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剛想回絕,就聽到旁邊風聽寒說:“師尊,帶上江小少爺吧,都要去無極山,一起也方便。” 江清如死死盯著風聽寒:“你叫仙尊什麼?師尊?仙尊什麼時候收徒了?” 修真界訊息傳得快,再加上他身邊有個好嚼舌根的主兒,風聽寒聽了不少,比如淮陰江家小少爺一門心思想拜昭元仙尊為師。他看著江清如震驚的表情,又想起在聖賢殿聽到的話,若是希望落空,不知這位小少爺會不會哭出來。 傅斯乾眼睛一亮,他想起來了! 怪不得這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江清如,不是《至尊神主》裡的惡毒男配嗎! 在原文中,男主拜昭元仙尊為師後,江清如處處給男主使絆子,不僅搶了昭元仙尊給男主的丹藥,還在比試大會上陷害男主。後來,江清如勾結魔教中人陰謀敗露,被男主揭穿,他整個人連同淮陰江家,全被暗戀男主的女魔修給煉成了傀儡。 江清如下線得太早,早到傅斯乾都記不清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他原本還疑惑,這男配為什麼莫名其妙要找男主的茬,現在看來,應當是與男主拜了昭元仙尊為師有關。 傅斯乾挑了挑眉,指著風聽寒,介紹道:“我昨天剛收的徒弟,風聽寒。” 賣鐵鍋的鋪子開了門,傅斯乾領著風聽寒過去,江清如反應過來後也跟了上去。 少年心思活絡,想著能拜師就好,他跟在風聽寒身後,準備先和未來師兄打好關係:“風師兄年歲幾何?喜歡吃什麼?修煉到什麼層次了?” 風聽寒隨口道:“還未開始修煉。” “還沒開始?”江清如朝傅斯乾看了一眼,好奇道,“那仙尊為什麼收你為徒?” 風聽寒笑意盈盈:“這個你就要問師尊了。” 傅斯乾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他倆旁邊了,聞言道:“問我什麼” 江小少爺是出了名的囂張恣意,面對傅斯乾的時候卻跟換了個人似的,他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直接開口。 風聽寒睨他一眼,笑著解釋:“江小少爺問我,師尊為什麼收我為徒,我說這得問您。” 傅斯乾看向旁邊站得挺拔的少年,出乎意料地接了話茬:“想收就收了。” “因為風師兄天賦高嗎?” 江清如是江家不是出的天才,還有整個江家保駕護航,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以至於少年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一眼就能看透。 傅斯乾把挑好的碗筷遞給風聽寒,平靜道:“天賦不重要,合我眼緣就行。” 能說出天賦不重要這種話,整個修真界怕是都找不到幾個。 江清如表情凝重,對著傅斯乾鞠了一躬:“從第一次見到仙尊起,清如便想拜您為師,為此,一築基我便來了無極山。原想著之後登門拜訪,卻提前遇見了仙尊,不知仙尊對清如印象如何?” 風聽寒默然不語,專心擺弄手裡的碗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有近乎暴虐的惡意,只需要一個出口就能掙脫。 “要辜負清如的一片心了,我只收一個徒弟。” 君無戲言,沒有出口,惡意歸籠。 江清如的心涼了大半,他驕傲了十多年,心心念念想拜昭元仙尊為師,如今突然得知人家只收一個徒弟,少年鮮衣怒馬,未待仗劍天涯便希望落空。 風聽寒如願以償看到了江清如這副表情,摧毀別人的希望,總是很有意思的:“傳聞江小少爺天縱奇才,我自愧弗如,承蒙師尊厚愛,也祝你日後能尋到如意的師尊。” 江清如眼圈通紅,眼裡滿是妒意,嫉妒像是扔進熱油裡的火星,著得噼裡啪啦,不受控制,將往日裡的端正做派全燒了個乾淨:“仙尊,我……” 懶得繼續掰扯,傅斯乾搶先開口:“時辰差不多了,一塊吃頓飯再回無極山吧,你倆挑著買,我先去酒肆等著。” 他隨口扯了個理由便溜了,走到半路又覺得不妥,江清如現在用一隻手就能打殘風聽寒,他要不在,那傻白甜徒弟受欺負怎麼辦? 傅斯乾隱了身,悄悄回到鋪子裡。 江清如酸溜溜地說:“你運氣真好,能拜仙尊為師。” 風聽寒溫和笑笑:“不值一提。” 江清如又氣又怒:“風聽寒,你根本就配不上仙尊!” 風聽寒:“……” 傅斯乾:我拿的是修真收徒劇本吧,為什麼會有豪門虐戀臺詞?
第9章 都門少年客2
風聽寒表情晦澀,略有些牙疼:“師徒之間談什麼配不配,江小少爺該不會是話本子看多了吧,學那些痴男怨女盪舟心許,只想著門當戶對。” 話本子看了不少的江小少爺臉紅彤彤的,宛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又羞又氣,他摸上腰間的佩劍,捏著劍柄的手愈發用力:“反正你不配做仙尊的徒弟。” “那誰配?”風聽寒驚訝道,“江小少爺該不會以為,是我搶了你的師尊吧?” 江清如冷哼一聲,雖然沒說話,但眼裡明顯是這麼個意思。 “沒有我你就一定能拜師嗎?”風聽寒哭笑不得。 江清如握著劍柄,惱羞成怒:“若沒有你,我肯定會成為仙尊的徒弟,我十六歲築基,天賦卓越,怎麼可能比不上你!” “是嗎?”風聽寒看向他拔出的劍,斂了笑意,“江小少爺天資聰穎,自當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你此時拔劍,是想對我這樣的凡人出手嗎?” “我沒有!” 劍刃的寒光凍住了一腔熱血,江清如猛地鬆開手,若是風聽寒沒開口,他是不是真的會動手?劍道證心,江清如一陣後怕,拜不了師事小,若劍道毀了,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傅斯乾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本來是怕傻白甜徒弟受欺負,可現在面前這倆人,明顯是紅著眼的江清如更像被欺負的。 這是惡毒男配? 風聽寒挑完東西結了帳,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和模樣:“師尊還在等著呢,江小少爺咱們走吧。” 傅斯乾連忙飛身往酒肆趕去,在他倆到之前落了座,他端著茶水抿了一口,狀似無意地往窗外看,待旁邊有人坐下才回過頭:“怎麼來得這麼慢?” 風聽寒坐在傅斯乾身邊,聞言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挑得太入迷,讓師尊久等了。” 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也沒揪著不放,傅斯乾叫來小二,一口氣點了七八個菜:“你倆可還有要點的?” 風聽寒搖搖頭:“沒有。” 江清如還惦記著剛才的事,勉強擠出笑容:“都聽仙尊的。” 也罷,這兩人估計都沒什麼胃口,傅斯乾說:“就這些吧,再來一壺梨花釀。” “且慢。”江清如從儲物鐲裡取出一壺酒,“仙尊可是想喝酒,我這有一壺,名為醉花陰,不如嚐嚐這個吧。” 左右都是酒,傅斯乾不挑,點點頭。 江清如拔了塞子,給傅斯乾倒了一杯,又極其不情願地給風聽寒倒了半杯:“醉花