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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易天等人目光徹底暗淡了!
完了,徹底完了,他們翻不了身了!
此刻除了絕望,也只剩下絕望了!
他們知道,楚穆一定會清算的!
蔡景深和田欄添身為世族的家主,徹底頹然了,呆呆坐在看臺上,渾身都被冷汗打溼了。
他們以為得到武殿的庇護便可以萬無一失。
直到現在才明白,大錯特錯!
之前,他們覺得江東會是武殿的天下,甚至即便對方有營地撐腰也不用怕!
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背景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現在終於清醒了!
人家這才叫絕對的實力啊!
他們這些所謂的世族,在人家眼裡,簡直連螻蟻都不如!
蔡景深尤其悔恨當初,畢竟當時是有機會跟楚穆說和的,而且能夠傍上這艘大船。
但是現在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惹下滔天大禍了!
恐怕整個蔡家都要完了!
咔嚓!
田欄添也是有點武功的,直接廢掉了自己的兩條胳膊,上前去負荊請罪。
“楚先生,我已經廢自己的雙臂,還請您高抬貴手……”
“兩條胳膊不夠!”
啪!
話還沒說完,田欄添的兩條腿也炸了。
“跟我玩負荊請罪這一套,早幹嘛了?”
一道勁風過後,田欄添整個身體倒飛出去,砸在了看臺上,直接陷了一個大坑出來,生死不知。
咕嚕!
蔡景深狠狠嚥了口唾沫,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楚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怎麼樣無所謂,只求您放過我蔡家一門老小!”
啪!
一個指響,蔡景深四肢也炸開了。
“苦肉計?抱歉,這套也對我不管用!”
轟!
蔡景深直接被一股無形大力掀飛出去,落地姿勢比田欄添好不哪去,估計怕是醒不過來了。
田符和蔡辰辰嚇得,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淌,幾乎癱軟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倒是谷易天有點骨氣,雖然嚇得直打牙,但卻依然衝著楚穆大喊:“小野種,別以為靠武力就能征服一切,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比你想的要大!”
“我,我不怕你!”
谷易天哆嗦的喊了一句,隨即朝看臺上的袁善文看了一眼,畢竟自己老子還在那站著呢。
他知道自己老子是有底牌的!
“是嗎?”
楚穆皺了皺眉頭,朝著袁善文瞥了一眼。
“看來你老子還有底牌啊?”
楚穆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著說道。
這時候袁善文一步步從看臺上走了下來。
“放了我兒子,從今以後,我不與你為敵,咱們兩不相欠!”
袁善文淡淡道。
“你似乎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一陣恐怖的聲響過後,谷易天四肢全部炸裂,如同蛆蟲般在地上發出慘叫。
“不是揚言要斷我手腳嗎?餘生好好體驗!”
楚穆冷笑一聲,再次抬頭,朝著袁善文冷然而視。
“把我母親一族的事交代清楚,我給你個痛快!”
“楚穆,你過於囂張了!”
袁善文眼神平靜,似乎對於谷易天的遭遇都沒有那麼憤怒。
“我承認,我低估你了,沒想到你在武道一途走到這一步!”
“不過即便如此,在那樣的家族面前,你依然不過是螻蟻,我不告訴真相,其實是為你好!”
袁善文嘆了口氣,若有深意地說道。
“三秒鐘,不說,死!”
楚穆耐心已經不多了。
他不知道對方憑什麼有恃無恐,但他今天絕不會再讓袁善文活下去。
五年之仇,殺父之恨,眼前這張可惡的臉多少次令他午夜夢迴,恨之入骨!
“你殺不了我!”
袁善文很自信,自信的連言青衫等江東一眾大佬都感到發呆。
江東武殿都被滅了,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底氣?
嘩嘩譁!
就在此時,外邊忽然傳來齊刷刷的腳步聲,一道道身穿墨綠色服裝的身影紛紛湧入了九州中心,瞬間接管整個局面。
眾人呆住了,粗略一算,竟有不下五千人!
而且都是全副武裝的精銳,這是要鬧哪樣?
蔡田兩家的人也都是嚇了一跳,這陣仗他們見過的啊,都知道姓楚的有營地人馬,難道是叫來抖威風的?
這時,人群分開,一隻黑色挺翹的皮靴大步走來,一名面容冷豔的女團首帶人將袁善文保護起來。
眾人都是有些意外。
竟然是袁善文叫來的人?
