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歸？”電話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思歸，是你嗎？”

“嗯。”雁思歸淡淡哼了聲。

“我沒想到，我，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你，新年好啊……”有些虛弱的聲音因為驚喜而語無倫次。

“什麼事。”門傳來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劉嘯執氣吁吁牽著狗回來了，雁思歸淡淡掃了眼收回了視線。劉嘯執看他在打電話，輕手輕腳把狗帶去了臺。

“我是想問你，能不能空回家趟，叔叔很惦記你，我去找你你避著不見，我也知自己沒臉見你，但你能不能看在你雁叔叔的面子上，回家來看眼……”頭的聲音越說越氣弱，“你還記得你雁叔叔嗎，他很疼你，他……我想趁你放春假有時間，咱們起去看看他……”

“我已經開工了。”

電話頭窒了瞬，隨即：“奧，好，好，好，你忙，注意好好休息，有事跟叔打電話，年紀輕輕不要忙——”

“正月十，我放假。”

“放假好，放假好，你們春假太短了，放假——”他侷促緊張措辭。

“我是說，天有時間可以去掃墓。”

電話頭再次安靜來，約過了秒鐘，“真的嗎，思歸？你肯回來看看嗎？太好了，你雁叔叔知了定會很高興，太好了太好了”他顫抖的聲音帶上了淚腔。

“不過——”他話鋒轉，電話頭的人瞬間屏住了呼，“要我去可以，但要和沈鐸的時間錯開，我不想見他，也不想讓他知我去過，你能到這點的話，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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