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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辭躺在被雷劈得焦黑地上，眼前煙塵滾滾看分明，天愈發黑來，光線也變得昏暗，“嘖。”低低抱怨了聲，正要起身，隻手伸到面前，皺眉抬頭看去。

葉凡星側頭，有些擔心自己伸手伸錯了方向，遲疑地問：“怎麼了？”

年輕將軍眼眸上彎，手指修骨節分明，在昏沉光線裡墨髮高束，唇紅齒白，像將軍，更像江南世家貴公子。

夕暉淺淡光圈在面容上劃明暗剪影，樹葉隙漏微風，靜靜立在夏海辭面前，恍如隔世。

過了好久，夏海辭仍敢握住那隻手，定定看著葉凡星，“我被雷劈暈了？”

葉凡星：“……我覺得應該沒有吧。”

“……”夏海辭掐了手背，又望向葉凡星，眼圈已經紅了，聲音帶了明顯顫抖，“……還沒轉世嗎？”

旁邊茫然看著士兵們反應了過來，怒道：“將軍好心拉把，怎麼反而咒我們將軍？嫌活得？”

“將軍？”夏海辭怔怔看著葉凡星，眉眼裡落滿黃昏細碎光，雷光劈落木灰在臉側顯得頗為狼狽，站起身，輕聲追問道，“什麼將軍？”

葉凡星略略蹙眉，聲音平靜地開：“罷了，約路過人，放走吧。收隊。”

說著，撿起地上劍入鞘，轉身就要走。

夏海辭立刻拉住衣袖，葉凡星意識劍回身揮去，劍光劃開片草葉，清冽香氣溢漂浮。

“抱歉，我……”明明被動手那個人，夏海辭退開半步後反而道歉，有些無措地道，“我，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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