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兒。”

許幕抱著被子，把床頭燈開啟。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有沒有睡著，還習慣嗎？”梁楚問。

許幕不知他指是什麼，但還是頭。

他把床邊檯燈調亮了些，梁楚正倚著門框看他。

梁楚穿著身寬鬆睡衣，洗過頭髮看上去很柔軟，前額碎髮比較，遮到了眉毛，和白天比起來整個人柔和了不少，也年輕了些，乍看竟和許幕差不多年齡。

“早睡，明天早又要被弄醒了。”梁楚說。

許幕發現梁楚跟他說話時基本都是笑著，之前可能是因為他西裝革履原因，覺得個弧度標準微笑只是禮貌而已，但不知怎，現在他看著梁楚竟然覺得他笑意是真透著溫和與熱度，是由內而外滲透溫柔。

“我睡不著。”

許幕看著梁楚，話已經說來了，但突然覺得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說這麼句話。只是抱著被子，臉期許看著梁楚。

“我陪你會兒，可以嗎？”

梁楚提問聽上去永遠給許幕選擇權，但又讓他沒法拒絕。

許幕腹誹：老闆人問問題都這樣嗎？

然後了頭。

“嗯。”

梁楚走到了床邊，看見許幕手裡抱著被子裡還裹著只老舊兔子玩偶，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似，說了句：“你等我。”然後轉身了走了房間，沒過會兒拿了個針線盒回來。

“來，給我。”

梁楚伸手。

許幕想了想，看著手裡只開線處又被他發呆時給扯了兔子，然後遞了去。

“你還會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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