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隻貓到處招人。

2

陳述發給我張照片，拍學校公告欄。

白紙黑字，我掃了眼，抓幾個關鍵字——

處罰通告，校鬥毆，顧起山。

手頓，我沒什麼猶豫地撥通了陳述號碼。

“怎麼回事？”

陳述邊有些吵，“剛看見，你不和他不怎麼對付麼，發給你讓你痛快。”

他語氣有興致，“你之前不說麼，他欠樣，多少人看他不，這不就來了，被人了還就他人被記過……”

這話聽起來很有理，但實際上我聽了後不怎麼痛快。

我問：“誰碰他？”

“啊？”陳述有遲鈍地應了我聲。

誰碰了他，碰哪了，留什麼痕跡了。我當時想到這些，心裡特別不痛快。

3

陳述說人叫什麼來著，忘了。不過染了個黃毛，髮型特糟心，還挺認。

找人，堵人，收拾收拾。久沒這麼幹了，業務都有不熟練了。

剛開始他面容扭曲地捂著肚子，嚷嚷得我腦袋疼：“我他媽招你什麼了？！”

我甩了甩手腕，又慢吞吞地把袖子往上折了兩折，邊還挺認真地敷衍他：“剛在堂看見你，啊，拿筷子姿勢太不標準了。”

“就，看著很不。”

4

和顧起山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前幾天，我字字地編輯——

校門等我。

我才剛傳送去，就聽見地上黃毛髮陣陣痛苦哀嚎。

特別不抗揍真。

“哎。”我蹲去和他打商量，“以後幹人事行嗎，真要動手也別玩，吧？”

黃毛還認不清呢，個勁地吼，“誰玩了！我他媽招你惹你了魏則！你他媽替小子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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