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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之後，想起剛剛在那群正道修士中看見的女修，陳天賜陷入了沉默。

當身陷囹圄之時，過往的美好記憶就顯得格外珍貴。即便那些記憶再怎麼模糊微小，都會被從記憶角落裡摳出來細細回味。這是支撐他從合歡宗陰暗晦澀的日子裡活下來的重要財寶。

所以，他當然記起了那人是誰。

那是莊泯然。

他現在甚至還記得，當初和莊泯然一起吃的糕點的香甜。

當然，還有那個如同烈焰般灼灼動人的人影，聽說，莊芯妍如今已經拜入卿家，未來一片光明。根本不是如今的他可以媲美的。

可他，不僅在魔修陣營中受盡折辱，也為了自保被迫或者主動殺了許多人。這些人中有好有壞，但都被他給殺了。如今的自己已經滿手血腥，渾身殺孽。

他終究回不到過去那個雖然出身卑微但卻可以光明正大行走於世間的陳天賜了。接下來的人生，他註定要與邪惡為伍。

轉眼看一下神情茫然的廖波，陳天賜從自憐自艾中掙脫出來，伸手捏住廖波的下巴，笑得邪惡。

“師尊，你的神魂幾近全毀，倒是可以躲閒了，就是你這具身體，日後可得多加勞累，才能為你最愛的徒兒我，換來數不盡的資源啊……”

待收拾好這裡的一切，聽見遠處迅速逼近的魔修動靜，陳天賜臉色一變，帶著廖波的身體火速離開。

那邊，帶著青陽宗修士逃離的泯然等人很是順利的離開了這不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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