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鬱也真的使用它來故意往秦邵身上捅刀子。
“還有孩子的事,你之前單方面決定把它打掉,現在我也單方面決定生下來,但是鑑於我生下來比較容易成功,所以你也算是被迫要做爸爸了不過我們可以籤一份協議,你放棄所有權力,相應的也不用負任何責任”
“”秦邵:“你真的很懂怎麼能讓我不高興。”
許鬱盤算了一下,覺得秦邵現在既不可能打他也不可能抓起他來就是一頓操,所以確實十分有恃無恐。
“很多事提前說清楚比較好。”
“那我也再說一遍,”秦邵捏著眉心,“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你不要以為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你怎麼這麼囉嗦,該有的準備醫生都會告訴我,你杵在這裡除了給我添堵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你走吧!”許鬱伸胳膊推他,試圖將他從自己床上轟走。
但秦邵反過又一把將他連人帶被地抱住,力氣之大裹得許鬱幾乎喘不過氣,看得出他說這種話很不習慣,表情很奇怪,他說許鬱,“你其實還是一個很幼稚的人,也就跟個寶寶差不多,你真的不適合要孩子,你聽我一次行不行?”
聽個屁!許鬱快被氣死了,“你現在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秦邵當然不可能滾出去,許鬱始終處於軟硬不吃的狀態,除了要生孩子的想法很堅定以外,其它的事他其實也並沒有想出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來。
所以雖然秦邵一直在他周圍晃,他對此表現得很不滿意,但事實上,不滿意也沒辦法。
他還是不敢和他媽媽說,也不敢聯絡程城,而且他又是一個沒朋友的人,所以這個事情,數來數去除了醫生以外,能幫他的也真的只有秦邵和他的管家。
他在他們面前,真是什麼底都漏得一乾二淨了。
出院以後,許鬱回到了一處清淨的海邊別墅。這裡知道的人較少,環境適合修養,但秦邵還是覺得不太好,想帶許鬱回去住,但這話許鬱就當耳邊風一樣,天知道他簡直對秦邵的豪宅有陰影好嗎。
偏偏秦邵還自以為是地說:“我把籠子收走了。”
呵呵。
真是感動。
許鬱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您還是留著吧,說不定很快就能給您那寶貝金絲籠找個新主人呢!”
“我從來沒有寶貝過什麼金絲籠。”秦邵說:“只有因為人它才會被賦予特別的意義。”
許鬱沉默了很久,“我很討厭它,非說它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那也就是特別討厭的意義。”
秦邵補充,“就像討厭我一樣?”
許鬱說:“你為什麼總是說我討厭你,我好像只說過不喜歡你,你認為不喜歡就是討厭嗎?你的愛憎這麼分明嗎,就沒有灰色地帶?”
秦邵說:“我有,但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麼灰色地帶。”
“為什麼?”
“要麼喜歡要麼討厭,要麼愛要麼恨,這都很費力氣,我希望你在我身上多浪費感情,很難理解嗎?”
“秦邵。”許鬱突然喊了他一聲,秦邵帶著鼻音“嗯”了一聲,轉過臉來看他,夕陽下,海風吹來略帶鹹澀的味道,彷彿還嗅到一絲盛夏尾巴上的氣息,許鬱突然想起見到秦邵的那一天,彷彿也是和今天差不多的一個日子。那時他很絕望,而現在,再次審視那一天,“我覺得當初我找你是有原因的。”
許鬱看著他說:“其實那時候應該是很羨慕你,活得從容不迫又淡定肆意,看上去一點沒有為生活痛苦過的痕跡。”
“我們其實是不同世界的人。”
秦邵心想,這真是一句俗氣又好用的話,他抬手給許鬱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服,捉著他的手帶他離開海邊,往回走的時候,他說:“我不認。”
確認地位要靠床技hhh
自從發現懷孕以後,許鬱和秦邵之間陷入了一種微妙的休戰狀態,其實比起以前見面就總是上床的關係,現在他們兩人真正稱得上是相處的時間其實更多了。許鬱的工作已經暫停,秦邵也顯得比較閒,用管家的話說,這是在一起“孵寶寶”。
當然,對於這種俏皮話,秦邵的反應是不置可否,許鬱就比較抗拒了,但他在抗議的時候又遭到了秦邵強加給他的一頂帽子,說跳得越高的人越心虛。
笑話,他有什麼好心虛的,許鬱非常不滿,但等秦邵又丟過來一句,“你媽媽那邊你打算怎麼解決?難道真的要等生出來了再抱給她看?”
一說這個許鬱就蔫了,連最近新喜歡上的管家烤的曲奇小餅乾都吃不下去了,偏偏這個時候管家還在旁邊補刀,“還有你那個前男友,得趕緊解決,你們這孩子都有了,不相干的人就不應該在邊上礙眼。”
這話一出,許鬱面無表情地看了管家一會兒,他突然覺得,管家根本不像一個單純的管家,他和秦邵的關係比起僱主和僱員,更像是親人,真是秦邵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最近秦邵住在他的房子裡不肯走,這個人居然也就這麼搬進來了,而且許鬱居然還說不出趕人的話。
所以他們現在的相處其實也和以前在秦邵那邊沒什麼本質區別,只不過換了棟房子。
然而許鬱突然好奇一個問題,那就是秦邵一直對他的媽媽還挺關心的,也多次提到這個事不能瞞著她,但卻從未講過自己的父母,就彷彿對方壓根不存在似的。管家以前說漏嘴的時候隱約提過,但說得畢竟含糊,所以許鬱只知道他們都定居國外,而他也從沒直接問過秦邵,因為秦邵會不會回答都不好說,他以前也沒興趣打聽這方面的事。
但現在,因為他一個人的決定,好幾個人都要在知情或不知情的情況下多一個後代,而且孩子的親生父親也壓根不希望它誕生,成天怎麼謀算著說服自己放棄,雖然現在表面上是一副迫切想要負責任的樣子。
“來,你多吃一點啊。”見自己把氣氛弄冷了,管家趕緊拿起小餅乾往許鬱懷裡塞。
這麼一打斷,許鬱也懶得跟他生氣了,倒是秦邵,也不想輕易放過這茬,在許鬱不想理他們甩手而去的時候追在後面道:“你想拖到什麼時候?”
管家也連忙幫腔,“咱們還是儘早解決問題,孩子的爸爸需要你承認他的合法地位。”
管家覺得自己算是把秦邵說不出口的話都給說出來了。
秦邵還是不太能拉下臉放下身段,那天他們在病房裡的交流管家全程偷聽了,心裡那個著急就別提了,可惜就算秦邵再真情實感,在他那種方法下,是個人都會有逆反心理,兩人的相處還是要講究方式。
可惜就在他把這個想法跟秦邵說了以後,秦邵還頗為惱羞成怒,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人的方式不對。
現在眼看著又要吵架,管家跟在後面也不是,不跟在後面也不是,尤其秦邵還反手關上了門。
房內,許鬱正在換衣服,秦邵站在旁邊看了半分鐘,忍不住問:“你要上哪兒去?”
“不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