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全群人的爹”。
Shu.:[你知道為什麼塵哥突然就匿了嗎?因為你缺點實在太多,一言難盡,罄竹難書。]
你們爹:[?蕭恕,我再給你一次重新說的機會]
Shu.:[實話實說磊哥,你能問出這問題,就是你最大的問題。]
我才是你們爹:[實話實說兒子,你能問出這問題,就是你最大的問題。]
……
這條開始在群裡刷屏,不過稱呼在不停地變化,容磊揉著痠痛的太陽穴看群裡的智障們複製黏貼。
聞落行出現了以後,容磊開始抓著他嘲諷。
你們爹:[@全群人的爹 他們感情穩定的說說我就算了,你怎麼好意思?]
全群人的爹:[窈窈今天來醫院看我,直接給我喊了輛靈車,送我去你若家的殯儀館溜達了一圈,我覺得我們兄弟倆處境相當,誰也別嫌棄誰了吧。]
你們爹:[爬,我若說了她愛我,我們不一樣,莫挨老子。]
全群人的爹:[呵呵,你若愛你,她拒絕了你,真棒。]
群裡罵罵咧咧吵了半個鐘頭,容磊依然沒能在兄弟們哪兒得到自己哪有缺點的答案。
他其實真的足夠了解林故若,林故若故事沒開始講,寥寥三兩句,就猜到了是自己身上有個致命的缺點才知道求婚失敗。
可即便容磊今天想破腦袋,都不會知道他多年前曾經在老爺子書房裡說過的話,被林故若悉數聽到了。
大概是報應的緣故,那些年林故若的輾轉反側,終於在她放棄思考這件事後,被推回至容磊身上。
宇宙能量守恆。
林故若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夠好,讓容磊那麼篤定的和長輩表示,不過是同自己玩玩而已。
如今輪到容磊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什麼缺點如此致命,且存在多年,林故若隱忍到今天,可從未明確指出過。
這個缺點林故若應該從最開始就非常介懷,否則學生時代他們明明那麼要好,林故若絕不會把直接關係界定成炮友,再騙自己說她根本就是不婚主義,要自己別想太多。
是他疏忽了什麼很關鍵的東西。
****
林故若不常回水榭蘭亭這邊住,但房子是和容磊一個鐘點工在管,每三天有阿姨固定過來打掃通風換氣的。
天花板被刷成了粉藍色,圓形公主床,床幔是蕾絲紗薄低垂的,空氣裡的香氛是林故若喜歡的西柚汽水味道。
清爽淡甜。
她盯著天花板發了一小會兒呆,因為暫時難以做出抉擇而放棄思考,沉沉的睡過去。
吵醒她的是刺耳的門鈴聲,林故若光著腳走到門鈴邊,打著哈欠接通了樓下的監控影片。
影片裡出現舒悅窈的巴掌大的臉,她絲毫沒有放鴿子的自覺,理直氣壯,叉著腰大聲喊,“林故若你開門吶,你別以為你不開門,我就不知道你在裡面。”
“……”如果不是舒悅窈在她睡前問了嘴晚上吃不吃,她答不吃,在這邊躺著呢,想靜靜的話,林故若現在就想掛了影片裝自己根本不在家。
沒兩分鐘,舒悅窈就拎著兩大盒蛋糕進了家門,她輕車熟路的在鞋櫃裡找到的拖鞋自己換好。
林故若抱臂站在玄關處,晃著自己因為睡姿不正而痠痛的脖子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水榭蘭亭屬於高階公寓,安保絕佳,會客車輛和人員入內,一概需要打給業主確認身份,連外賣都是交給物業專業人員幫忙配送的。
自己手機上沒根本接到來自安保的電話通知,所以舒悅窈是怎麼到自家樓下的?
“你聽我解釋。”舒悅窈舔著嘴唇,水潤的黑眸望看著林故若。
林故若冷冷道,“你聯絡容磊了,他放你進來的。”
“是。”舒悅窈點頭,妄圖挽回顏面,軟聲說,“但是你聽我說嘛,我帶了你最喜歡的千層蛋糕,還有奶油栗子焦糖芝士。”
“行,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林故若微笑,手覆在那兩盒包裝精緻的蛋糕上,“東西我就收下了,你人可以離開了。”
舒悅窈應聲盤腿直接坐在了玄關處的地板上,仰著頭看林故若,“我不走,我和聞落行吵架了,他停了我的信用卡,我現在沒別的地方去,你要收留我。”
林故若蹲下,去敲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罵,“你是不是戀愛腦啊姐姐,你是真沒錢嗎?你找你媽、找你哥、實在不行找聞落行死對頭,你就非要把你這破著潦倒沒他活不起的人設裝到底了唄?”
“那我有什麼辦法啊,他要是知道我騙他,我倆不徹底完犢子了嗎?”舒悅窈鼓臉,委屈巴巴的回。
林故若氣急敗壞,又沒什麼辦法,最後只能把蛋糕拿下來和她席地而坐,一起瘋狂攝入糖份洩憤。
徐扣弦到的時候是靠門邊近點兒的舒悅窈開的門把手,她是傍晚才結束的庭審,匆匆趕來。職業裝尚沒來得及換掉,妝容精緻,著深藍色西裝套裙,舉手投足間都是的理智十足,馬上就能開始庭辯的模樣。
但當她在同一水平面沒有看到任何生物,隨後循著喊自己名字的聲音視線向下。
看到兩位好友坐在門口地板上吃蛋糕的場面時候,徐扣弦理智當場崩潰,“你倆這事怎麼個意思,不過日子了?”
“你問她。”林故若嘴裡咬著千層,衝舒悅窈努下巴,含糊不清的說。
徐扣弦轉而看向舒悅窈,希望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舒悅窈這次不再解釋了,她直接從盒裡捧了個榛子巧克力千層切角,舉高塞給徐扣弦,並且超裡面擠了擠,“來,坐下一起吃。”
“……”徐扣弦噎住,思索片刻,真就關門進屋蹬掉鞋子跟著坐下了。
這套公寓一百八十平米,三室一廳兩衛,空間設計極佳。
可主人和不請自來的朋友們就硬生生擠在五六平米大的玄關處吃蛋糕,嘮沒營養的嗑。
中間林故若特地去衝了壺紅茶,拿回來解膩,愣是沒人沒想過要換地方。
處在狹小空間裡會讓人感覺到有安全感,起碼林故若是這樣覺得的。
家裡沒有外人,徐扣弦已經拉開了西裝裙的側拉鍊,坐姿隨意,把蛋糕放在地面上,一手勺子,一手手機,音色清脆的為兩位好友實時播報熱搜內容逗趣。
“廣西百色兩男子為博領導賞識挖其祖墳,等領導找不到時再出來請賞立功。”[1]
“我靠?”林故若難以置信,“我家祖輩都是做喪葬生意,從沒聽過這麼狗的事情。”
“噗呲。”舒悅窈笑出聲來,“認真的嗎?徐二你別編故事騙我,我讀書多,才不會上你的當。”
徐扣弦把手機放中間,指尖點了兩下,“這是當地警方對案件的通報,如假包換。”
林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