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一下就變得糾結。
“說起來這幾天我好像都沒有認真吃飯,但也不餓……”
她的手撫摸上自己脹鼓鼓的肚子,感受到內裡蠕動的小生命,當母親的本能讓唐豆漿感覺到安心。
“是這些小寶寶的事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唐豆漿的手指拎開自己溼淋淋的內褲,內褲上一泡淫液,把粉色內褲都泡深了一塊,的唐豆漿用手指沾了一點淫液,有點害羞。
“唐豆漿啊唐豆漿,就算只是聽他的聲音你都溼成這樣,哎,沒出息。”
雖然是這麼嫌棄自己,但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王槐了,唐豆漿的心情更好了。她往自己雪白的大腿上抹了抹淫液,就去洗手做飯了。
另一邊,王槐也準備做飯。拿到了錢的他終於可以不再攤煎餅過日子,於是他放水泡了半勺米,準備洗米做飯。
這水龍頭裡的水自從他回來後就開始有些鐵鏽味,不過顏色並沒有異常,還能用。王槐尋思著,訂購的淨水頭應該很快就到了,也沒太大注意,就去切菜了。
“叮咚”是門鈴被摁響的聲音。
王槐把菜刀放在一邊,走去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是房東。房東人高馬大一個,跟王槐說:“王槐啊,做飯呢?”
“是啊,什麼事?”
“沒事,就是今天晚上,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要出來啊。”
“為什麼?”
王槐莫名。
“叫你不要出來你就不要出來了,那麼多廢話。”
房東臉上的橫肉哆嗦著,很不耐煩的樣子。
“哦,好吧。”反正王槐今天晚上也沒什麼安排,就順口答應了。
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事呢?
王槐轉頭,卻發現他水龍頭還沒關,水都已經溢位鍋了。他連忙衝上去,關掉了水龍頭。
隨著水流停止,王槐覺得那半勺米不太對勁。他伸手摸向水龍頭口:
“……頭髮?”
幾根頭髮,悄無聲息地隨著水流混入了米缸中。這頭髮很長,肯定不是王槐的頭髮。
王槐忍著不知道怎麼來的噁心感,一根根地把它們挑出來,扔在垃圾桶裡。做好菜,他把碗端到電腦桌前坐著吃了起來。
“這飯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就是那種鐵鍋沒刷乾淨就去炒雞蛋,然後再放涼的那種味道。王槐越吃越不對勁,但還是吃完了。他把碗放到洗手檯,準備第二天再洗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如果現在再開水龍頭,可能會有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今天要不要早點睡啊?”
王槐想起前幾天遇見的命案,還是有點後怕的,如果有機會,他都想找道士來看看了。但他作為一個現代人,還沒有什麼渠道,確實也不認識什麼道士。
就算是上網頁搜尋,那肯定也是搜八百輩子都搜不出一個真道士來。
“……還是早點睡吧。”
眼不見為淨,睡著了之後天亮了就什麼事都沒了,明天還有唐豆漿的鴿子湯呢。
王槐一想到唐豆漿,還是覺得很暖心的,多好一姑娘,做飯還好吃。
王槐拉上唯一一扇窗的窗簾,莫名地回憶起去老宅那天。沒有防盜網的窗明明是最容易遭賊的,關鍵時刻卻能救人一命。有時候最危險的路卻是最後的路,最安全的路走到最後卻發現無路可走。
王槐關了臥室的燈,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慫,就把衛生間的燈開了。他鑽進被子,面對著衛生間的燈,又覺得這麼空蕩蕩的有點怕,就轉身面對牆壁。
因為前幾天他的房子泡了水,現在感覺還是有些潮溼。牆皮已經裂開,隱隱約約滲出暗沉的紅色。王槐隔著一層蚊帳,屏住呼吸,伸出手碰了碰牆皮。
牆皮掉了,底下……
第十四章 誰在屋內,誰在屋外,空心鏡子,生路或絕路【全綵原創插圖】
牆皮掉了,底下什麼也沒有。
王槐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房東的原因,王槐對這明明很普通的敲門聲都有了一點戒備。他開啟手錶一看,晚上九點半。還不算晚,但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王槐翻身下床,透過貓眼看過去,是鄰居。
這鄰居他並不熟悉,說實話王槐和所有鄰居都不是很熟悉。這鄰居高高瘦瘦的,所以王槐為了方便平時就稱呼他為瘦子,瘦子平時也不怎麼和王槐打招呼,怎麼今天晚上忽然就敲門來了?
“什麼事?”王槐隔著門喊道。
那鄰居急急地說:“開門!”也不回答是為了什麼。
那不能你叫我開門,我就開門啊!王槐站到貓眼前一看,鄰居低著頭,繼續敲門,王槐看不清鄰居的表情,也沒有繼續回覆了。
他爬回床上,越想越慫:“這個時候鄰居來找我幹什麼?房東說今天晚上不要給任何人開門,又是為了什麼?”
門外,鄰居依舊在敲門,有時還能聽見拖鞋踩在走廊的踏踏聲。
但是這敲門聲一開始很急切,後來就漸漸變得緩慢了。變成了有規律的“叩叩、叩叩”聲。
除了這聲音之外,房間裡是一片寂靜,反而顯得這聲音格外刺耳滲人……
王槐乾脆戴起耳機,不去聽那敲門聲。
過了今晚,過了今晚就沒事了……王槐唸叨道。
他背靠著敲門聲,面對著牆壁,漸漸地快睡著了。忽然,王槐感覺到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腳心。
王槐挪了下腳。
那根手指不依不撓,繼續點著王槐的腳心。
“誰啊……”王槐踢了踢腿。
那隻手一把抓住王槐的腳,把他往床腳扯去!
“臥槽!”王槐一下就清醒了!他猛地彈起身子,他的腳已經隔著一層蚊帳貼到了那塊鏡子上。
王槐家小,所以鏡子只能安牆邊,之前聽說鏡子放牆邊不太好,他也沒太在意。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王槐目光僵硬直視前方,把手慢慢挪到眼前,然後把腳縮起來。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聽見……”
剛剛那一跳,耳機也從他頭上掉下來了。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
王槐直直地躺下來,用被子捂住頭。
剛剛那一嚇,他實在是睡不著了,王槐只好又戴上耳機,給雷達仁發了個資訊:
“雷哥,怎麼辦啊,我房東今天忽然和我說不要出來,然後我鄰居和我不熟,今天忽然來敲我的門,敲半天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敲完的。”
過了一會,雷達仁發回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