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剛才噩夢了?”
越舒喉結動了動,剛才的畫面像跟眼前這人重合了般,他突然無法直視葉景鑠的嘴唇,彆扭說:“沒有。”
葉景鑠語驚人:“要我陪你睡嗎?”
越舒差被自己水嗆著,忙不迭:“不用不用。”
葉景鑠看著他,又說:“如果你需要,我每天都可以摟著你睡。”
越舒表都凝固了,震驚瞪大眼睛,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磕磕罵:“你…變態嗎……”
“什麼時候想起來的?”葉景鑠攥著他的手,力不容躲避:“越舒,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啊?”越舒被問蒙了,迷茫說:“什麼發生啥,我沒去過你家啊。”
兩人溝通半天,顯然沒在同頻上。
旁邊的床鋪突然傳來聲音,蘇杭似乎翻了個身,“嘖”了聲,不耐嘟囔:“越舒,老實。”
“!”
兩人同時頓,越舒呼吸滯,睫顫了顫,心臟突突直,身瞬間僵得像個木頭。
寢室內恢復寂靜,背景音只剩陳浩然酣暢淋漓的呼嚕聲。
越舒屏息幾秒,聽見蘇杭緩慢而均勻的呼吸聲,剛才聲,似乎夢話。
越舒鬆了氣,跟葉景鑠大眼瞪小眼,剛想把汗,緊接著又聽到對鋪的蘇杭補了句:
“真乖。”
“……”越舒無法想象他在蘇杭的夢裡個怎樣的存在。
葉景鑠握著他手腕的力鬆了,微微挺起身,在黑暗沉默看著他,氣氛時有些沉寂。
眼前的況詭異得要命,跟這麼個大健碩的男人躺在個被窩,身貼著身,臉對著臉,他還被壓在身的位,越舒身軀僵得跟石頭樣,怎麼躺怎麼彆扭。
越舒心臟突突直,奈何動彈不得,只得窘迫催促他:“有話明天再說,你…你趕緊回去。”
葉景鑠似乎有些低落,他坐起身,低聲:“最近為什麼躲著我?”
越舒心頭顫,莫名有心虛,他瞪著眼睛不承認:“沒有啊,我躲你幹什麼。”
葉景鑠不再說話,他薄唇抿成條線,眸光微爍,在黑寂像頭潛伏在深的狼。
越舒眨了眨眼睛,不大敢動了,葉景鑠這副樣子,像隨時會撲上來咬他似的。
所幸最後葉景鑠沒上嘴,只伸手,了越舒烏軟的頭頂,低聲說:“睡吧。”
越舒目送他回床,被掀開的被窩進冰涼的空氣,剛才的溫度流失,陡然像缺了什麼似的。
“……”
越舒盯著天板,感覺心彷彿印在他腦殼裡,砰砰不停,凌晨,他反而睡意全無了。
*
越舒去臺拿拖把的時候,發現葉景鑠像正在直播。
這次屋裡不只有他們,陳浩然剛洗了頭,端著水盆進屋,在過拿巾可勁甩,不時還縷縷他前額的幾頭發,在鏡子旁邊凹造型。
越舒心裡納悶得發慌,葉景鑠這次在直播什麼?又化妝?還泡茶?
而且……現在都不用避著他們了??
越舒壓心頭的疑惑,不鹹不淡看了眼,卻丁兒都沒瞟到。
以前車之鑑,偷看萬萬不可的,越舒只作罷,垂頭喪氣回了座位。
蘇杭回寢室的時候,手裡拎著個包裝袋,裡邊零零散散裝了不少東西。
越舒沒來得及抬頭,他的桌子上突然咣得聲,抬眼,發現蘇杭把大的袋子扔在他桌上。
越舒嚇了,問:“這什麼?”
蘇杭脫了大衣,挑起眉,“別人送的,給你了。”
越舒探頭,開啟看,發現裡邊大多都零和蛋糕,也有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側邊還夾著個信封,粉的,已經被擠得變形了。
這又別人送的禮物和書。
蘇杭在學校裡很受歡迎,這已經不什麼秘密了。
同樣少年眾的美貌,蘇杭無論什麼都力求拔尖,不僅醫學,聽說他去年參賽了什麼攝影作品,還拿了全國大獎。
得,成績,家世也,就連越舒都覺得,蘇杭的確很有個人魅力,就脾氣沒麼。
魅力與葉景鑠不同,葉景鑠平日較溫和,卻透露著股不同於他個年齡段的成熟,有股生人勿近的威嚴,所以大家只敢校草校草的叫,真正敢豁去追的,卻寥寥無幾。
可蘇杭的冷傲似乎更招風引蝶,不僅跨越年級的人氣,就連外校的女孩也紛紛慕名,追求者裡甚至不乏男生。
所以,敢打葉景鑠主意的人並不多,可覬覦蘇杭的卻不少。
“多謝……”越舒正餓了,他挑了袋最喜歡的餅乾,抬頭看蘇杭,問:“都給我,你不吃嗎?”
“不吃。”蘇杭抿著唇,頭也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