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不通人情……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對方可是那個尾獸,不能要求他也按照人的規則來行動。或者說能有今天這個樣子,已經是超乎他想象的結果了。
尾獸是危險,是恐怖的。
這是不管這裡還是自己的世界都有的共通認知。
他們對人類這個群體來說是一種威脅,萬一他們對敵人產生了惡意,那人類——至少絕大多數人類都難以抵抗他們的攻擊。
然而在姬君這裡,她卻絲毫沒有恐懼之意的跟八尾交流。他還見過姬君在八尾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碳筆時說過‘謝謝’。
或許是收到了姬君的影響,連帶著姬君周圍的人在面對八尾的時候也沒有恐懼感——姬君身邊那個叫小桃的侍女還對八尾說‘請不要把餅乾渣掉的到處都是’。
就連他自己,現在也起不來什麼警惕之心了。
當然大前提可能還是因為他姑且有自信可以控制住八尾。
“做好了麼?”
見一直在忙的千手柱間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工作,阿緣停下了rua尾獸的手看了過去。
這是一個給三五歲的孩子玩兒的小型滑梯,無論造型還是做工都非常質樸。後面是幾節樓梯,上面是一個可以站兩個人的平臺,再往前就是向下的滑的滑道了。
全部都是有打磨的光滑平整的木頭製成,沒有一點裝飾花紋。
就如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物品。
其他大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她其實不帶清楚,只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見到的幾乎都是凸顯結實、耐用特色的物品。
“啊……差不多了。”
千手柱間抓了抓頭髮。
“積木我也做好了,只是剛開上了顏料還得再等一段時間才能用。”
——真是十分勤勞了。
明明是非常牛逼可以寫小論文來吹的忍者,但對這些瑣碎零散並不重要的工作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其實我挺喜歡這些工作的。”
見姬君正上上下下的檢查著,來自異世界的千手柱間突然開口。
雖然都是千手柱間,但也許是年齡和經歷不太相同的原因,兩人之間的性格和喜好還是有些微的差別的。
這裡的千手柱間性格要更外向活潑一些,好奇心更旺盛,也更願意在外面待著。無論是幫忙還是添亂,他偶讀很熱衷。
而他自己……
當然也不是覺得那樣不好,只是比起那些,再加上考慮到自己並不太方便直接出現的事情。他會更喜歡待在房間裡給孩子們做點東西,或者照顧盆栽。
“做點小東西啦,照顧盆栽啦——我養的盆栽各個都很有活力哦,從來沒有死……也不對,應該說是除非我在外面連續征戰,否則沒有死過。”
“斑就不行了,他……”
“我怎麼了?”
千手柱間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宇智波斑低沉的聲音。
“就是說到盆栽……誒,斑你也應該養點什麼的,照顧花花草草的很有意思哦。”
“我就不用了。”
宇智波斑並沒有這方面的興趣,他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分神去做照顧花草的這種事情。
“姬君您要求的巡邏排班表我做好了。”
他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卷軸。
上面寫的是輝夜城的安保排班表。
雖然輝夜國一直以來都很和平,附近的國家也都被胡蘿蔔加大棒的整風方法教育的十分乖巧。
打仗、戰爭之類的事情,對它來說相當遙遠。
但是隨著人口的增長和客流量的激增,‘惡客’和‘惡客’帶來的矛盾,以及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就時有發生了。
雖然街上的忍者們大多不介意順手幫幫忙,但也總不能靠著別人的好意。
安保和秩序的維持還是要專門安排的。
於是在多方面調查、摸底、考查之後,阿緣制定了巡邏的計劃,而宇智波斑則是負責把計劃補充完整並且推開落實下去。
就是阿緣提出需求,而宇智波斑要根據阿緣提的要求,選擇合適的人手和星動模式,確保阿緣的要求可以實現。
考慮到實際情況和可用人手的多樣性,最終定下來的計劃,就是所有‘適合’的人,無論出身無論是哪一家的忍者或者乾脆不是忍者,都被列入了名單。
反正沒有人說過不能同時僱傭兩家忍者不是?
也沒有誰定下過普通人和忍者就一定不能共事的規矩。
就算有,也早在阿緣來到輝夜國的時候就打破了。
他這是跟以往作為宇智波家的族長的任何一次工作都不相同的模式,其實在寫的時候,宇智波也曾猶豫過。
畢竟這不是‘信任遊戲’而是真的要對不同家族、不同區域出身的異族忍者們投以信任。因此他花了很長時間去思考,去觀察,去了解,才最終定下了這麼一份既是工作名單,也是信任名單的東西。
“這種工作,我和又旅也能做哦。”
牛鬼聽著聽著,突然抬起頭來。
這個工作聽起來很像之前她讓它們去監視忍者們的工作的時候,雖然其實除了盯著他們之外什麼都沒做,但還挺有趣的。
他也好又旅也好,都沒想過還能以這樣的角度,這樣的方式去觀察人類。
所以再來一次也不是不行。
“我知道你們一定能做得很好。”這一點阿緣沒有否認。“不過人類的社會始終還是要人自己去工作的,也不能總是依靠你們的力量啊。”
似乎好像聽起來也有道理。
於是牛鬼點了點頭,以尾獸獨有的直白方式承諾:“那你要我幹什麼的時候,再叫我就好了。”
不問要它做什麼,也不說要什麼酬勞。
因為是自己看著順眼的人類,就足夠了。
“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阿緣也笑著點了點頭。
吃完最後一口餅乾,牛鬼點了點頭,像來時一樣突然的就轉身離開了。
直到確認牛鬼的查克拉確實是在遠離,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才收回了關注在它身上的注意力。
作為忍者,作為為姬君效力的人,他們始終不能像姬君那樣對‘尾獸’有足夠的信賴之情。
畢竟就連同為人類的心都隔著厚厚的肚皮無法輕易看透,更何況有著強大力量,又同時不具備人類的常識和思維的尾獸呢?
只不過在姬君面前,他們都默契的沒有表現出來就是了。
或者說,是絕大多數忍者們的默契。
因為被姬君信賴著,所以也試著去信賴別人——同時警戒著那些可能會產生危險的事物。讓姬君的信賴,還有人與人之間的信賴可以延續下去。
——只要及時處理掉‘不值得被姬君信賴’的東西。剩下的就是他們,或者很多人想要見到,或者得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