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色。我們應該是要用墨把前幅畫里人物的頭髮塗黑，這樣畫面看起來更完整，第幅畫也更能看兩人是‘白首’了。”

黎珩聽完了頭，又看向書桌上的墨條和硯臺，“我們要自己磨墨才能上色。”

“嗯。”紀未明應道，須臾又皺起眉：“可這裡像沒有水？難道上關的碗要帶到這裡來？”他們現在回去拿的話，來回要上十分鐘，肯定來不及了。

“有水的。”黎珩道，他走到放置在山洞角的書櫃前，拿個盛著的瓶。

紀未明發現這竟然是真的，難道工作人員每天還要來換？倒是挺用心的。

黎珩略微拿起，將瓶瓶對準硯臺，半傾瓶身，滴了幾滴水來，解釋道：“日記裡有寫，他書房裡的，夫人每天都會心照料，書房裡從沒現過頹敗的景象。”

紀未明抬了抬眉，沒想到這關的線索會這麼細緻，他沒多說什麼，開始磨起墨來。

磨墨時墨條要垂直著磨，用力須得均勻，不能心急。

紀未明磨的時候，黎珩站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著，想到什麼，紀未明突然了起來。

“這樣的輩子真得挺幸福的，沒有那麼多功名利祿的追求，只是兩個人起看書寫字、互相扶持過日子。”

磨墨還真是個力氣活，為了追求黑到發亮的效果，紀未明磨得手都酸了，他放墨條甩了甩手，黎珩便直接接手墨條繼續磨了。

對於黎珩，紀未明的要求就沒那麼了，沒多久就叫了停，說“我們先給副圖上色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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