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太子先前因為怒火,已經離去,她這會兒連個商量人都沒有。
胡嬤嬤勸道:“皇后娘娘莫慌,太子妃太子正妃,您兒媳婦,你們榮俱榮,損俱損。想來太子妃也不會亂說話。”
皇后:“可……”
胡嬤嬤意有所指道:“娘娘輩,您稍微示個好,太子妃肯定會受若驚,哪裡還會計較之前事。”
皇后聞言,覺得可行,心裡鬆了氣,但隨後又不滿。
她既皇后,又太子妃婆母,哪有她示好道理。
這樣弄得好像她矮了太子妃頭似。
胡嬤嬤跟她多年,見皇后表,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娘娘,太子妃臉上還帶著傷呢。皇上見了,不好解釋啊。”
皇后也記起來了,不由訕訕,可想到太子妃對太子輕蔑,她又氣不打處來。
“算了,這次就先放過她。次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皇后不甘不願道:“你去找些傷藥,給太子妃臉上抹上,然後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胡嬤嬤:“。”
……
小半個時辰後,太子攜太子妃覲見皇帝。
“兒臣/兒媳見過父皇。”
明玄帝冷著臉打量著太子,在太子快要繃不住時候,才開讓他們平身。
太子心裡沒底,以為父皇找他,容衍告狀了。
好吧,容衍還真來找過明玄帝。
太子決定先發制人:“父皇,兒臣天有事找過七弟。不過們談話並不和諧。”說到這兒,他苦了聲。
“七弟現在買賣做大了,錢掙多了,氣性也跟著見了。這個做皇兄,在他面前都要伏小做低。”
明玄帝不說話,靜靜看著他表演。
太子或許真有幾分表演天賦,短短時間內,把自己塑造成了個寬厚溫和,穩重大氣好兄。與之相反,則容衍變成了個見錢眼開,睚眥必較小人。
太子表演得盡興,全身心投。所以他沒有發現,旁邊太子妃看著他,瞠目結。
太子妃真驚訝,她時有些恍然,眼前太子還她認識太子嗎。
等到太子說得乾燥時,他才停來。
明玄帝淡淡瞥他眼:“說完了。”
太子:“,。”
“父皇,兒臣沒想到七弟竟然這樣人,真知人知面不知心。”
明玄帝緩緩吐氣,不想就此事跟他談論。而問太子妃:“你臉怎麼了?”
太子妃猝不及防對上明玄帝目光,彷彿心所想都被察覺了,她趕緊低頭,低聲道:“回父皇,兒媳,兒媳臉上傷”
她收到了太子兇狠目光。對方在警告她。
然而太子妃卻注意到太子攥緊手指。
他在害怕。
太子妃心裡湧上荒謬又好緒。
這個怎樣男人?
“兒媳走路不小心摔了。”太子妃平靜道。
明玄帝看著兩邊臉對稱傷勢,到底沒說難聽話。
“既然受傷了,回去就好休息。”
太子妃恭順道:“兒媳多謝父皇關心。”
“嗯,退吧,朕要處理奏摺。”
“兒媳告退。”
太子看著明玄帝,張著嘴想說什麼。然而明玄帝已經低頭處理奏摺了。
難道就這麼走了?
可他連父皇句準話都沒有。
太子不甘心,大著膽子道:“父皇。”
明玄帝:“何事?”
“七弟他……”太子只說了個開頭,然後做痛心疾首狀。
明玄帝見狀,之前憋著怒火,瞬間衝向頭頂,他好懸才忍住,冷淡沉靜道:“那塊地朕看,小七幫朕張羅。”
太子不可置信抬眸,毫無防備望明玄帝幽深眸光裡,他有片刻心悸,立刻移開了目光,行挽尊:“,嗎。那或許誤會七弟了。”
“兒臣會找個機會跟七弟解釋清楚,父皇,兒臣告退。”
這次,太子幾乎迫不及待走了。背影都帶著幾分慌張無措。
明玄帝看得糟心極了。哪還有心思批閱奏摺。
他把毛筆擱在筆架上,起身踱步到窗邊,窗外不遠處大樹依然開得繁茂。
偶爾有飛鳥掠過,嘰嘰喳喳叫。
他看著看著,恍惚間有個小男孩抱著小皮球,盈盈地朝他跑來,還乎乎地喊著“父皇 ̄ ̄”
“父皇,玩球球……”
明玄帝閉上眼,小男孩消失不見,再睜眼時,他面前,只有那棵茂綠樹。
年年歲歲,草木依舊,人心卻變了。
他心裡積壓怒火,此刻悉數轉為了無奈。
曾幾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