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所以你…啊?”
他語無倫次,司君遙居然也聽懂了。“那你猜,我右手沒在你胸口的時候,在哪裡。”
“啊…那你怎麼都沒聲音…”
“什麼樣的聲音?像某個小孩兒那樣——‘我不行了’!這樣嗎?”
任舟很想死,只能嘴硬:“有聲音才有情趣啊!又不是演啞劇。”
“阿舟想聽什麼聲音,我下次儘量滿足你。”
任舟立刻問:“什麼時候下次啊?”問完感覺不對,趕緊閉緊嘴巴。
司君遙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又低下頭,擠了更多潤膚露,一點點塗滿任舟的雙手,滑膩地漫過他每一寸指縫。任舟在他緩慢的動作裡渾身像觸電一般,腳趾蜷得發白。司君遙把一小瓶乳液都用光,最後一抹順著他浴袍下襬鑽入深處,同時俯身過去與他鼻尖相貼。
“現在。”他笑著說。
49 第49章 請求包養
任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窗外下了第一場春雨。他在雨落的掩護下,秘密潛入身邊的懷抱,寡廉鮮恥地蹭起了司君遙的大腿。
司君遙不睜開眼睛,只將他扣在胸口,“大早晨就鬧人,腰眼又不疼了嗎?”
任舟上半身被他按住不能動,又反過來用大腿去蹭他。
“司君遙的男朋友,想要共度餘生的絕世瑰寶——任舟同志,如果長了記性就應該明白,對付你,我可不只有‘手段’。”
任舟往他鎖骨上啃了一口:“就你手段最多,老狐狸。一宿過去,我總算想明白了,你昨天裝得委屈巴巴,就是為了激我呢,這就叫以退為進是吧?”
“怎麼辦,被聰明的小阿舟看出來了,那我下次儘量演得再逼真些。”
任舟哼了一聲,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又開始絮叨:“人小說裡寫的表白,都要講一大車綿綿情話,你還語文老師呢,一個命中註定就給我打發了。”
司君遙睜開眼,撫上他光滑的脊背,“我可以用許多的優美的詞藻堆砌,也能用許多精妙的手法修飾,可是與不夠華麗絢爛相比,我更怕詞不達意。因為我愛你這件事,被理解錯了一分一毫都不行。”
任舟頭頂酥麻得不行,挪上去捏他的嘴巴:“好像什麼開關讓我給打開了似的,一套一套在這蠱我。早拿出這點兒鬥志,孩子都生八個了。”
司君遙按按他癟兮兮的小肚子:“有空再生,送的兩百一位的早餐自助是限時的…”
任舟一腳把被子蹬開,“誰說是我生!任舟的男朋友,命中註定的蠱王——司君遙先生,請您迅速起…哎?我褲衩呢?你給我脫哪啦!那是那條贈品!定情信物!搞丟了我就去絕育!”
幸好藏他衣服的習慣一直沒改過來,司君遙從枕頭底下捧出“定情信物”,順利回了家。
任舟把自己的枕頭被子從他主臥的大床上捲起來抱到次臥放了放,又呼哧帶喘地扛回來,一絲不苟地鋪上。司君遙問他這是什麼神秘的儀式。他站在床上大喊:“以前那叫同住!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正式同居!”
司君遙對他張開雙臂:“嗯嗯,行。你先下來,咱們這個腦袋本來就有限,不能再磕了。”
跑車小床地位一落千丈,巨大的落差使它滿腹委屈,畢竟它曾經紅過的。不過任舟偶爾也會邀請司君遙來次臥,拉了窗簾,關了燈,讓跑車的燈帶亮起來。司君遙被他雙手抓住頭髮的時候,脖頸的起伏也半分不停,任舟最後只能反手扒住車座靠背形狀的床頭,一腳蹬在他膝蓋上。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車震吧,司君遙抹過嘴角,荒謬地想。
不過有時候任舟非要同步播放公路電影的原聲大碟,說比較有自由馳騁的感覺,司君遙也會忍無可忍地把他的手機按在枕頭下面,用訓導的口吻附在他耳邊說:“手握好,握住,不許去拿手機。背景音樂太大聲,我會聽不清你在說什麼…什麼夠了?任先生,今夜的試駕才進行了五英里,手再握緊一點,很好…我衷心祝您旅途愉快。”
旅途一直都很愉快,司君遙節奏平穩、不疾不徐,任舟偶爾對下一程心癢,但總是來不及講,就吞沒在司君遙的溫柔裡。在穩定持續的愉快中,任舟終於不用繼續服藥了。
雲生二店開業後,小舟店長正式上任。司君遙也基本休整完畢,登入OA準備銷假,可登入後卻顯示資料異常。他給人力部的專員打了個電話,對面無人接聽。隔了十分鐘,人力部的小姑娘才用私人號碼回撥給他。
“司老師,我現在在消防通道,跟您長話短說。大校長前陣子帶過來一個人,據說是他沒調任過來時的舊部下,現在也面臨輪轉,所以大校就跟集團總部把他要過來了。他是教政治出身,總監就讓他在你們文科組實習。你請假之前安排的是小張老師代管嘛,這人也不說什麼,就默默跟著。可是上星期,我們接到通知,要擬一份你的解聘通知,不是辭退,是讓你自動離職。我們一直拖到現在,真的拖不住了,司老師快回公司處理一下吧。”
“好,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司老師,希望你一切都好。”
“謝謝。”
司君遙掛了電話,基本明白了大概。這是趁他養病,防備空虛,培植出個空降兵,打算對他取而代之,只是不知道給出的藉口會是什麼。他把郵箱開啟,又查看了一遍前些日子收到的郵件資訊。原來風聲早就刮過,只他一心躲在桃源,沒有來得及細想。
任舟的訊息剛好在這時蹦出來:“阿遙遙,我今天下班早!在家等我嗷,給你買好吃吃。”
不知他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稱呼,吊他吊急了的時候,脫口而出喊過老師也叫過哥哥,讓他不要這麼叫了,他又勾著壞笑順嘴編出一些更令人羞恥的,包括這個“阿遙遙”,司君遙融化了面容的冰雪,給回了個OK的表情,拿上鑰匙出門了。
走到總監辦公室門口,一個穿著素淡,眉眼卻透著精明細巧的年輕人正好走了出來,總監一路送他到走廊,抬眼就看見了司君遙。沒有驚異不安,沒有劍拔弩張,他略微頓了頓,堆起一個久別重逢、不勝欣喜的神情,拉住司君遙的手腕:“哎呀,這不是司老師嘛,有日子沒見。快進來坐。”他越過司君遙看了那人一眼,並沒有給他們相互介紹,旁若無人地把司君遙讓進了辦公室。
“怎麼樣休息的?身體還好哇?我看你這精神頭挺不錯的啊,你說你要不說,誰能知道你是什麼抑鬱症啊。唉,年紀輕輕的,還是想得不夠開,哈哈哈哈。”
司君遙在心裡過了兩條任氏髒話語音,面色平靜地說:“目前非常穩定,已經準備好接手回我的工作,所以今天過來跟您打個招呼。”
剛才還嘻嘻哈哈的總監忽然滿臉愁雲,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