沒想到袁善文除了武殿,還有營地關係!
“這就是你的底牌?”
楚穆冷冷掃了袁善文一眼,不屑冷笑。
他的事中境虎也敢摻和?
活膩歪了?
“楚先生,抱歉,職責所在!”
雲念慈實不願與楚穆為敵,但這次自家境主下的死命令,一定要保住袁善文。
不惜一切代價!
“你可知道後果?”
楚穆淡淡道,身後的衛均已經踏前一步,他可不管這是誰的地盤,但敢阻攔境主報仇,天王老子也不行。
一股無形殺氣直衝出去,雖然面前有五千人,但在衛均面前依舊顯得有些底氣不足,隊伍瞬間有些紊亂了。
衛均如今已是半步宗師,配合以一敵百的勇武氣勢,哪是尋常隊伍能夠受得起的。
雲念慈摳著手指,緊張的直流冷汗,說實話,即便把自己的手下全部拉了過來,但還是顯得很沒底氣。
畢竟對面的是誰?
炎夏之外聞風喪膽,炎夏之內俯首稱臣。
一代傳奇,東境境主!
整個炎夏,誰人敢跟這位動手,她完全也是趕鴨子上架!
鈴!
忽然,電話響了。
雲念慈終於鬆了口氣,連忙將電話雙手遞了過來,“我們境主!”
楚穆擺了擺手,讓衛均退後,單手接過電話。
“一分鐘,給我個解釋,否則,你這個女團首,回不去!”
楚穆走到一邊,用真氣封住四周,令聲音不至外洩,隨即便質問道。
他相信,若非有不得已的原由,張二河絕對不敢冒著得罪自己的風險,保下袁善文。
畢竟之前楚穆打了他兒子,這老傢伙都沒吭一聲,還乖乖上門求和的。
又怎麼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買賣。
“賢侄,我也是無奈啊!這是樞密院的命令!”
張二河語氣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樞密院?”
楚穆皺了皺眉頭,不屑冷笑,“我軍院何時要看樞密院的臉色行事了?”
“賢侄,我也是剛剛接到命令,樞密院暫時替代咱們帥首,掌管軍院!”
張二河語氣有些沉重的開口道。
“有這種事?”
楚穆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個好訊息。
“你別激動,只是暫代而已,不過,你也應該看出來,帥首現在有多難,如今內有旱魅,外有暗戰,果真是內憂外患,所以賢侄,先退一步如何?”
“就算是一切為了帥首,為了炎夏!”
說到最後,張二河語氣異常的沉重。
楚穆緩緩的攥緊了拳頭。
他從來不是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但‘為了帥首,為了炎夏’這八個字,讓他動搖了。
無數兒郎拼死換來的安寧,怎可為了私仇,置一切於不顧。
“我知道了!”
楚穆深吸口氣,緩緩掛了電話。
心中有股難言的陰鬱之氣。
這些年軍院壯大,遭人嫉妒實屬難免。
“兒郎們出生入死換來的炎夏,竟然成為了他們爭來搶去的權柄?”
楚穆臉色凜冽的冷嘲一句。
倘若有朝一日更進一步,他倒要當面問問這些人,手握著這血染的炎夏,到底何來的爽感?
“我暫時不動你,但你不許離開江東,否則我不管你背後是誰,必讓你生不如死!”
楚穆冷冷看了袁善文一眼,帶著衛均大步離開了現場。
等先解決了旱魅的事,再回來清算也不遲!
而此刻,眾人則是目瞪口呆。
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滔天的陣仗,沒想到兩人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
雖然最後放了句狠話,但也不疼不癢。
甚至不少人以為,楚穆這是怕了!
“哈哈,還以為他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
“即便能殺半步宗師又如何,在中境面前,如此卑微,形同芻狗!”
唯一還能放聲大笑的只有蔡辰辰和田符了。
他們以為楚穆這是被中境嚇住了!
說到底這裡是川省,即便你有營地人馬又如何,即便你武功蓋世能怎樣?
還不是要被中境壓一頭?
他們卻不知道,楚穆根本就是把他們兩個忘了,居然連點漏網之魚的覺悟都沒有。
一眾江東大佬也都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江東出了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不世將首?
年輕大師?
不過曇花一現,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
說到底川省是中境的地盤,怎能令一個外人來攪動風雲?
只要有中境虎這尊大佛在,那就亂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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