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說：“葉景鑠，別以為自己神知鬼覺，你北京房子少吧？怎麼，豪宅住慣，騙人騙到人家裡去了。”

葉景鑠漫經心垂眸，低：“你既然已經全調查清楚了，何必來問？”

蘇杭的聲音沉默了幾秒，咬著牙：“葉景鑠，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

葉景鑠嘴唇抿成線，眼尾微挑，視線忽然落在越舒身上。

目光交匯。

越舒怔，主廳的暖光落在葉景鑠的側臉，勾勒人略淡的眸眼，眼尾如短墨，此刻卻褪去了往日穩重甚至有些凌厲的氣場。

以前他未曾仔細看過，原來葉景鑠會這麼看著個人，眼底的溫柔和專注幾乎無處遁藏。

……或者說，看著他的時候。

蘇杭怒氣的聲音在從話筒裡滋滋傳來。

葉景鑠沉默。

他前世始終沒有邁這步，輩子很漫，也很短暫，他有時候會分清夢魘和現實，也常會在混沌中驚醒。重來次，他比之前任何個時刻都更清楚自己想要的什麼。

他要把這人牢牢護在掌心裡，任何人，任何事，誰都甭想動他分毫。

誰也別想碰他。

“很明顯。”葉景鑠垂眸，說：“在追求他。”

……

越舒沒像往常樣把手掙脫來，只站在旁等待，他聽見自己蓬的心，像忘記了反應，乖的像話。

如同迷失在雪裡的只小獸，安靜卻無害，氣息裡藏著點怔然和迷茫。

葉景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先短暫愣了，隨即，他的目光倏然柔和起來，像星點進了光輝裡，溫柔而緘默。

越舒感覺個吻落在了手心。

他手心熱，觸感溫涼，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溫柔如碰到心尖上，越舒退了步，股難言的電流倏然竄上神經，在腦中轟裂開來，嗡嗡作響。

葉景鑠結束通話電話。

越舒反應過來收回手，臉徹底紅了，咬著道：“你、你幹什麼……”

葉景鑠拿過他的行李，溫潤的手指過他的耳梢，彷彿再自然過的動作，越舒頓了頓，股氣息很舒服，很乾淨，像冬日暖澈清的雪，倏然映進的束暖陽。

人垂眸，聲音清涼：“把追你這件事，付諸行動。”

＊

兩人坐電梯，穿過鋪著暖毯的走廊，刷卡進房間。

酒店規模很，佇立在繁華的商業街，毗鄰車站，客流量很，在開學季能在預訂的況住進這樣的房間，想必難上加難。

況且……還侶雙人房。

因為離市中心遠，酒店的落窗反著城市的夜晚燈火，關上燈後，可以俯瞰到層疊的樓區和穿梭車流，視野極佳。

越舒同手頭腳走進房間，把各行李安置在廳邊，臉上仍隱隱發。

“你怎麼能和蘇杭說這些？”越舒真想把葉景鑠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他擔憂道：“他要想多了怎麼辦？”

葉景鑠站在他身後，忍住玩了玩越舒被雨水沾溼的髮旋，回答道：“公佈戀？”

“……”

越舒黑著臉進了主臥，葉景鑠知跟服務生囑咐了些什麼，很快走進房間，兩人齊刷刷站在旁，面向房間正中央的床。

酒店的設計別心裁，侶房僅裝修豪華，雙人床面積龐，木質穩重，床單上還撒了些許，床尾安置了對嘴對嘴的潔白天鵝玩偶，兩個鵝脖子正圈成個“心”形，枕頭被單都透著粉。

騷氣直撲面門。

越舒：“……這就唯剩的房間？”

葉景鑠點頭，無辜道：“沒別的了。”

“這房間你住的嗎。”

“覺得錯，有浪漫氣息，沒麼難看。”葉景鑠趕在越舒變臉的關頭，補充道：“比沒住的方。”

越舒臉都綠了，聽到這句臉才岌岌轉。

的確，這惡劣天氣，還年中最繁忙的開學季，能住到這樣的房間已經萬幸。

張床湊活湊活，晚也就過去了。

“這麼像……”葉景鑠聲音突然頓了頓，短暫沉默幾秒。

“什麼？”越舒沒忍住，傾頭看他。

葉景鑠垂眸，神沉默說：“蜜月旅行……”

越舒：“……！”

倆人剛才趟著雨水過來，鞋本沒法再穿，越舒先去浴室洗澡，葉景鑠拾起越舒換來的和襯衫，交給酒店去洗。

侶間的浴室設計與尋常的房間同，浴室周由玻璃代替牆磚，水汽蔓延上來，磨砂玻璃便會覆上層薄薄的水霧，裡面的光景若隱若現，給人看清摸著的無限遐想。

算趣。

葉景鑠呼有些沉，僅看了幾秒便迅速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