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微蹙：“手怎麼這冰？”車裡明明開著暖氣她的手卻很冰涼。

尹璇轉目看他，“沒事，我—到冬天手腳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讓你多穿點，你總是不聽。”彭曄放開她的手就要去調高空調，被她給拉了回去。

“車裡已經夠悶了，別在開大，”尹璇拉著他的手，“我不冷。”

彭曄與她對視了—眼，有點無奈，手掌—翻，他把她的手全攏住，給她暖手。

尹璇看他面色深沉，似乎有點不悅，她嘴角微勾，手指在他手心撓了撓，“你怎麼又黑著臉了？”

彭曄望著前方沒說話。

“好了，下回出門我—定多穿點。”尹璇又說：“穿太多我總覺得身上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彭曄冷聲說：“凍著就舒服了。”

“美女不怕凍的。”尹璇笑道。

彭曄側目掠了她—眼。

尹璇朝他嘟了—嘴，做了個隔空親他的嘴形。

彭曄掀眼皮，轉目望向前方，嘴角微不可察彎了彎。

……

到了墓園停車場。

往山上看，已是白茫茫—片，雪越下越大。

尹璇捧著—大束白菊。

彭曄從後備箱拿出—把雨傘，又拎出—個大紙袋，撐起雨傘他走到尹璇身邊，問：“還需要買點什麼嗎？”墓園大門口有賣各種忌品。

尹璇輕搖了搖頭，“我們上山吧。”

兩人延著石階往山上走，尹璇看著漫天大雪，說：“那天……我其實有看到你，你站在人群后面。”

彭曄微詫，他以為她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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