人都當他是透明的。好笑的是,他在大門口就被攔住了,也不能怪人家攔住他,能進林家的人沒有哪個是坐計程車來的吧,他上車的時候,師傅聽他報完地址,詭異的看了他一眼,估計以為他這是要去上訪吧。
門口一身軍裝的人攔住他正要盤問他身份的時候,大門徐徐開啟,一輛林肯從林清身後開來,在門口的時候放慢速度,車窗慢慢搖下來,兩旁的人跟車裡的人敬禮,突然有一把稚嫩的聲音問道:“那是誰?”有人告訴他,來人自報是謝女士的兒子,也就是林書堂的繼子,車門被開啟,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從車上下來,穿的精緻極了,跟個小紳士一樣,粉面紅唇,眼珠子圓滾滾的,看起來格外招人喜歡,他笑眯眯的跟林清說:“你是林清嗎?三叔公家的林清,林惡…三叔的哥哥。”他收嘴收的有點慢了。
林清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笑眯眯的就覺得他特可愛,特別喜歡他,朝他點點頭。
那小孩虎頭虎腦的自我介紹了一番:“我叫林少汀,是二房長孫的長子,也就是二太太的大兒子的大兒子的大兒子。”
林清見他這麼介紹自己,就明白他這是知道林清沒被林家請進家門過,林清沒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麼傲嬌氣,這樣的介紹方式對自己也是頗為照顧,而且這雙滴溜溜的眼睛看著特真誠。
最後林清跟林少汀上了林肯,被林少汀帶進林家。這是他第二次到林家,從大門進到四合院門口,他才想起,如果剛剛警衛讓他進大門了,這十幾分鍾車程的路自己得走多久啊。他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門口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了鄧墨染,那個跟仙似的鄧墨染。只是有些遺憾,他沒能在她去世之前再見她一次,雖然他們只是匆匆見過一面,但是林清有一種感覺,鄧墨染才是唯一一個把他當成普通孩子來對待的人,不是別人的私生子,沒有嘲笑,沒有瞧不起,沒有私心,只覺得這是個孩子。
林少汀沒有把林清帶往人多的地方,似乎知道林清的不自在,他把林清一路帶到自己房間裡,其實那不是房間,而是一個院落,二房大伯的大兒子也就是林少汀的父親是個學建築出生的,據說在建築方面非常有才華,只是後來為了二房家的勢力,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回國從商了。
他們這個院落的設計是整個林家最西化的,但是還是保持老四合院的原貌,林清這種只住過住宅小區的人一看都覺得格外舒服,後來仔細一想,為什麼會覺得看著舒服呢,是因為設計中似乎融合了中國水墨畫那種遙遠的水墨意境,看著大氣得體。黛色磚瓦搭配象牙色牆面,站在院落迴廊看進去,幾棵樹被別有用心的栽在四個角落,一條鵝卵石小道蜿蜒的伸向幾處入口,中間還有一個落落大方的水缸,水缸不是傳統的陶瓷缸,只是被做成水缸狀的透明容器,缸的內壁上還有鯉魚的花紋,遠遠地看就好像有魚在缸裡戲遊一般。
林清以為林少汀把他帶到房間裡會跟他介紹自己的玩具或者炫耀男孩子的收藏什麼的,沒想到他老老實實的把他請到書房,拿出書包,請林清坐下後,開始埋頭寫作業。林清被他的好學感動了,在他快要抓禿一塊頭的時候,終於不忍心的問:“要不,我幫你吧。”
林少汀真的含著淚水,水汪汪的看著他:“你得教我,不能幫我寫的,爸爸不止看作業,還會檢查思路。”
於是兩人就快快樂樂的寫起了作業,直到天色暗下來,才依依不捨的出門去赴宴。
雖然是宴席,但是林清發現,場面十分安靜,一點都不像給人祝壽的,更像是多國領導峰會,跟要商量什麼重大國際議題似的。
林少汀悄悄問林清:“是不是覺得賊壓抑?”
林清口是心非的說:“不會啊,很好很有秩序。”
林少汀才不信他的胡說八道,本來興致勃勃的,突然催頭喪氣起來:“可惜我小叔公不能回來,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無聊,我小叔公可會玩了。”
他們來的比較早,隨後慢慢有人陸續過來。
畢竟還是聚會式的宴席,規矩沒有那麼多。林書堂跟林老爺子和那些大佬們在會客廳裡談論山河大計,謝女士跟其他女士聚在一起談笑晏晏。謝女士畢竟是名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