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傲風側殿之中,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傲風宗主與大楚皇帝二人。
門外傳來陣陣的冷風,吹拂在楚澤南的身上,讓他的衣襬沉沉的晃動著。
傲風宗主帶上了風神面具,原本就強大的氣勢又增了一層,但是他無意動用面具的力量,只是讓他當一個裝飾,原本他的眼中較為平淡溫和,現在就是冷眼睥睨。
“楚瑾風的身體,是皇帝下的手嗎?”他語氣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你眼力不凡,傲風宗主名不虛轉。”
不由分說,傲風宗主手中凝聚著一股力量,猛然朝著楚澤南的腹部轟擊,楚澤南腹部一痛,不由連連的向後退去。
他現在還是不能運力,傲風宗主給他下的毒,是一種古老的毒,是用天楚祖先的龍骨磨成粉末,加入南萬福的毒王蠱血,出生男女嬰兒的心頭血,踏天峰上的仙草,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玩意,這種東西有成品,但是在現在是配不出來的,光是龍骨,就找不到。
只要是皇室的喝到肚子裡一滴,功體就會慢慢受到限制,上一次雙管齊下,還加入了毒煙,楚澤南的身體很不好受。
一般這若龍魂都是毒藥跟解藥並存的,一瓶若龍魂的瓶蓋中定是藏著解藥,百年前這毒藥風靡全國,但因為對皇室特別有效,皇室不由暗中購買,將他們銷燬,或者藏了起來。
因為他們發現,若龍魂配合著另外一種藥物可以增加龍元,再與另外一種藥物配置,就是絕世的毒藥,阿憶吃的就是這種毒,一個及其霸道殘忍的毒。
若龍魂的藏所,只有流淌著皇室血脈的人才知道所在。若龍魂日漸減少,不能在造,不由摻水,一瓶可以分出十瓶來,但是功效卻不弱多少,當初楚澤南就是對泰皇下了摻水的若龍魂。
若龍魂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喝的時候要本著我自願,不然喝了若龍魂,就會吐出來,然後上吐下瀉的,但是不會傷害到功體。
所以大多數的皇室,在喝流水的東西,心中默唸著我不想喝,我無奈,我牴觸。
而傲風宗主給他下的若龍魂,十分的純正,而且是他自願的的喝下,他到現在都沒能力聚龍元,恐怕需要服用若龍吟瓶蓋子中的解藥了。
傲風宗主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他走去,楚澤南嘴角流血,瞪著他。
“東西是該物歸原主了,帶了這麼多年。”傲風宗主說道,一股風息將楚澤南包裹著,他伸出自己的手,朝著楚澤南的胸口衣裡掏去。
楚澤南臉色大變,只覺自己的脖子被線扯了一下,有什麼東西掉了,只見傲風宗主將帶在他身上的濁紅玉扯了下來,握在自己的手中。
楚澤南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好像白色的靈魂朝著外面顫飛了一下,又回到他的身體,一股濁氣飛到了傲風宗主的手心裡。
他忽的反應過來,身體能動彈了,對著傲風宗主怒吼道:“把玉還給我。”
“玉本來就不是你的,何來還一說。”傲風宗主淡定冷漠道。
楚澤南眼神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玉,伸著手去搶,傲風宗主身體一側,楚澤南失了重心,向著前面衝去,傲風宗主手中握玉,朝著他的背上重重的砸了一下,楚澤南瞬間十分狼狽的趴在了地上,哪有一點威嚴的皇帝模樣。
“還給我。”他不顧形象的爬了起來,朝著傲風宗主撲去,腳上一軟,這一次沒有傲風宗主打他,他就摔倒了,那掛在他胸口的玉被拿走,好像從他身體裡帶走了力量,或者說那股力量根本就不是屬於他的,他身體一陣的空虛,有些不適用。
傲風宗主不言不語,冷冷的俯視著他,楚澤南的手拉了拉他的衣襬,說道“這是陛卿送我的,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有。”。
“那你還如此傷害他?”傲風宗主冷眼俯視著他。
“我?”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惑,隨即反應了過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微微的頷首,輕輕的搖了一下頭,隨即視線落在傲風宗主拿玉的手中,口中喃喃道:“我不知為什麼,一股氣壓在我的心頭,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現在好像清醒了許多,”
“藉口。”
“我不是這玉的主人,你也不是,這是玉的主人送給我的,還給我……”他說著,眼睛又落在了他手中的玉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樸瑾風的親生父親。”傲風宗主握著手中的玉,放在了自己的身後,眼神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楚澤南怔住了,心緊了一下,若是真的如此,他當真沒有資格跟他搶玉,他道:“不可能,瑾風的父親是壽王爺樸靖德。”
“你信與不信,對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傷害了我的兒子。”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傷害他了,我記得他說要跟我和好。”楚澤南喃喃道,像是在跟他做著保證一般。
“呵,你沒有機會了。”傲風宗主冷笑,又道:“我絕對不允許他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大楚慘亡與樸瑾風之間選擇一個。”
“你若真的是他的父親便不會傷害他,我會選大楚。”楚澤南的眼眸暗淡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的思考,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夠拎的清楚的,陛卿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天楚的長久發展。
傲風宗主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冷冷的道了一聲“好極了。”
樸瑾風迎著冷風緩緩的下山去,臉上嘶拉嘶拉的疼,為了節省時間,樸瑾風讓龍輔揹著自己運著輕功走,很快他們就回到了皇宮。
無論是皇城還是皇宮都多了很多的人,戒備森嚴,龍輔用了令牌才暢通無阻。
來到正殿,赫然見到一人坐在正位上,竟是當今的泰王,見到樸瑾風與龍輔不由沉著眼眸道:“你們回來了?”
