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尋常覺在哪裡。

小師弟待人忽冷忽熱，他笑的時候好得奇，真讓人心裡發熱恨得捧來座春山讓他新奇。可他冷漠來的時候，又好像和之前判若兩人，善惡辨，也絲毫念分。

屋裡無風，白歸卻被吹得發涼，直到炷香時候到了，藥爐咕嘟咕嘟起來，他木然走過去舀藥，然後走回來。

葉凡星接過藥碗，抬頭看看站在面前的白歸，似乎察覺到了異樣，收起臉上疑惑，露笑：“好吧，算了。”

算了什麼？算了他手阻止的事？白歸嘆了氣，知師父怎麼教這麼個師弟來，他還很有師兄的責任，好聲勸說：“這藥還位夫人抓的，你如跟師兄去個歉？”

“要了，”葉凡星放藥碗，笑說：“要去你自己去，休息去了。”

“誒——”白歸忙拉住他，“你，你就當開個玩笑吧，成嗎？”

葉凡星側過身，衣束髮，潑墨樣微彎眉眼，病中好虛弱問：“師兄氣？”

白歸心自己這沒辦法，回去就告訴師父，嘴上只說：“氣，氣。”

聞言，師弟臉上的笑就淡來，也掩飾之前的裝模作樣，達成了目的就懶得裝了，伸手去端起藥碗。

白歸只覺得自己這個師兄真毫無威嚴了，轉頭時卻被牆上的神農圖引了注意。

他正要走近去看，突然聽到碗打碎的聲音，以為師弟知怎麼又在搞事，無奈轉過身，卻見小師弟手指緊緊攥著桌角，臉上被屋裡意烘來的血褪得乾乾淨淨，看起來難受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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