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在斗篷的掩映下,律動出全新的風景。吸血鬼囂張地掛著十字架項鍊和一隻十字架耳環,他無所畏懼,因為他是這個世界最優美的解答。若是誰還想要制裁他,他只需要優美地立起中指就好。
他上下起伏著,很快膽子變得很大,抬臀的幅度越來越大。只要向後扶住司君遙支起的腿,他就能把腰挺得十分漂亮。不被摺疊的角度,進入與脫出都無比順暢,硬碩擦過敏感時也不再是令他崩潰的難耐。他快速聳動著腰肢,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遊刃有餘。
司君遙在他身下,嘴唇被自己抿得鮮紅,縱使還穿著襯衫領帶,也有種被欺負過的脆弱。有好幾次,任舟居高臨下地瞄到他做出想要抓床單的動作,可惜貴妃榻.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供他發洩快感。他在一次從頭至尾的吞含裡,向後仰頭,一絲不苟的劉海掃過鏡片,他猛地拽開襯衫下襬的幾顆紐扣,捏住了胸前同樣鮮紅的乳尖。
任舟被他現下的樣子迷得神魂顛倒,俯身含住了他取悅自己的指節,溼熱的唇舌溜過指縫,搶走它們之間的那一小顆,異常響亮地吮出聲音。
“阿舟,別…”
任舟沒有停止身下的動作,舔著他的胸口含糊地問:“什麼別?別什麼?”
司君遙扼住他的後頸,像是往後提,又像是往下按。垂著溼紅的眼尾,用眼神向他求饒。任舟簡直太快樂了,從他潮紅的側頸一路吻到腹肌,又立起身體,深深地坐了十幾下。
司君遙不想叫,但這種不受他控制、完全無法預計 的快感像埋了一地雷管,說不清 觸到哪一處就能引爆渾身的酥麻。他幾乎咬破了嘴唇,也還是哼出了聲。“阿舟,我,忍不住了…”
任舟抹去鼻尖的汗,向他伸出雙手,司君遙抓住他的小臂坐了起來將他摟在懷裡,口鼻都埋在他肩膀 上。任舟腳踝一勾, 鎖在他腰後,拱開他汗溼的鬢角,在他耳廓上親了一口。
“我也忍不住了,抱我緊一點,射在裡面...”
司君遙知道應該秉持原則對他規勸,可他的理智被焚燒得所剩無幾,只動搖了半秒,就提腰瘋狂上頂。任舟從不吝嗇的床語混合著哼鳴灌入他的鼓膜,他們在將對方箍到窒息的前一刻同時射落了 第一場秋露。
55 第55章 番外【二】
任舟第一次見到祁松言的時候是個大陰天,儘管如此,他依然騷包地戴著接司君遙下課的標配——黑超墨鏡,站在低沉的雲層底下,帥得十分耀眼。然而這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在祁松言送司君遙出來的那一刻立即動搖了。因為即使站在男性的審美角度來看,眼前這個高中小孩兒的顏值也足夠制霸一方校園。他就像洗得乾淨的白T恤,又曬透了太陽,周身籠著少年人獨有的清爽與和暖。
任舟揣著腦中吱哇亂叫的警鈴,三步跨過馬路,擠到兩個人中間,秉持涵養誇了小孩兒一句:“這你學生?挺帥啊!”
沒想到小孩兒臉上一點客套的笑容都沒掛,利索地接了句:“謝謝,你也挺帥。”配上他冷靜的聲線,怎麼聽都不像誇獎,反倒帶出嘲諷的味兒。本來看他緊挨著司君遙肩膀的那一出就來氣,這下火不點就騰起來。
司君遙見狀,溫柔地按下了他的劍拔弩張,回頭囑咐了祁松言幾句。他教了祁松言半年,更習慣叫他的曾用名“祁妙”。任舟對這古怪的名字翻翻白眼,搶過司君遙的提包,嘟嘟囔囔埋怨他不早點把重擔交過來,忽然想起警報還沒解除,當即隔著大街朝這個叫奇怪還不是奇妙的小孩兒高聲詢問:“你有沒有物件?”
對方似乎覺得他相當荒謬,可猶豫幾秒也還是點了點頭。有物件就好辦多了,這個歲數多半都是和同學談,朝夕相處的,比司君遙這一週見一面的輔導老師近水樓臺得多。任舟晃盪著提包如釋重負,快走兩步跟上司君遙的長腿。
司君遙嘴角抿著小彎,瞧他喜不自勝的樣子,忍不住逗他:“又開始吃我學生的醋。”
任舟挺起胸脯:“別冤枉成熟小夥兒啊,我能叫吃醋嗎?我這是正當防衛。你好幾年沒接線下課了,忽然給人上門服務,那我不得留個心眼兒啊。”
司君遙伸手把他剛才顧著嘚瑟抻皺了的衣服下襬拉拉好,又游上去捏了捏他發粉的耳垂。“是我們之前籤的大客戶,之後大機率會擴成全科,配的陣容相當豪華,只一個要求,就是不線上授課,務必來家裡。大老闆也是沒能禁得起大單的誘惑,破了這次例,我呢,只能服從安排。不過你啊,剛才如果沒攔著,都要揍人了,酸成這樣還要狡辯。”
任舟被他這麼一揉,半邊身子都酥,撓撓鬢角,心虛不敢看他,腳尖猛勁兒劃拉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你那學生長得跟校草似的,隨便拍兩張照片就能上校報,辦啥活動估計都得給拉出來壯門面。我不就…湧起一丟丟危機感。”
“你還沒弄清楚人家的取向,就危機了,風聲鶴唳啊,阿舟。”
任舟一拍腦門兒,對啊,萬一校草不喜歡男的呢,這醋吃得確實有些跳躍,當即追問司君遙:“那他喜歡男的嗎?”
司君遙推推眼鏡:“喜歡啊。”
“啥玩意兒?!”任舟瞪大眼睛蹦了三尺高。
“不過,已經心有所屬。”
啊,應該就是他剛才點頭承認的“物件”。嚯,小小年紀倒是挺能劃拉,想他自己意識到取向後一邊拒絕前赴後繼的女生,一邊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得緊,連撿回家的公仔都信不過,猶豫了幾個晚上,最終還是沒向他傾訴。結果現在的小孩兒輕輕鬆鬆就搭上了同類,還能擦出愛得小火苗,真是時代變了。
任舟酸得撇了嘴,可懸上半空的心也暫時揣回了肚皮。路口變了綠燈,司君遙習慣性地踏到車來的方向,朝他後腰輕輕一扶,帶著他轉過街角,又換到鄰馬路的外側,隨著他若有所思時遲緩的步伐不緊不慢地踱,從頭到尾沒有開口催他半句。
任舟瞥向在他沉靜的側臉,忽然又不酸了。哪又怎麼樣,現在他有司君遙,上學那會兒就算再怎麼撲騰,也不可能遇見這樣好的戀愛物件。所以說有的事兒根本沒什麼早或晚,他在十九歲的時候愛上了二十八歲的司君遙,一切都是剛好。
沒過幾天,司君遙從這位大客戶家裡下課居然帶回了一隻小貓。任舟站在客廳,抱著雙臂,盯著腳下這團不怒自威的髒毛球,對司君遙發出了靈魂拷問:“你不是說除了我,從來不往家帶活物的嗎?這啥?魅惑眾生小妖精的不完全體?”
司君遙從廚房拿出寵物店採買的小奶瓶,乳白的羊奶粉衝得溫度剛好,他搭了塊毛巾在手臂,托起貓咪,把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