樸瑾風看著高位上的泰王,點了點頭,泰王又問了楚澤南的情況,樸瑾風如實的回答了他,只是眼神有些奇怪的盯著位置上的人。
“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趁機要謀反,我只是累了沒地方坐。”所以這麼多位置,他坐在了最高最大的位置上面。
“你是誰?”樸瑾風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龍輔沒有戒備他,他的身份樸瑾風也猜到了一二。
“壽王府的傻兒子。”聽他嘀咕,樸瑾風不由疑惑的看著他,他道:“我是前泰皇。”
“久仰,瑾風見過泰皇殿下。”樸瑾風朝著他拱了拱手,客氣道。
“我真的沒有想過要謀反,我就是來看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強調道。
“你不是恨皇帝嗎?如此良機,不是天賜嗎。”
“你小子也如此說我,我是恨他,我知道他做的對,但是我不能接受。”泰皇咬著牙,帶著一絲的怒氣的嘲著樸瑾風,隨即話鋒一轉,道:“現在他被敵人抓去了,我怎麼能不聞不問他的生死,自家兄弟關起門來也只打的半死,那開了門了,自然是一致對外。況且著皇帝位置我也不喜歡做,我想通了,等楚澤南迴來,問他讓我做大將還算數不。”
樸瑾風不想說什麼,只想著對他豎起大拇指,多麼憨厚直爽的老實人呀。
“只是他講話陰陽怪氣的,聽的難受,不知道是生了什麼病,算了,暫且不想提這些。”
“那泰皇殿下想說些什麼?”樸瑾風問道。
“宮中別住了,你回壽王府吧!”泰王沉默了一下,臉色有絲絲的凝重說道。
樸瑾風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不由沉思,心中生出一道異樣的感覺,問他為什麼。
不等泰皇回答他的問題,殿外便是一陣的嘈雜聲,泰皇的瞳孔放大了一些,隨即收回視線,輕輕嘆了一口氣,別過臉去,沉默不語。
大老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大喊著“陛卿。”二字,樸瑾風不由走出門去看,只見若干大臣跪在他的腳下。
他不由好奇的問他們怎麼了,他們半晌沒有人出聲,最後一人低聲說道:“傲風可以放了皇帝,要有一位與皇上地位旗鼓相當的人,或關係良好,或在天楚有一定的影響力,作為人質到傲風宗,我們思前想後只有陛卿你了。”那裡是思前想後,也沒有這麼多的要求,只是送一個德高望重的天楚官員,作為人質,後邊只不過寫了列如陛卿等人。
“你們先起來。”樸瑾風說道,的確沒有誰比他更適合去傲風作為人質了,有傲風宗主在,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傲風如此強大,何以需要人質作為籌碼。
“你先答應我們。”大臣們跪在地上不起來,平日裡,一個比一個的說皇上親近自己,看中自己,現在是沒一個人自告奮勇的,看著紙上有陛卿的字樣,全部來將樸瑾風往上推。
“救回皇上之後,皇上一定會想辦法救陛卿你的。”他們苦口婆心,唾沫飛濺的說著。
“陛卿,時間不等人呀!”又一人催促道。
“陛卿!”一人拉長的聲音喊道。
“……”
眾人七嘴八舌,樸瑾風不由轉身回去,任由著他們跪著。
“你是長英的弟弟,楚澤南是我的弟弟,我不強求,選擇權在你,只要你說不字,其他的人我替你擺平。”泰王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他若說不字,還有誰去。”樸瑾風嚴肅問道。
“如今的大楚,恐怕只有小王爺,樸陛卿,國師,景戎大將軍,我,夠那資格了,送別人去,就怕傲風藉口說我們心不誠,當面出爾反爾。”泰王臉色不善,看著樸瑾風說道。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