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有簡簡單單幾句對白，他卻好似能從這螢幕的字裡行間摳林意獨打字時的煩悶，亦或者是無由來的難過。

林意獨的手機鎖屏是張風景照，調色構圖都像極了從網上隨手載的作品，然而殷楚樾看見照片角落裡的株草，個被丟棄的礦泉水瓶，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路標，他就可以決而肯定辨認這是哪裡——是他小時候的大的方，孤兒院外邊的街。

殷楚樾頓了兩秒，然後如常般幫他把手機放好，站起身去除錯空調溫度。

些橫亙了多年的愛戀，掩埋在塵埃的念念不忘，從未說的躊躇猶豫，就在短短五分鐘內通通砸向了殷楚樾。

他多想問林意獨，這些給任何個人都會珍之重之的東西為何要意孤行給了他。

他本無意付諸真心，卻偏偏上了鉤。

早就已是無路可退。

—“唔……幾了？”身後傳來林意獨還帶著朦朧睡意的聲音，殷楚樾轉過身，林意獨正邊眼睛邊說，“晚吃……哦，我想起來了，喻君說他有應酬，晚上就我們倆。”

“行，想吃什麼？”殷楚樾問。

“隨便吃算了吧，嗯……想吃你的蛋炒飯。”

看完林意獨此時緒的不對勁，殷楚樾也不說些沒有實際意義的安慰，幫對方整理好衣服，就牽著他的手走門外。

殷楚樾特繞過電梯帶著他爬樓梯，樓梯間的燈恰巧碰上停電，殷楚樾低聲說：“握緊我的手，小心。”

他很快受到林意獨的力，他們沉默著走在黑暗裡看不見盡頭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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