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往往比人類更加敏銳，年累月相處來，其實已經有所察覺，師兄並沒有面上表現來樣溫和無害。

尤其當沈師兄在場，對方眉宇間負面緒，就會更明顯些。

最開始時候，離朱只覺得少年人私裡嫉妒心，畢竟多數生物都喜爭強好勝，而雄性、往往會表現得更明顯些。

可後來，當慢慢察覺到師兄同樣對自己日漸冷淡，離朱卻發現，對方偶爾望向視線中，蘊藏竟然並非“嫉妒”，而類似“恨鐵不成鋼”緒。

正因如此，完全不知主神和攻略者離朱才會覺得滿頭霧水，永遠也猜不透對方心思。

“……些年連我也疏遠迴避，或許真……”沒頭沒尾說了句，離朱又倒了杯酒，尋求肯定似望向沈裴，“執法老會公正處理，對嗎？”

“至少在師尊當宗主些年，執法堂還沒過什麼岔，”舉杯和對方遙遙碰，沈裴稍稍坐直了些，“若你實在擔心，也可以申請去親自旁聽。”

“還讓我再想想吧，”有氣無力搖了搖頭，離朱又小喝了酒，“說起來不怕師兄笑話，些日以來，我偷偷想了許多，竟好像從來沒真正看清過似。”

“並非容貌，”擔心對方無法正確理解自己意思，匆匆補上句，“而心性、抱負……所有。”

重生前同樣在攻略者、尤其齊九朝手裡栽過跟頭，沈裴很清楚對方此刻困惑和迷茫，便沒再聲，只靜靜當個稱職聆聽者。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將氣氛弄得有些低落，離朱回過神來，晃晃腦袋，努力撐起個笑容，向周打量了圈：“九呢？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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