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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人擔待著,他這個依附的,也用不著去了解那麼多。
照著意思去辦就是了。
不過,
“就只是把人給帶過來?”
他重複了遍江霖的話,確認道。
“當然不止,不過現在還用不著你們做,等著後頭吧。”
江霖睨了他一眼,嗤道。
“成。”既然能拿到錢還能順便報復一回,那自然沒什麼意見可言。
他放下杯子,爽快應下後又跟著隨意奉承了兩句,才對著還愣在一旁的小弟呵斥道,“都傻了嗎?還不跟上?”
“哦哦。”幾人連忙跟上去。
.....
略微昏暗的光線下。
少年靠著牆,他背脊微直,那雙狹長好看的眼眸微微垂著,長睫掃過眼瞼處,襯得整個人清潤溫和,下頜微低,乾淨的線條延伸到修長勻稱的指骨處,染上些許蒼白的色彩。
站在這麼群五大三粗的大漢的面前,反倒更引人注目。
“溫衍,還記得當初那事嗎?
諸哥揣著雙手,冷笑著慢悠悠的站在一側,出聲奚落道。
“你當時可是絲毫不留情面啊,不過據說,你已經從一中轉校了?可惜我之前去了幾趟都沒有找著你人,正好今天就給在這裡碰上了,你說巧不巧。”
“……只是巧嗎?”
江殣低過頭。
“不然還能有什麼,能在這裡碰見學神你,可不是撞了運氣?”他只是嗤笑,“上回的賬大家也都還沒算清呢。”
“江霖。”
江瑾沒應他的問題,只是微微側目,越過他看向主位的人,“有意思嗎?”
“怎麼?別告訴我你還特地查過江家的資料。”見身份被戳破,江霖索性也隨意的承認,原先的譏誚被收起,揚了揚唇角,不以為然的嘲諷道。
眼底的輕蔑頗為刺目。
查資料嗎?
其實不用。
他略微垂下眼去,止住微顫的長睫,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一旁,指節微微收攏。
原主在這裡度過的整個人生,連帶著叫一切記憶,都已經足夠事無鉅細了。
而眼前這位,恰恰是這其中佔比最多的部分。
侮辱和踐踏都是家常便飯。
他可比江城狠多了。
又或者說,兩人根本沒法比。
江城是將生母的死亡責難歸結於他,而江霖,卻只是純粹就是看不慣這個“私生子”的角色存在罷了。
因為礙著眼,所以就隨意的踐踏折磨,用來取樂。
他眸子低下去,收束起眸光,重新抬起頭,唇瓣泛起許些淡色,突然沒頭沒尾的出聲道,“不用查。”
“什麼不要查不用查的,還想要維持你這孤傲不屈的人設呢?”
青年隨意的把杯子放下,“而且,‘學神’?別又是和以前一樣,裝腔作勢,卻又不敢透露自己身份的戲碼吧,這是生怕被別人知道。”
“你有個婊子媽?”
江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盛氣凌人間,吐出夾裹著深切惡意的字眼。
壓低嗓音。
“賤種而已。”
他得意的冷笑著,抬手將杯子裡的紅酒潑過去。
江殣沒避開。
紅酒打溼了他身上半邊肩角,尾端的髮梢被略微沾溼,色澤漂亮的唇瓣染上許些水漬。
氤氳的眼尾微微泛著紅。
低著眼,姿態看起來頗為孱弱蒼白,但他卻只是微微側過頭,無聲的吐出幾個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